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元墨神色冷淡:“走。”
“是”
可惜,这一次并没有能顺利离开,远远的,只见又是一批人马进来,这一批人马并不是从军营当中过来的,而是从南方过来。
南方……
君元墨抬头看了过来,只见为首之人披着黑色的披风,将整个人牢牢地包裹于其中,只是披风上有不少落雪,迎雪而来,寒风凌冽,透着森森的杀气,直到是那马在马车的跟前停下,露出来了那一张略显的沧桑的脸。
正是许久不见的君元炎。
君元炎本就长得不算是惊人,大概是最近一段时间逃串的缘故,整个人更是透着几分苍老之气,只是眉眼之间多了几分锋利:“三弟,许久不见。”
君元墨坐在马车内,透过车窗那幽深的黑眸看着外面此时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他眼前的君元炎,眼底寒气森森。
“你果然是藏在此处。”
这里是他的大本营,是他当年站在父皇跟前的根基,他不可能会放弃的。
君元炎张手,左右看了一眼:“毕竟,这里才是我的地盘。”
君元墨神色冰冷:“地盘?”
“你一个跟君元清一样,意图弑君杀父的人,哪有你的地盘?”
君元炎面容一沉:“三弟是一个聪明人,这所谓弑君杀父的罪名,三弟应该比我更清楚,我到底有没有做过。”
君元墨冷声道:“是啊,有没有做过,你自己心底明白。”
君元炎:“…………”
他明白君元墨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他的母后所做的事情他知道不知道,还有,他曾经威胁过父皇的事情。
可这一切,不就是他自找的吗?
他冷冷地道:“这天下,本就是能者居之。”
君元墨淡声地道:“所以,你败了。”
君元炎顿时眼眸迸发着森寒的杀气,透着几分森冷之意,突然之间看到旁边的北凉大军,他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讥讽一笑:“那又如何?”
“倒是你啊,君元墨,你一直以来自恃骄傲,一心只是为了东凌,所有皇子当中只有你是早忠心耿耿的,可如今天没有想到,你竟然也会跟北凉人勾结啊!”
君元墨只是瞥了一眼,“君元炎,你该清楚的明白,北凉人为何会出现。”
君元炎只是神色露出来讥讽的模样:“可是,你到底还是跟北凉人勾结了。”
说完,他盯着君元墨:“你说,若是让东楚的人知道,你跟北凉人勾结,你觉得你这个太子之位还能不能做得稳?”
君元墨也看着他:“那你觉得,这天下有几个人能信你一个乱臣贼子?”
君元炎眼眸一下子就多了一抹森冷之意:“既然如此,那你今天就别想离开了。”
君元墨看着他黑眸当中毫不遮掩的杀气,淡声道:“怎么,杀了你,你就不担心你在京城当中的妻儿了吗?”
君元炎不过一怔,就是讥讽一笑:“放心,有你的好王妃在,我的妻儿会好好的在京城,平安无事的等着我回去接他们。”
君元墨道:“你觉得你杀了我,她还会跟你在一起?”
君元炎陡然之间神色变得凌厉:“这便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了!”
说到这里,他咬着牙齿地盯着君元墨,几近阴郁地道:“倒是你,君元墨,我实在是不明白,你一个病秧子,都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父皇为什么非要把皇位给你?”
“我成为太子以来,处处尽心尽责,努力地做好太子,让朝中天下的百姓满意,他也自己也该明白,他好端端地把皇位给我不就行了吗,为什么非要让我们互相残杀?”
君元墨淡声地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的太子之位是如何来的?”
君元炎一怔,随后咬着牙齿:“我凭什么不能得到这太子之位?”
君元墨神色冰冷:“你是可以得到这个太子之位。”
“但是君元炎,你母后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到娇娇的头上。”
君元炎一怔,讥讽一笑:“说到底,你还是跟父皇一样,重情重义,为了一个女人,就想要抢这太子之位吗?”
君元墨冷冷地道:“是又如何?”
“我原对这天下毫无涂在,但若是我要得这天下能让人不再伤娇娇分毫,我要了又如何??”
他盯着君元炎:“君元炎,我以为你早该明白。”
“动我可以,但若是动了娇娇,我不介意于这天下为敌。”
一番话,平静而又冷淡,听得顾娇心底却是十分的震撼,她早就知道君元墨是有多爱她,但却不知道她为了她能做到至此。
哪怕,他并不想要这个皇位。
君元炎也是怔了一下,此时心底格外后悔,当初没有阻止母亲,只是他明白此时再后悔也是无用,只是冷冷地道:“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就算是如此,你我都为父皇的儿子,凭什么我就不能是这个太子,凭什么我不能得到这个天下?”
看着他这般执迷不悟的样子,冷声道:“你当然可以得到。”
“只是不该理所当然的认为皇位就是你的,更不该为了太子之位而不择手段步步紧逼,你若当真做到了一个如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