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元墨召集来了朝中大臣:“经过一夜的调查,已经查出来凶手是在父皇每日饮用的茶壶当中下了毒,毒是下在壶上,因为试毒之人每日只饮用了一杯,所以并未曾有任何异样,以至于这才是导致父皇毒发,这才会发现。”
此话一出,朝中大臣皆是脸色巨变,议论纷纷:“什么,竟然是在茶壶上下毒?”
“这如何下的毒?”
“皇上每日也会更换茶壶啊!”
“…………”
帝王的饮食十分小心,每日茶具都会有变化,就是为了避免有人下毒,而且那茶壶必然也是经过验毒的,怎么会到了皇上的跟前?
君元墨幽深的黑眸扫视了一眼朝臣,一一解释:“父皇的茶具确实是每一日都会更换,但有一套茶具却是父皇最喜欢的,隔三岔五就会要用上一回。”
说完,命小路拿过来茶具,小路立马把茶具放在了众朝臣的跟前。
君元墨道:“也就是这一套茶具。”
“本王在调查的时候,发现父皇饮用这一套茶具最多,所以命太医细细查看,结果,在茶具出水之处,发现了有牵机残毒。”
“毒量并不大,父亲皇饮用的时候并未曾查觉,不过倒是可以断定,凶手是用此茶具来下毒谋害父亲皇的。”
太医也上前来佐证了君元墨的话,“三殿下所言正是,这茶具当中确实是有毒。”
朝中大臣瞬间脸色一变:“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是胆敢对皇上下毒?”
“查,必须要彻查此事。”
“是,必须要彻查。”
“三殿下可查出来了什么问题?”
“…………”
君元墨依旧神色淡淡:“查出来是这个茶具有问题之后,便立马彻查了这个茶具的来源,是十年前西域进贡的茶具,原本一直是在库房里面存着,一年多前父皇身体不适合,又不喜吃药,所以太医做了很多调整了药茶,父皇养成了喝茶的习惯,就让人从库房里面挑出来一些茶具,父皇当时一眼就看上了这一套茶具,于是就让人拿来泡茶。”
“许公公把这一套茶具拿出来清洗过后,交给太医院的查验,确定没有问题就拿来使用,平时不使用的时候就收了起来,负责收这一些茶具的是一个小公公,昨天夜里拉出去审问,问出来说是每隔一段时间,有一个御花园打扫名为古才的小公公会过来找他,因为两个人是同乡,所以会经常一起聊天吃饭。”
“本王又让人去找了一下这个名为古才的小公公,发现他于昨天夜里死在了御花园的湖里,不过本王也细细查了一下他周围来往的人,发现他跟坤宁宫的刘公公来往的挺密切的,经常去见刘公公,本王就又找人去查刘公公,发现刘公公犯了事在慎行事被人盯着,人就没事。”
“清晨的时候,本王就亲自审问了一圈,刘公公受不住刑,倒是很快就召了,说是奉的皇后娘娘的旨意,对父皇下毒。”
此话一出,跪在那里一片的朝臣皆是懵了一下,尤其是几个有几个,他们昨天还正在跟皇上说让皇上放了皇后娘娘,说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就这样禁足,于太子殿下颜面不好什么之类的话,让皇上放了皇后娘娘。
言语当中多有不敬,这才是刺激得皇上突然之间晕倒,一个个的早就吓懵了,如今又听到皇上晕倒是因为中毒,而这中毒背后的主使竟然是皇后娘娘……
天啊……
顿时他们只觉得背脊发寒,可这怎么可能?
想着他们乃为太子一党,有不少人更是当年曲太傅的门生,立马道:“三殿下,此事是真是假,区区一个阉人的话,也能相信?”
“是啊,谁知道是不是那阉人冤枉皇后娘娘的?”
“皇后娘娘乃是皇上的妻子,怎么可能会对皇上下毒?”
“三殿下请慎言。”
“…………”
君元墨看着突然之间变得激动起来了朝中大臣,突然之间有些明白过来了他这个父皇为何要这样做,朝中确实是太子皇后一党的人越来越多了。
他这个父皇,有的时候就还真的是,跟南帝一样是一个拎不清的,非要把事情搞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不过比起来南帝,他的父皇明显更加的心狠手辣。
君元炎以为朝堂是在他的掌握当中了,可却是忘记了,父皇才是真正的皇帝,怕不是所有的一切他全都安排好了。
于是,他只是讥讽一笑:“本王也只是彻查所有的事情,如今,所有的人证物证齐全,待父皇醒过来,本王算是会如实禀报。”
“如果本王是胡说八道,自有父皇定夺。”
一句话,让那些刚刚还在说他胡说八道的朝中大臣皆是脸色僵在那里,是啊,三殿下也只是调查,所有的决择也是皇上决择。
可中毒是皇上,是一国之君,皇上雷霆之怒这下,不管这其中涉及到多少人,但谋害皇帝的罪名,只怕皆是会死。
哪怕是皇后,哪怕他们再想要狡辩,可如果君元墨查到的证据全都是真的,那他们就是百口莫辩,甚至可以说是皇后同党,有谋害皇帝之嫌隙。
一个个的想到这其中之后果,顿时就瑟瑟发抖了起来,犹豫不决之间要不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