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张无忌、周芷若,包括张绿柳、张清明都清楚,殷芙蓉根本不是这名粉衣少女的对手。什么时候输,怎么输,全由这名常宁姑娘所掌控。
果然,又比了二十招,常宁觉得筋骨已经活动开了,没必要再比。便快如闪电般连刺几剑,殷芙蓉顿时乱了章法,脚步也凌乱起来。
常宁瞧准时机,剑刃猛地敲击殷芙蓉的剑脊,殷芙蓉再也握不住手中之剑,当啷落地。
常宁见势,短剑回胸,娇声道:“芙蓉姑娘,承让了。”
此时的殷芙蓉已经气喘吁吁,汗流满面,而常宁却神情自若,宛若闲庭信步一般。
殷芙蓉从地上拾起长剑,抱拳道:“殷芙蓉技不如人,输了。”
说着,飘然落到台下。
张绿柳见状,向身边的张清明问道:“清明,这个姑娘的武功与独孤静孰优孰劣?”
张清明思量片刻,低声道:
“姐,这场比试,常宁姑娘根本未用力,看不出来她功夫的深浅。
昨日,我在思过崖指点过殷师妹剑法。殷师妹内功修为尚浅,峨眉剑法中的很多精妙招式无法施展。不过,毕竟自幼习武于武当,根基很是扎实,同龄人能胜她的也不多。常宁姑娘云淡风轻般便能取胜,我觉得她的武学修为,不会比独孤静差。”
“是么?那要是你上去和她比,谁胜谁负?”张绿柳又问道。
“不好说,比了才能知道。”张清明喃喃道。
就在二人谈话间,试剑第二场开始。
这一场上的是守字辈功夫最高的守越师太登场。
守越师太年近四旬,按辈分和张绿柳是同辈,只是张绿柳是周芷若唯一亲传弟子缘故,即便四十岁的守越师太,也要尊称张柳为大师姐。
擂台上,常宁依旧只用一柄短剑与守越师太周旋。
不过,较之前一场殷芙蓉对决,这一场,常宁用心了许多。从两柄剑碰到一起,常宁便清楚,守越师太的内功修为,远强与之前的殷芙蓉,峨眉剑法在她手中也施展的更为精妙。
台下,观战的周芷若向张无忌问道:“张教主,常宁姑娘的剑法处处透着诡异,你之前见过没有?”
张无忌停顿片刻,道:“没有,这般迅捷的剑法,是我第一次见到。”
“那她的剑法,与之前光明顶上独孤静施展的剑法是否相同?”周芷若没有见过独孤静出招,便向张无忌问道。
“完全不同,独孤静的剑术料敌机先,重意不重式。而这常姑娘则完全相反,靠的是招式迅捷,两门剑法可以说各有千秋,如果能融合到一起,将是剑术之大成。”张无忌一字一句道。
“那和太极剑相比,如何?”周芷若又问道。
张无忌沉思少许,道:“太极剑上限很高,下限很低,不好评判。”
听到张无忌的话,周芷若点了点头道:“张真人之后,武当再无高手,可见,不是谁都能练好太极剑的。”
正说着,只见常宁手中短剑泛起剑花,仿佛几十个剑尖直奔守越师太扑来。一时间,守越师太无法辨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只好向后退去。未料想,眼前的剑花非但没有招式变老,反而越来越多起来,步步紧逼,眼见退到了擂台边缘。守越师太无奈,只好跳下了擂台。
常宁收起剑势,将短剑立在胸前,道:“下一个,谁来。”
柔和又清脆的声音从常宁口中传来,清晰可闻又动听之极。
按照之前的布阵,这一场将由殷芙蓉的授业恩师静和出场。
听到常宁的喊声,静和拿起长剑便要上台,周芷若见状,说道:“静和师姐,你先留步。”
静和单手垂剑,向周芷若问道:“掌门,何事吩咐?”
“师姐,此女武功甚高,你不是她对手,没必要跟她硬拼。”周芷若嘱咐道。
“掌门,武学之道,浩如烟海,即便比输,也是技不如人。只要上台,静和定会尽我全力。”静和师太叩首道。
听到静和的话,周芷若清楚年过花甲的静和师姐,不会轻易认输,于是颔首道:“师姐,小心。”
周芷若话音刚落,静和师太便一个大鹏展翅飞上了擂台。
常宁见上台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女尼,便开口道:“师太,您年岁已高,比武刀剑无眼,常宁不想伤到你。”
“你等小儿,太狂傲自大了吧!别以为胜了两场,峨眉就没人了。接招吧!”说着,静和长剑当立,拉开了架势。
常宁本是好意,觉得与自己祖母年龄相仿的老妇人比武,不合时宜。却未料到静和师太会错了意,以为她是狂傲自大,才有这番言语。常宁好歹也是大明郡主,登时有些气恼,心道:“既然你要比,那就比比好了。”
说着,右手握着短剑,剑尖指向了静和师太。
静和师太见常宁亮剑,一个纵身,左手执剑,径直向常宁刺去。
常宁不躲不让,迎着剑势轻轻一拨,荡开了剑身,左手一掌向静和师太推去,静和师太并未回剑而是一个转身,右手迎着常宁的左掌推去。
常宁见掌风强劲,便知内力深厚,硬碰硬没有太大把握。
不过,所谓艺高人胆大,连赢两场,都是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