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电竞总部。
陈文瀚走进了电梯里。
他收到了消息，老板胡斌得知林凡五人最终登顶，并且全民热议的情况。
震怒。
所以叫他来问话。
但是陈文瀚心中是很复杂的。
为什么复杂？
因为他被林凡圈粉了……
他也是lol玩家，并且也从事青训教练职务有一段时间了。
被老板胡斌挖来tg，其实时间并不长。
但是他并没有在tg里实现自己的抱负。
而现在，林凡五人用他们不屈不挠的表现，彻底征服了他。
他现在甚至生出了罪恶感和愧疚感。
抱着这种复杂的心情。
陈文瀚来到了胡说电竞办公楼的34层。
走到老板胡斌的办公室门前，无比忐忑地敲响了他的门。
“请进。”
听到办公室里传来胡斌的声音后，陈文瀚才无比忐忑地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老板胡斌坐在椅子上，而他的身边，站着自己的下属廖东来。
胡斌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人。
此时他的脸上挂着和善恬淡笑容，见到陈文瀚之后，也招了招手：“坐。”
而陈文瀚则注意到站在胡斌身边的廖东来，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闪躲。
陈文瀚刚坐下，胡斌就开始沏茶，把一个茶杯摆到陈文瀚面前，脸上笑容不减，看起来今天叫他过来就像是老友重逢。
而不是兴师问罪。
但是陈文瀚知道，老板胡斌就是这么个性子。
他似乎从来都不会生气。
人前人后，面对外人和下属都一样，笑眯眯的，不轻易动怒。
但是陈文瀚却知道，摆在那张微笑面具下的，是滔天怒火。
“说一下，怎么回事，是工作有什么困难吗，交代给你的事，为什么没有办好？”
胡斌所指的，自然是林凡五人登顶国服，并且现在声名赫赫的事情。
这与胡斌所想看到的，简直是背道而驰。
陈文瀚叹了口气，一五一十把这些天来，他针对林凡五人的所作所为，全盘托出。
“胡总，林凡和他组的这四个水友，实力是真的很强，不然也不可能拿到179连胜……”
陈文瀚话说到一半，就见到对面的胡斌沏茶的动作一滞，斜着眼注视着自己。
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
但是陈文瀚却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阴冷感，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真的是觉得你做的足够好，和你的对手太强，所以你才输了？”
胡斌身前的茶壶中，茶叶在热水中舒展开来，茶汤也从无色，变为橙红清澈。
他拿起茶壶，却并没有去帮陈文瀚斟茶。
反而是给他身边一直站着的廖东来倒了一杯。
“小廖，你来说说吧。”
廖东来见到胡斌亲自给自己端茶，整张脸笑成了菊花，全是谄媚。
一如他在陈文瀚这个顶头上司的面前那样。
“陈总监的计划还是可圈可点的，就是不够一击致命，我之前就曾经建议过他，收买峡谷之巅路人的账号可以，但是没必要让我们自己青训的队员们上。”
“要我说，完全就可以收买到这些路人的账号之后，让我们策划部和运营部的人上，挂机或者送人头，这样的话，我们完全可以自己内部制造虚假的聊天记录截图，然后发布出去，污蔑林凡这边花钱，请了对手当演员。”
“这样林凡五人即使登顶峡谷，那也是靠着收买演员，作弊上去的。”
“并且，这一招其实现在用也不晚，甚至效果更好，我们去查一下林凡五人的对局记录，找到那些跟他们对局过的路人，出超高价收购他们的账号，最后我们撰稿，发布视频，运营一下，现在林凡的热度反而会为我们做嫁衣。”
陈文瀚惊呆了。
很明显，他是被自己的下属背刺了。
并且，陈文瀚也不得不说，这么阴损的招数，他着实是想不出来。
他仔细思考了一下廖东来的这一招，就觉得头皮发麻。
如果他们真的这么做了，那么林凡现在的一切成就，一切光环，都会被打上造假，作弊的徽章。
全网吹很快就会变成全网黑！
“哈哈哈哈！”
“真是好计谋啊，小廖，我怎么觉得你更适合总监这个职位啊？”
“文翰，你怎么看？”
胡斌双眼微眯，问向陈文瀚。
陈文瀚叹了口气，才道：“胡总，我有些不明白。”
“为什么您一定要针对林凡五人。”
“lpl的战队资格审核，咱们tg占了天大的优势，最后大不了咱们跟他拼一拼，我觉得以我们这赛季的阵容，肯定稳赢，为什么……”
没等陈文瀚把自己心中的郁结倾吐完毕，就看到胡斌把茶壶仍在了桌上。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去财务领这个月的工资，你被开除了。”
……
林凡一觉睡到了中午。
还是门铃声把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