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之间，秦守就和霍忠谈妥了。
诚然，他不能完全信任霍忠，可目前的情况凭他自身连逃脱都做不到，更何况是找到商场的真相。
没有更好的方法，眼下也只能和厉鬼进行短期合作，达成目的了。
想明白后，秦守定了定心神，他观察了一下四周，突然感觉有些奇怪。
先前一直萦绕在商场内的灰雾好像没有那么浓厚了。
“你有没有发现这灰雾好像淡了一些？”
“嗯？好像是。”
秦守思考了一下，也没想出个结果。
霍忠沉默了片刻又问道：“接下来去哪里？”
秦守看向电梯的方向：“一楼的红裙子凭我们两个暂时对付不了，你知道二楼有什么信息吗？”
“我听说过那只羊，和被我吃掉的那只厉鬼说的大差不差，相较于其他厉鬼来说，它很神秘，它的餐厅传出的味道总是很香，但并没有人进去吃过饭，也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菜，食材又是从哪里来的。”
“但它的性情怎么样，是不是真的温和，我就不清楚了。”
秦守有些蠢蠢欲动：“知道了，要不我们先去二楼看一看？”
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二楼没有皮的羊不伤人，这句话有些奇怪，不伤人，难不成杀的是鬼？更何况二楼是餐厅，那么里面自然有很多“食材”，这‘食材‘十之八九不是给人吃的，有可能是给厉鬼食用的，在这里或许可以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收获。
如果能找到这些东西，会更方便他把霍忠’饲养‘成强悍的厉鬼。
风险和收获，或许可以成正比。
霍忠却直接开口拒绝：“四楼吧，二楼和一楼都很危险，凭我们两个的能力恐怕很难平安无事，我先前在三楼，对四楼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我们不至于什么都不清楚就硬闯。”
秦守想了一下没有反驳，稳一点也可以的，毕竟二楼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再者，如果霍忠死了他很难再去找一个相对来说还算信任的厉鬼。
“好。”
一人一鬼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生怕惊动什么东西。
当秦守站在二楼的电梯上的时候，餐厅里面突然传出了剁肉的声音。
’咚，咚，咚。‘
这声音很大，他朝餐厅里面看去，漆黑的店面里满是灰尘，声音就是从隔开后厨的布帘后传出来的。
秦守有些好奇：“剁的什么肉？会是人肉吗？”
好奇归好奇，他可没作死到进去查看，脚步不停的走到了四楼。
等他站到儿童娱乐中心的门口时，秦守又想起了那个叫明煜的小姑娘。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四楼的管控人会是她吗？”
心里有了疑惑，秦守也就直接问了出来：“霍忠，你还记得之前在我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吗？”
“记得。”
“你们为什么不伤害她，只追着我不放？”
“她在这里很久了，反正比我要久的多，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她伤害谁，这里的厉鬼都很喜欢她。”
秦守皱起了眉头：“看样子他们还不知道明煜是个活生生的人？”
“那你知道她的来历吗？”
“不知道，没有人清楚她的来历。”
他没有再过多询问，只是点了点头。
明煜的存在似乎要比他想象中特殊的多，而她在商场中具体扮演什么角色，还要慢慢揭晓。
一个简简单单眼神清明的小姑娘，在这里居然待了很多年，能得到那么多厉鬼的喜爱，恐怕也是商场中的’元老‘级别的存在了。
只是她为什么要欺骗自己？
第一次遇到明煜的时候，她告诉秦守的是她爷爷把她弄丢了，可事实并不是这样，她明明在这里很多年了。
随着思考，明煜在秦守脑中的身影逐渐模糊，蒙上了一片阴影。
秦守暂时放弃了关于明煜的思考，把重心放在了现在：“那四楼的管控者是谁？”
霍忠解释道：“是一个胖子，看上去二三十岁的年龄，他很有童心。”
秦守有些讶异：“童心？这种鬼地方你跟我谈童心？”
“没错，童心。”霍忠点了点头，翻涌的雾气中，他的五官有些看不清楚。
“但此童心非彼童心，他像一个神志不清醒的孩子，很喜欢拉着人玩游戏，但是和他玩游戏的孩子们却从来没再出现过。”
秦守沉吟片刻：“被杀了吗？”
霍忠赞同：“凶多吉少，这个可能性很大。”
“你知道他们都玩什么游戏吗？”
“我不清楚，四楼管控者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他好像有点社恐，很少在厉鬼面前露面。”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