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谢老头,正是九大世家之一的谢家家主,谢家传承的神技,乃是龙甲神章,最擅长炼器,御物,操纵傀儡之术,所以这论道大会的规矩,对谢家来说,有点不太友好。
谢家的照骨镜,乃是仿制与秦王照骨镜,能够照见人体的骨骼经脉,要是陈墨身上,真有什么晶体状法器,绝对逃不过照骨镜。
谢家家主略一犹豫,掏出了一块青铜小镜,远远地就抛了过来。
秋老太伸手接住,客气地道了声谢,便举着铜镜,对着陈墨。
看着老太太手拿铜镜,似要照妖的模样,陈墨心里升起一种荒谬逇感觉。
他刚刚射出眉心的晶体,不是它物,正是在昆仑雪山中吞噬的空间晶体。
这晶体早已和丹田气海中的小龙合二为一,就凭一面镜子,又怎么照的出来?
陈墨用神识融合那神秘的空间晶体,发挥出了出人意料的效果,这是让他也有些始料不及的。
不过为了不让九禅观难做,他暗自抽取了一道空间之力,融入了眉间识海,这样看起来,神识就会分外凝练。
秋老太此时催动铜镜,那古朴大气的铜镜泛起一圈圈黄橙橙的光柱,朝着陈墨就照了过去。
那道黄光,只会对法器之类的东西有感应。
此时,会场上几千双眼睛盯着陈墨,随着光柱的
不断扫视,在陈墨的腰侧口袋,露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形状,看样子,似乎是个法器,不过和秋老太所说的晶体,相差甚大。
在擂台上,规定是不能用法器的,但是陈墨和夏衍约定的是比拼神念,所以陈墨腰侧的这个法器并没有什么影响。
黄色光柱最终落在了陈墨的脸上,在他的眉心,有一团分外凝练的金色小圆球,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嗯?这不可能!”秋老太眼中露出一丝诧异。
“老太太,照也照了,还请你收起镜子,免得我控住不住神识,再做出冒犯的举动。”陈墨会做出让秋老太用镜子照身体的举动,完全就是好奇这镜子的功效,现在明白了之后,语气也就变得冷了下来。
“没错,秋老居士,请你收起镜子。”中年道士道袍一挥,同样不客气地说道,他怒声道:“秋老居士,你不信任我的判决,现在照骨镜的结果,你可还曾满意?”
“道长此言差矣,说不定这法器玄奥,照骨镜也未能照出。”秋老太振振有词。
“够了!谁不知这谢家的照顾镜,对人体有莫大的损害?特别能伤一个人的元神,陈居士没有作弊,这是九禅观的结论,你要是不服,自己找道尊申述。”中年道士的语气很硬。
秋老太恨恨地看了眼陈墨
,脸色阴沉,看了一眼四周的观众席,一拄拐杖道:“诸位,我夏家嫡孙,天纵之才,今日之败,非是他技不如人,而是有人不顾脸面,下手暗害,枉顾论道大会传承千年的规矩!当年王道还,自号阎罗,几乎杀尽九大世家精英,今日,此子,比之王道还,手段更为低劣。数日前,李家欲举行祭祖大典,此子借着妻子久去未归之名,闯入李家,不由分说便杀了道门宿老了空!今日,又借擂台比武,废了我孙。”
“如此凶残暴虐,心中对传承没有半点畏惧,这等天生反骨之人,我夏家若是再姑息,岂不让整个灵国修行界笑话!我夏家还有何面目在修行界立足?”
陈墨听的暗暗点头,不愧是活的久的老古董,说起话来避重就轻,似乎一切事端都是陈墨在主动挑起,更是将老道的事迹重新提起,好让九大世家感同身受,指名道姓自己与他们早已结下不可化解的仇怨。
“说我坏了千年传承规矩,我倒想问一句,你可有证据,我可有杀人?”陈墨冷笑道。
“夏衍被打散了元神,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夏家一宿老呵斥道。
“那你们想怎么样?”
“自废修为,我们从此两清。”
“呵呵,你们是不是有点飘了。”
“飘?你以为我们是怎
么制裁你师的。”
九大世家闻言都是精神一振,阎罗这一脉的存在,始终是九大世家的心腹大患,而且这新一代的活阎罗,成长速度实在是太快,如此年轻,就已经是宗师了,再过个几年,还不得突破神境?这不比他师父王道还还来得恐怖?
不过只要这小子的修为废了,那还不就是任凭他们拿捏?到时候,阎罗一脉的秘密,从先天殿带出来的东西,都是那么地吸引人。
陈墨眯着眼,他知道,这九大世家,应该早就已经私下里通了气,要不然夏家绝不会这么有底气。
目光扫了一眼群情激愤的观众台,这次的论道大会,除了九大世家,佛道两门,几乎聚集了修行界的绝大部分人士。
在平时,这些人平时大多闲的很,难得遇到这种大会,该凑的热闹就得凑,该跟的节奏,就得跟。
整个华山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