又百思不得其解。
他和宁芋萱认识好几年,还谈了一年多的恋爱,从来没听说过宁芋萱和谢家有什么关系。
宁芋萱要真和谢执砚相熟,他这个男朋友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齐昂想打听的也刚好是这件事:“对了,云皓,你那个前女……反正就是那个什么宁芋萱,居然认识谢执砚?”
顾云皓心烦意乱道:“我不知道!”
齐昂不依不饶:“你和她在一起那么久,你不是说她听话得很,什么都和你说吗?怎么会不知道?”
顾云皓被齐昂这么一激,脸上有些挂不住,回道:“没听说他们认识,应该是在哪个酒局上打过照面而已。”
齐昂问到了想问的,嘿嘿一笑,安慰心情不佳的好友:“要我说也是,宁芋萱那样出身小门小户的女人,哪有门道认识谢家的人?”
顾云皓瞥了齐昂一眼,即便知道他这位发小的家境远不如顾家,平常都是捡他爱听的说,但心里也舒畅不少。
齐昂继续道:“云皓你能看上她,那是她运气好,要是没了你,她连上流圈的门槛都踏不进来!”
这话听得顺耳,顾云皓终于扬了扬唇角:“行了,这些你不说我也知道。”
……
谢执砚只对宁芋萱说了句“宁小姐”,就继续和顾老爷子讲话了。
宁芋萱求之不得,顺势开溜。
虽然她觉得谢执砚可能是因为自己才来的,但她没打算在所有客人面前展示自己和谢执砚有多“熟”。
否则不用等到第二天,有关她和谢执砚是什么关系的各种流言,就能传遍北城豪门圈。
要是她真和谢执砚结婚了也不算冤枉,可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
以前宁芋萱每次和谢执砚见面,都是被宁菲带去城外的谢家庄园。
后来谢执砚成了北城商界无人不知的谢总,两人的交流就更是少之又少。
圈子里几乎没人知道她和谢执砚相识多年。
宁芋萱找了个清静的角落休息,顺便思考自己什么时候能走。
不夸张地说,整个宴会厅里有一大半的人,都在排着队找谢执砚敬酒。
另一小半不是不想,是自知还不够格和谢执砚攀关系。
谢执砚不走,她也没法走。
照这个趋势,别说是三点,就算再晚一个小时她都不一定能出得了顾家的门。
宁芋萱正想着,手机忽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是谢执砚打来的电话。
宁芋萱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刚好是两点五十八分。
是巧合,还是这个男人太守时?
接起电话,耳边传来男人低沉清冽的嗓音:“在哪?我让人去找你。”
宁芋萱报了自己的位置,对面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一位年轻男士找到宁芋萱。
“宁小姐。”助理模样的男士开口,“您跟我来,我带您去找谢总。”
宁芋萱:“……好。”
大概是她想多了,助理压低声音和她说话,让她有种在偷情的错觉。
她跟着那人拐了几个弯,最终来到一辆古铜色的宾利前。
助理为她开了车门,司机和谢执砚都在车上。
坐上后排的真皮座椅,谢执砚问她:“中午吃饱了吗?”
宁芋萱:“……”
她没想到,迎接她的会是这个问题。
在家的那顿她就吃了几口,寿宴上的食物又不合她的口味,她还真有点饿了。
宁芋萱如实道:“没有。”
谢执砚和司机报了个地点,听起来是家菜馆的名字。
宁芋萱控制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都不问我一句,万一这家店不符合我的口味,怎么办?”
民以食为天,就算是谢执砚,也不能勉强她吃她不爱吃的东西。
谢执砚瞥她一眼:“当年你在我妈那蹭了一个暑假的饭,我还不知道你的口味?”
宁芋萱:“……”
都快五年了,他记性还真好。
宁芋萱:“万一我现在口味变了呢?”
谢执砚好整以暇:“那变成什么样了,说说看?”
宁芋萱不说话了。
她的口味很专一,成年以后就没怎么变过。
而且想到谢执砚今天是来商量给她“送钱”的,宁芋萱就觉得,自己可以暂时忍住和他拌嘴的冲动。
车子停在人行横道前等待时,宁芋萱察觉到司机在通过车内的后视镜默默观察自己。
大约是没见过敢这么和谢执砚抬杠的。
谢执砚带宁芋萱去的是一家私房菜馆,光看装潢就知道价格不菲。
侍应将菜单递给谢执砚,谢执砚又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