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寒冷的一笑,毫不在意:“是你自己技不如人,怨得了谁?”
君元墨道:“确实。”
“比起来晋王殿下心狠手辣卑鄙龌龊地利用年幼无辜的孩子来说,我确实是技不如人,比不过晋王殿下的残忍歹毒。”
一句话,瞬间让楚景寒面露寒霜,“战场之上,本来就一个残忍之地,你心怀仁慈,你这些年来在战场上杀的人还少了?”
君元墨说:“我是杀了不少的人,但我从不残杀无辜,更从不杀害幼小之人。”
说到这里,他冷冷地看向了楚景寒:“所以楚景寒,哪怕是之前两国边关一战,你侥幸赢了,但你在世人的心底也输了。”
“无论你如何的钻营,无论你如何地想要往上爬,这都是你一道龌龊之事,哪怕是你有一天成为了人上人,未来史记也将会给你记上一笔。”
楚景寒冷笑出声,张扬道:“成王败寇。”
“所谓史记,向来都是胜利家之言,我若是成为了人上人,有朝一日成为了那万人之上的位置,未来南凌的史记,还不是由我说的算?”
君元墨点头:“你说的没错。”
“所以在此之前,你想要的一切,会有人千方百计地阻止你。”
说完,像是想到什么,他道:“而且,本候记得,南凌是遵从儒家之学,你在与我东楚边关一战,于礼法,与儒学都为相佐,那些人又岂会容你登上那万人之上的位置??”
楚景寒脸色瞬间铁青,不得不说君元墨的这些话也扎到了他的心底,他说的没错,如今他在朝中看似权势滔天,但是那些儒家大学博士一个个地十分看不上他,也不愿意辅佐他,所以哪怕是权势倾天,弹劾他的人依旧不在少数。
尽管,很多人都被他的人一一赶出朝堂,但是他知道那些人代表着百姓,代表着民心所向,他迟早还是需要那些人的。
但在没有登上那万人之上的位置前,他不需要这些人。
于是,他道:“这一点就不劳武安候操心,本王在成就大位之前,会扫清一切障碍。”
说完,冷冷的看向了君元墨,杀气森森:“包括你!”
君元墨只是讽刺一笑:“是吗?”
“可惜,你现在还需要楚锦瑟,你动不得我。”
楚景寒却只是冷笑了一声:“是吗?”
他看着眼前再也不装腔作势的君元墨,一字一句缓缓的出声:“你说,若是我那皇姐知道你并没有失去记忆,她会怎么对你?”
君元墨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点了点头:“知道。”
说完,也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不过,在此之前,晋王殿下是不是应该先想想,锦瑟公主是会相信一直以来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你,还是会相信,身体孱弱的我?”
楚景寒:“………”
这一句话,倒是说上了他的死穴。
没错,哪怕他告诉楚锦瑟君元墨没有失去记忆,但只要君元墨继续装失忆,楚锦瑟就未必会相信他,而且,甚至还会怀疑他居心不良,想要杀了他。
毕竟,他一直便想杀了他。
这么一想,他恼羞成怒,杀气森森,手中多了一把长剑,直直地指向了君元墨:“既然如此,我现在就杀了你,一了百了。”
君元墨看着他手中的剑:“你杀了我,你以为,楚锦瑟会放了你?”
楚景寒冷的一笑:“怎么,你还真的以为楚锦瑟会为了你而杀了我?”
“她有那个本事?”
君元墨说:“她没有那个本事。”
“但是她可以支持太子殿下,她可以在皇上的面前哭诉。”
“而如今,整个南凌说到底,都还是在南帝的手中,太子殿下才是光明正大的未来继承人,哪怕你权倾天下,你也登不上那个位置。”
楚景寒脸色冰冷:“那又如何?”
“本王权倾天下便可。”
君元墨说:“所以,你也不在意东楚的反扑了吗?”
楚景寒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东楚的反扑???”
他似乎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君元墨:“怎么,你如今还不知道你们东楚早就在君元炎的掌握之中了吗,君元炎,早就跟本王合作了吗?”
君元墨:“………”
他微微沉默了一下,当初,他的身份在边关散开,他便知道跟君元炎脱不了干系,可是边关战事复杂,他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去找君元炎,况且,他的身份迟早都非一个秘密,公之于众,于他而言也并没有坏处。
只是他没有料想到,接下来楚景寒的手段会如此卑鄙,当然,更没有想到君元炎竟然是会如此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再之后,他就失忆,困于南凌,东楚的事情,他知道的也不多,但他如今的身份在南凌并非秘密后,南帝非但没有杀了他,相反的,还相当于是变向的护着他,他就知道,他的那个便宜父皇,怕不是并没有像君元炎以为的,将整个东楚都在君元炎的掌握之上。
他毕竟为帝多年,又是从战场之上走出来的帝皇,哪是那么容易被自己的儿子玩弄于股掌当中的,他手中总有君元炎不知道的势力。
所以,他只是讽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