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寒闯进来之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地上还躺着的几个尸体,到处都是血迹斑斑,在父皇的龙床边上躺着的是苏公公,顾娇正在在专门的救他,仿佛是压根就没有看到他进来一样,全心全意的医治,就如同当初救了他一样。
这样一幕让他唏嘘不已,“娇娇,他今天死定了,你又何必救他?”
顾娇冷声道:“死不死,还不知道呢?”
“毕竟,你还没有赢呢!”
楚景寒挑着眉头:“怎么,娇娇,你们还在期待着城外的那些大军吗?”
“本宫告诉你,他们来不及了。”
顾娇抬头:“你是不是忘记了,还有君元墨呢!”
楚景寒一愣,随后讥讽一笑:“原来,你们还在期待君元墨啊!”
“娇娇,他毕竟是东楚人,毕竟是东楚的三殿下,你以为就算是有楚锦深的帮忙,他还能插手皇宫之事不成?”
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什么,“哦”了一声:“说到这个,大哥似乎是又多了一项罪名,与他国勾结,意欲通敌叛国。”
“啧啧啧,这随便哪一个罪名,满门抄斩,都不为过吧!”
楚锦深咬着牙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楚景寒,你以为天下的百姓都会当真如你想象中那么愚蠢,任由着你愚弄,会信了你的这些鬼话吗?”
楚景寒挑了眉头:“如何会不信?”
“这些年来,东楚与南凌的战事可不在少数。”
“说到这个,这个罪名可是父皇送到本宫的手中,本宫岂会不用?”
楚锦瑟大怒:“楚景寒,父皇在此,你还敢大放厥词?”
楚景寒一听,扭过头来看了一眼南帝,突然之间就笑出声来了:“正是因为父皇在此,本宫才给你们一个孝顺的机会,不让你们死在父皇的眼前。”
“不过,你们不会以为是他在这里,本宫才奈何不得你们吧?”
楚锦瑟觉得她已经算是张狂了,可如今跟楚景寒比起来,她才发现她的那些张狂算得了什么,她咬着牙齿:“楚景寒,你简直是无君无父。”
楚景寒侧过头来:“无君无父??”
“我不本来就是如此吗??”
“从小,青楼出生的贱种,皇室里面丢人现眼的存在,父皇不愿意承认的孽种,甚至是好几年我都没有户籍,没有父亲,像我这样的人,可不就是一直无君无父吗?”
此话一出,大殿当中一片安静之声,最后还是楚锦深开口:“没错,皇室曾经是待你不公,可是这些年来也在尽量弥补你了,你……”
话还没有说完,楚景寒扭过头凌厉地道:“弥补?”
“何为弥补??”
“什么叫弥补??”
“我今天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我一步步的,拿着性命,走在了刀尖上,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怎么就变成了你们这些虚伪无耻不要脸的人的弥补了?”
楚锦深脸色变了变,楚锦瑟则是咬着牙齿:“不是弥补,不然,以你这卑贱的身份,你如何能进得了朝堂之上,如何能成为晋王殿下,如何能有今天?”
楚景寒盯着她:“那我这卑贱的身份是谁造成的?”
“啊,我这卑贱的身份是谁造成的??”
说完,他扭过头指向了昏迷不醒的南帝:“是他,是他这个畜生。”
“是他这个畜生生下了我,却不认我,还在骂我卑贱,还要践踏于我,这一切,全都是他的错,全都是他的错。”
楚锦深听着他这般辱骂,实在是听不下去,脸色铁青地说出来了当年的事情:“楚景寒,当年的事情父皇是有错,但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是你的母亲攀附荣华富贵,明明知道父皇喝醉了,明明知道父皇心心念念的是其它的人,明明知道父皇只是买醉,明明父皇在青楼并没有唤任何人来伺候,可是她知道了父皇的身份,以为可以借此机会攀附,故意假装成了父皇的心上人,爬上了父皇的床,怎么这一切全都是父皇的错了??”
楚景寒陡然之间扭过头来,凌厉地看向了楚锦深:“你说什么??”
“什么叫我母亲爬上了他的床,他乃是堂堂皇子,若不是她去了青楼,又怎么会有这一步?”
楚锦深冷冷地道:“青楼既然是开门营业,那就是做生意的,父皇身为皇子却是青楼于他的名声有损是不假,但这并不是你母妃算计他的理由。”
“当年之事,父皇自然是待你不公,但是造成你这一切卑贱的身份的,全都是你的母亲,是父皇明明给她喝下了避子药,她却是悄悄的将药倒了,是她怀上了,父皇命她打掉她却是不顾她自己卑贱的身份一心想在攀龙附凤执意的想要生下你。”
“楚景寒,母亲如此算计着父皇,又如何能让父皇容得她这样子心机深沉的女子,你有如此的卑贱的身份,这一切,皆是缘于你的母亲,怨不得父皇一人。”
楚景寒听着楚锦深说出来当年的这些细微末节,他一双眼睛通红一片,死死地盯着楚锦深:“你胡说八道,我母亲不是这样的人,你胡说八道。”
楚锦深冷冷地道:“是不是胡说八道,楚景寒,你是一个聪明人,你自己心底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