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楚锦瑟就要朝顾娇抽了过来,吓得给两个人引路的内侍脸色一变,皆是忙提醒道:“公主殿下,郡主殿下息怒啊!”
“这里是皇宫,万万不能用鞭,不然传到御史耳中,到时候皇上怕不是要生气了!”
御史两个字,让楚锦瑟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咬着牙齿冷冷地盯着顾娇,一字一句地道:“我们谁是妾,还不一定呢!”
“况且,有了本公主,你连妾,都别想。”
顾娇讥讽一笑:“是吗?”
“公主殿下认为,他也是这么想的吗?”
楚锦瑟冷笑一声:“不然,你以为呢?”
“你别忘记了,他现在可失忆了!”
“就算是他没有失忆,他为本公主所救,乃是本公主的人,我父皇赐婚的,可是本公主与本公主的面首。”
说完,像是想到什么,她上前逼近了一步:“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有朝一日他恢复了记忆,与本公主成了婚,你觉得,到时候以本公主跟他的身份,楚皇会让本公主为妾??”
“你别逗了,更何况,你们二人,本就有和离书!”
顾娇:“那和离书早就不作数了,皇上乃是有旨意的。”
楚锦瑟讽刺一笑:“作不作数,不都是帝王一句话?”
“还是,你以为,是楚皇为了你而愿意得罪南凌,还是,你以为武安候如今这般模样会为了你而得罪南凌,挑起来两国战事??”
顾娇终于是脸色变了变,不得不说,她说的这是一个事实。
有些事情,作不作数,不过就是帝王一句话。
楚皇,是不会为了她愿意得罪南凌的。
至于武安候,如今的他,又能做主多少?
楚锦瑟这才是心底痛快:“本公主身份为尊,本公主要的,就是本公主的,至于你,什么都不是,还想要跟本公主抢,你也不看你配不配。”
说完,冷冷的看了一眼,甩着衣袖离开。
顾娇看着她的背影,那刚刚变了变的脸色渐渐地归于平静,旁人怎么想的,或许她不知道,但武安候这个人她比她更了解。
他绝不可能坐以待毙,受人所制。
只是想着最近……
她眼底多了几分冷意,他最近到底是在干嘛?
她扭过头,想出宫找他问他清楚,迎着她的内侍上前了一步,有几分担心地看着她:“郡主殿下,您没事吧?”
顾娇回过神来:“没事。”
内侍松了一口气:“那要不我们走吧,皇上还等着呢。”
顾娇:“……”
“好。”
……
楚锦瑟离开了之后,南帝坐了下来,从怀里面掏出来一封信,这是楚皇写过来的信,这也是当年两个人合作之后这么多年来他跟他第一次有书信来往。
看着他信中所言之事,他手中的拳头收紧,当年之事,谁又比谁光明正大呢?
所以,这其实也是他敢送信的原因吧?
苏公公从外面进来:“皇上,顾大夫来了。”
顾大夫……
顾娇?
南帝一下子回过神来,顾娇,他想起来了,那武安候可是她的夫君,这么一想,他把她的夫君赐给了自己的女儿,多多少少有些愧疚。
可据他所查到的消息,其实,两个人也没有多少感情,刚刚成婚,连新婚之夜都没有过,他就带兵出征了,相反的,倒是跟他楚景寒相处的时间会更多。
景寒也喜欢她,只是如今手段过于强硬,惹得她不甚欢喜,但想来,当初会为了救他而跟武安候做交易,还是有感情的吧?
虽然之前景寒就被他给赐婚了,但那也是他不知情的事情,如今知道了,他也完全可以赐婚她与云瑶一起嫁给景寒。
以平妻的方式,两个人不分上下。
嗯,这样便好。
南帝这么一想,心底的愧疚少了几分,更是觉得理所当然:“请她进来。”
“是。”
顾娇从外面进来,只见南帝正紧蹙着眉头,揉着眉心,似有几分烦躁不安的样子,她想着楚锦瑟所说之事,他是打算赐婚楚锦瑟与一个面首成婚。
也就是说君元墨暂时是安全的。
毕竟,他的身份在这里,杀不得,除不得,但也放不得。
如此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她上前行了一个礼:“见过皇上。”
南帝看到她抬了手:“别多礼了,赶紧来替朕瞧瞧,朕刚刚头疼得厉害,尤其是额前这一块,突突地跳着,朕迟早就被那些朝臣给气死。”
顾娇:“………”
气死的好。
不然替自己的女儿抢人家夫君,完了还要让她来医治!
她内心骂了几句,准备着东西:“请皇上躺下,我来替皇上施针。”
南帝现在十分依赖顾娇的施针法子,只要施过针之后,晚上入睡就会很快,有时候施针过后还能入睡一会儿,所以最近的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
按顾娇的意思,照例请来了太医院擅针灸之术的太医跟随着顾娇学习针法,顾娇在旁边施针,其实这针法若是睡前施针是更好,但那个点宫门早就落锁了,所以她就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