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所有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说是太子殿下甚至是比起来上一次迎娶楚云瑶还要张扬明艳,甚至,还有大张旗鼓。
谁不知道这楚景寒还是在孝期,他的岳母才去世多久,他才迎娶了王妃多久,如今竟然又要纳妃,他这不是完全不把王妃放在眼里吗?
这便也罢,哪怕是不把王妃放在眼里,可他还在孝期。
南帝以仁孝治天下,当初他在大婚第二天本就应该前往蕃地,正是因为他岳母一死,他这才能留在京城,如今此事一出,连同当初有人怀疑他岳母之死心有疑惑一事,也闹得满城风雨,自然也是传到了朝堂之上。
楚景寒如今代南帝理朝政,朝堂之上自然是有人将这件事情提了出来,最先提出来的是御史中丞张智张大人,是向朝手下的人,虽然出生世家,但为官行事挑不出来任何错处,而且不似柳明承,出生于寒门,倒是很好动。
张智上前了一步:“太子殿下,下官在来上朝的路上一路上听闻了很多关于太子殿下的议论,其中关于太子殿下要在孝期迎取侧妃一事,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
楚景寒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传得如此之快,昨天夜里向朝便跟他提过,他神色冷沉地道:“怎么,本太子的私事,张大人也要管?”
张智道:“下官不敢,只是太子殿下贵为一国未来的储君,一言一行,皆代表着南凌,我们南凌以仁孝治天下,如今太子殿下岳母刚刚去世不久,哪怕太子殿下当真是要迎娶侧妃,也应该出了孝期之后,再迎娶侧妃方才适合。”
楚景寒脸色立马变得阴沉无比,向朝则上前了一步拉了一把张智:“行了,张智,你快闭嘴吧,你知道什么,太子殿下此举是有原因的。”
张智“哦”了一声,“是吗?”
“下官斗胆,敢问太子殿下,是何原因?”
向朝厉声道:“放肆,太子殿下的安排,你也敢随意过问?”
“若是让太子殿下的安排流传出去,付诸东流,你可承担得起?”
张智立马跪了下来:“下官可以保证,下官若是听闻此事,当真是于国于民有利,下官绝对是会闭紧嘴巴,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
向朝气结:“你可以,那其它朝中大官呢?”
张智十分诧异:“其它朝中大官皆为南凌官员,如今太子殿下奉命监国,我等自当是助太子殿下完成太子殿下要完成的大业。”
向朝还想说什么,楚景寒看到这一幕,抬头:“行了。”
说到这里,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张智:“张大人忠心耿耿,为国尽忠,担心本宫这个太子殿下的形象,又岂能怪张大人?”
“况且张大人说的也有道理,事关南凌之事,本宫自然应该告知,张大人和朝中大臣想要知道也情有可原。”
“只是本宫倒是想要知道,若到时候本宫想要抓的人抓不到,或者是本宫安排的事情若出了好歹,张大人是否愿意承担全部的责任?”
张智面不改色,刚想要说什么,刑部两个月前上任的侍郎柳浩然,也是柳明承的嫡次子上前了一步道:“太子殿下思虑周全,臣等愿意相信太子殿下的安排。”
他话声一落,身后跟着几个四五品左右的官员异口出声道:“太子殿下思虑周全,臣等愿意相信太子殿下的安排。”
其它朝中大臣也立马跟表明态度,张智:“………”
楚景寒凉凉地看了一眼柳浩然,收回来了眼神:“既然诸位大臣愿意相信本宫,那事成之后,诸位自然是会明白。”
说完,又扭过头看向了张智:“张大人觉得呢?”
张智手中的拳头收紧,“下官觉得太子殿下言之有理。”
“下官也愿意相信太子殿下。”
说完便又跪下来请罪:“刚刚是下官冒失,请太子殿下恕罪。”
楚景寒:“既是如此,那就暂时停了职,回府好好歇着吧!”
张智垂眸:“是。”
早朝过后,柳浩然跟着他一起出了宫后这才道:“你也真是的,太子殿下跟皇上一样,对世家不满,你这个时候站出来,怕是找不到你的错处?”
张智没好气地道:“对寒门子弟出身的人就满意了?”
“他不是照样罢黜了柳伯父的官职?”
柳浩然一怔:“但我们也不能每一个人都送上去找死吧,不然,若是未来需要用人的时候,连人都没有了。”
他低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况且,我不觉得太子殿下就此算是完了,不然你看,谢图南如今在朝堂上还能什么话都没有?”
“他可不是如此就能认命的人。”
张智拧着眉头:“如今朝堂之上当真是乌烟瘴气的,皇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柳浩然道:“行了,自从谢家出事后,文官以向大人为首,武官以景阳王之首,没有一个能站出来说话的人。”
“我们人微言轻,改变不了什么,且静观其变吧!”
说完,看了他一眼:“况且,以我们如今这位太子殿下的德性,怕是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犯得着你在朝堂上作死吗?”
张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