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楚景寒心底一沉,景阳王更是脸色极为难看,抬头大怒道:“这怎么可能,柳明承,你可有证据?”
柳明承抱手扶拳:“王爷,那刺史已经是什么都交代了。”
景阳王面色一僵:“他交代了乃是本王舅兄卖的官?”
柳明承道:“正是如此,人证物证齐全,此乃口供,臣也命人前往方氏,将方氏捉命归案,正在调查,王爷可以查看。”
说完,还拿出来一份抄写的口供给景阳王查看。
景阳王接过来一看,只见那口供十分清楚,那刺史如何买官,他舅兄如何卖官之事,事无巨细,十分的清楚,看得他脸色唰地一白,深知再狡辩也没有什么用,于是,他直接就扭过头看向了南帝叫冤枉:“皇上,此事臣不知情啊。”
事到如今,唯有把他自己摘出去再说!!
南帝挥了挥手:“朕知道这件事情你不知情,更没有参与其中,所以朕才让你留下来一起听听此事应该如何解决。”
他深深地看向了景阳王:“因为王妃可是收了不少其兄长的银子。”
景阳王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他咬着牙齿,倒是立马表明态度:“臣立马让她配合柳大人的调查,若是牵扯于其中,臣绝不姑息。”
南帝十分的满意:“如此甚好。”
他看了一眼柳明承:“柳卿和张卿一起,继续往下查吧。”
跟随着柳明承一起查案的张大人乃是御史中丞张智,其实,他也是一个世家子弟,只是与其它世家子弟不同的是,他们家跟世家联姻的并不多,所以这一次才能参与此案当中。
两人双双抱手扶拳:“是。”
议论完朝事,南帝看了一眼下面的朝臣,都是朝中几位重臣,他又看了一眼楚景寒,说:“对了,景寒,刚才朕见到了锦瑟,她说是你带她入宫的?”
楚景寒没有想到今天会查到景阳王的王妃身上,正在想此事会不会牵扯到他的身上,突然听到南帝的点名,他本能的有些不大好:“是。”
南帝说:“锦瑟说她入宫,是想要朕替她赐婚。”
楚景寒直觉今天不是一个好日子,不大想替楚景寒提及起来,刚想说什么,一旁的张智拧着眉头,抬起头来直接就将他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皇上,臣听说,锦瑟公主要嫁的那个人,有可能是那东楚的武安侯?”
南帝:“………”
其它朝臣:“………”
好歹缓缓啊。
这事虽然不少人,但就这么说,也未免是太直接了。
而且还是有不少人不知道的,比如说这一会儿小朝会上就有不少人十分震惊,不过,柳明承也立马顺着他的话:“是啊,这件事情臣也听说了,可是,之前晋王殿下不是回宫禀报,他与边关的梅灵山取了那武安候的性命吗?”
“他怎么还会活着?”
楚景寒听到这里,便是再愚蠢也能明白了,他心往下沉了沉,看样子这个小朝会这是冲着他来的了,他没有解决,抱手扶拳:“本王也有此听闻,可当初在梅灵山时,那么高的山上掉下来,又有那么多炸弹,他必死无疑。”
“皇姐当时悄无声息地救下一人,本王便也不知其人身份。”
说完,扭过头向南帝请罪:“还请父皇允许儿臣明查,若是查明确实乃武安侯,儿臣会亲自解决这件事情。”
既然扯到明面上,直接杀了也未偿不可。
南帝立马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还要如何解决?”
“那武安候他人若是当时就在战场上死了便也死了,可若是在我们南凌京城死了,那便是另当别论,尤其是他的身份还如此复杂。”
是啊,死在战场上和可死在南凌京城,是两回事。
他抬头看了看在场的朝臣:“你们都是朝中重臣,朕也不跟你们绕弯子了,你们也应该清楚的明白,东楚的武安侯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东楚三皇子君元墨。”
“他既然当初在边关没有死,那如今就不能死在我们南凌的京城。”
柳明承道:“皇上说的不假,那武安候身份复杂,不光是武安候,还是东楚的三殿下,而且背后还有烈焰大军,烈焰大军定是知晓了他还活着的消息,一旦他有什么闪失,怕不是东楚会倾国之力攻打我们东楚。”
楚景寒:“………”
那倒大也不必。
据他所知,烈焰大军,可非以往的烈焰大军了,如今的东楚,都在君元炎的掌握当中,但这些话他不能说,只能是顺着点头。
不然,便会被扣上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
张智也道:“柳大人说的是。”
景阳王没有想到武安候的事情就这么讨论开来,他身为武将,直言道:“可若是武安候,那留下他,便是一个祸患。”
话声刚落,只见张智再一次抬起头来:“说起来这个,臣倒是想起来了,当初晋王殿下以此据功朝堂之上,册封为王。”
“如今看来,那人若是武安侯,那当初晋王殿下并未曾立马如此大功,臣以为,晋王殿下有虚报功劳之举。”
景阳王面色僵在那里,楚景寒脸色更是极为难看,而一旁鲜少说话的向朝则是抬头:“张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