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帝听到这毫不遮掩的讽刺,心中又痛苦又悲凉,他看向了景阳王:“可是晴雪也说过,希望你我守护着南凌的百姓,你这样谋反,岂不是对她不忠?”
景阳王冷的一笑:“皇上这些年来为了一己之私,多次折来跟东楚的战事,早就不复当年的初衷,皇上你也早就变了,不再是当年那个温润如玉的帝王,不再是一心想要给南帝的百姓一个安稳世道的帝王,你变成了一个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狼心狗肺之辈,这样的人,我又凭什么还得忠心于你,守护着你的天下??”
他盯着这:“温姑娘说过,一个不择手心狠手辣手的帝王,不配为帝,不配为王,这样的帝王,人人得而诛之反之。”
“皇上如今便已经是成为了这样的帝王,我又为何不能反?”
南帝直接就是跌倒在了地上,是啊,这些话晴雪也说过,她也说过……
君元墨看到这一幕,微微拧着眉头:“景阳王,我想我岳母当年所说这些话,并非让你做这样的事情,你若是觉得皇帝不仁,可以进言,可以扶持太子。”
“她的意思,并非让你再扶持一个像他一样的人,否则,这不是陷南凌与内乱不断,这也违背了我岳母当年之言的初衷。”
景阳王自嘲的一笑:“我又何尝不明白?”
说完冷冷地看向了楚锦深:“可当年皇上囚禁温姑娘之时,就因为我私下放走了温姑娘,皇上勃然大怒,杀了跟我一起跟随着他的兄弟,他根本就听不进去任何劝言进言。”
“原本我还觊觎当时的大殿下身上,可我没有想到大殿下会如此仁慈,早就被皇上摆弄于鼓掌之中,他对皇上的话说一不二,从不敢违背皇上,甚至一心只觉得皇上所作所为都是对的,他这样的太子,有什么可以指望的?”
楚锦深脸色骤变,时至今日他也明白南凌有如此祸事,不单单是一人一臣一帝之过,他紧了紧手中的拳头:“景阳王教训的事。”
“经此一事,本王已经明白该如何为一个太子,以后万不敢再犯之前之过错。”
楚景寒看到这一幕,却是在突然之间哈哈大笑了起来,盯着南帝看着眼神阴冷粘腻,如毒辣蛇猛兽一般:“父皇,你看到没有,现在不光是我想反你,你最信任的臣子景阳王,就连你最欣赏的楚锦深也想反你了啊!”
“你听到他的话没有,他话中的意思,是说你错了,他说你错了啊!!”
“就他这样的人,你还想要把皇位给楚锦深,你应该把皇位给我啊,现在咱们两个才是同类人,咱们两个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你应该把皇位给我,你把皇位给了我,我登基为帝,到时候我就会替你掩盖了你所做的所有的事情。”
“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你是一个多么卑鄙无耻龌龊帝王了,这多好啊!”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那瓷白的脸上嘴边全都是他咳出来的血,与他那一身红衣染为了一体,慎人且又可怕。
南帝听到他这话,竟然是还心动了,这一瞬间的心动让他这才是意识到,原来,他跟楚景寒真的是亲父子,两个人当真是同样的心狠手辣,卑鄙龌龊,见不得光。
可当年看到满大殿的尸体,看到满大殿的鲜血,看到旁边楚锦瑟的尸体,他又赫然之间清醒了过来,他在干什么?
他是疯了吗?
他还真的要把他的江山交到了跟他一样的疯子的手中吗?
不,甚至是比他还更疯!
他冷静了一些,狠狠地瞪了一眼楚景寒:“畜生,你想的美,朕的江山,怎么可能会交到了你这样一个畜生的手中?
楚景寒目光阴冷的宛如毒蛇一般:“畜生??”
“跟你一样的畜生吗?”
南帝大怒:“你这个畜生,你还死不悔改。”
“来人,将这个畜生给朕打入天牢。”
楚景寒却毫不在意:“我说错了吗?”
“父皇,时至今日,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所有的事情,这一切源头全都怪你,是你当年为了江山放弃了娇娇的母亲,是你当年没有得到娇娇的母亲便害我母亲的一生,连同害得我的一生,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你的错。”
“你才是始作俑者,真正该死的人是你,是你!”
话声刚落,便有禁军要上前将他拖入天牢。
而南帝看着他那对他恨之入骨的样子,知道他心底的恨意,他深吸了一口气,抬手阻止了禁军:“等等。”
说完,他冷冷的看着楚景寒,说出来了当年的事实:“你一直是认为朕害得你母亲这一生,害得你这一生是吧??”
“朕现在就告诉你,其实当年朕虽然是因为景阳王放走了娇娇的母亲而买醉,与你母亲春宵一度,但当时朕也不是容不得你的母亲。”
“不过一个女人罢了,朕仍在后院便是,可却没有想到会让朕查出来你的母亲乃是前太子留下来的人。”
楚景寒听到此话,终于是脸色一变,凌厉地道:“你胡说八道,当时前太子已死,我母亲怎么会是前太子留下来的人?”
南帝冷声地道:“前太子为了皇位之争,暗中培养了不少女子,送到各个朝中大臣的府上为细作,当时前太子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