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纳闷,父皇明知楚景寒活着,而且如今如此废物的活着,就在南凌京城,为什么不干脆利落的杀了他,还是父皇在怪他当初没能杀了武安候?
可若是怪,为何不发作?
当然,于他而言,不发作是最好的,所以,他现在什么也不能做。
就如同现在,楚锦瑟的话,他无力反驳。
但他也绝不能如此坐以待毙。
他说:“皇姐放心,如你所言,如今父皇知晓了他的身份,却没有发作,我自然也是不敢再动手要了他的性命。”
楚锦瑟稍稍宽心:“那你这过来干什么,还提起来他原本的身份?”
楚景寒说:“这不是皇姐这一会儿正不高兴着呢?”
楚锦瑟拧着眉头,冷声道:“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楚景寒挑着眉头,看向了她:“我提起来他原本的身份,是想要告诉皇姐,他并非单身,他已经娶了妻子了。”
楚锦瑟讥讽一笑:“怎么,你舍得放弃顾娇了?”
楚景寒摇头,实话实说:“那自然是不可能放弃的。”
楚锦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既然,你舍不得放弃,那你跟我在这说什么呢?”
楚景寒一笑,那一张脸倒是有着潋滟风情的绝色:“我不可能放弃娇娇,皇姐又如此喜欢那武安侯,皇姐难道不觉得,我们是最适合合作的?”
楚锦瑟一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盯着楚景寒:“你想怎么合作?”
她从不介意跟任何人合作,只要,别抢走属于她的东西就好,而如今看来,她和楚景寒各自有想要的人,自然,是最适合的搭档。
楚景寒勾唇一笑:“我助皇姐与武安候成婚,皇姐,只需要好生看管好自己的男人即可,别迁怒于娇娇,你看如何?”
楚锦瑟一怔,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那顾娇到底是有什么好的,到现在你竟然还如此地护着她,非她不可?”
楚景寒反问:“那武安侯,他又有什么好的?”
“他跟皇姐的认识时间,还不如我跟娇娇的认识时间呢?”
他说:“皇姐,若是拿这个比起来,我相信,你更没有理由说服世人,说服父皇。”
楚锦瑟:“………”
说得没错,她认识武安候的时间,还不如他认识顾娇的时间长呢!
但倘若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此就能说得清楚的话,那这个世间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怨偶,更不会有那么多为情所困之人。
她看了一眼楚景寒,“你说得没错,若论起来这个,我的理由确实还不如你的更有说服力,一直以来,倒是我小瞧了你。”
此时,她再看着楚景寒,没有往日的居高临下,而是认真地问:“那你且说来看看,你要如何助我与武安候成婚?”
楚景寒想了想说:“现在还没有更好的主意。”
楚锦楚脸色一沉:“没有更好的主意,你说要来助我?”
楚景寒:“………”
他提了一个建议:“那皇姐不如要早朝之上,当着群臣的面,请求父皇赐婚?”
楚锦瑟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你想要让我死?”
她敢上朝堂,那些言官御史台的人一定不会放过她,再加上她之前所做的事情,她只怕不死也会掉一层皮,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楚景寒道:“这不是皇姐在生气我没有提出来有任何建设性的建议吗?”
楚锦瑟:“!!!”
她深吸了一口气:“那你到底是有什么打算?”
楚景寒一笑,看向了楚锦瑟:“我助皇姐入宫,皇姐去试探一下父皇的意思,我们再商议接下来一步该如何走?”
楚锦瑟脸色冷沉:“说到底,还是要让我往前冲。”
楚景寒说:“这是皇姐自己想要的男人,总需要付出来什么吧?”
“况且,如今也就只有我能助皇姐入宫了。”
楚锦瑟沉默了下来,从她那一日带着武安侯要入宫没有进去之后,连带着她再也进不去皇宫了,这也是她这一段时间以来惴惴不安的原因。
父皇虽然向来宠她,但她也明白父皇那个人。
当年,他可是在宫门内,踩着先太子和先皇的尸体登基为帝的。
虽然,历朝历代,都有着为争帝位而不择手段之辈,但是,像父皇这么心狠手辣,不顾一切的人,还是少见。
这也是父皇登基之后,一直是在人说父皇得位不正的原因,直到这些年来,这些声音才渐渐的消失,而这一切,归功于那些世家在背后为父皇铺路。
他的帝位稳定之后,如今他借由着谢氏之事,想要除掉那些世家……
父皇这个人,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说起来,他的行事手段,还有作风,倒是与楚景寒这个人十分的相似。
她抬头看向了楚景寒,看着那一张其实最跟父皇相似的脸,据说,当年父皇一直不肯承认他是他的儿子,直到是看到他这一张脸,再也没有办法否认。
父皇,被世家所困多年,楚景寒把刀子递到了他的跟前,如今,哪怕是明知武安候没死,也并没有怪他,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