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娇点头:“是。”
南帝问:“那是什么时候?”
顾娇:“………”
她想了想:“差不多二年前吧?”
南帝:“………”
两年前……
若是他记得没错,那个时候是他自己参加科举,以其它的名字参加科考,然后拿到了当年科考第一的成绩,他当时跟负责那一年科考的几位朝中大臣一起在朝看前五十的试卷,看到了他的试卷,无论是从民政还是刑政还是军政,都是十分精彩,当为状元。
所以就去查了一下此人是谁,这一查才发现这个人竟然就是他这些年来一直是没有怎么关注过的儿子楚景寒。
这些年来他一直是十分厌恶楚景寒,因为他是他一次醉酒之下所有的儿子,而且其母是来自西域流落于南凌的一个青楼女子,身份卑贱不说,还是当时一直意欲刺杀他的兄长所派出来的细作,这还是她生下孩子之后向他坦白的。
也是因此原因,他对于这个儿子是十分厌恶,不愿意承认的,所以他自小都是在青楼长大,后来他登基为帝天下太平后,又有御史台提及,他这才想起来那个孩子,但还是不愿意接回宫中,就一直在宫外将养着,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能一举状元及第。
时隔多年,他对当年的事情早就淡了下来,相反的是他能状元及第,这让他十分震惊,想到他这些年来生长的环境,又想到他当年的环境,感同身受,而且他的儿子也颇少,所以便在朝臣的推动之下想要正式让他进入朝堂视野,参与朝政。
可不料他却是突然之间失踪,再之后有消息就听说他人在东楚一直是在纠缠着一个姑娘,为此他勃然大怒,不欲管他的死活,哪曾料想他竟然是能有本事能除掉武安侯,南凌最大的心腹大患,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立下如此大功,所以这才是进入朝堂,册封为王。
但也仅限于此。
可他万万没得想到,当初他离开南凌,竟然是深受重伤且又中毒离开的,他当时一直没有查,还只是以为他考科举只是为了气他,如今看来,只怕事情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问:“他是逃命的?”
顾娇:“这我就不知道了。”
若说以前,或许她可以说是,但如今的楚景寒,她才发现,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她认识的那个楚景寒,只是假象罢了。
南帝看着这样的顾娇,有几分好奇:“据朕所知,他十分喜欢你,你又对他有过救命之恩,你如今随他来到了南凌,该是对他十分了解才是。”
顾娇讽刺一笑:“皇上乃一国之君,民女是如何来到的这南凌,相信对边关战事了如指掌的皇上应该是早就有所耳闻吧?”
南帝:“………”
没错,他确实是知晓她如何来到的南凌,也正是因为如此,让他想到了他当年的妇人之仁,这才让他彻底的失去了她,如今他的儿子没有这样的妇人之仁,他非但是没有任何意见,相反地还十分的开心,甚至是有些后悔,他当年为什么没有做到像他儿子这般的心狠手辣?
这也是无论御史台如何弹劾楚景寒,他都装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缘故。
所以他抬头看着顾娇时微微一笑:“边关之事朕确实是知情,你也受了不少委屈,但涉及两国之事,本就是各凭本事,这一点,朕想你也应该了解一二吧?”
顾娇心底冷笑,抬头:“民女自然是明白,只是皇上问民女应该对他十分了解才是,民女只是想告诉皇上,民女对晋王殿下的事情并不了解,皇上问晋王殿下应该会更清楚。”
南帝:“………”
他挥了挥手:“也罢,那朕也就不好奇你们之间的事情了。”
顾娇垂下的眼眸多了一抹凉气,不好奇了,也就是说并不觉得楚景寒如此之举有何问题,相反的,甚至是支持楚景寒的。
只是她表面上并没有任何变化,“多谢皇上。”
南帝显然是对她小时候的事情十分好奇,抓着她问了不少关于她的问题,当得知顾娇小时候竟然是在乡下长大的时候,他拧着眉头:“为何要送你到乡下长大?”
“朕记得顾家不穷的。”
顾娇知道这一切皆是因为她的母亲,她说:“乡下长大,也并没有什么不妥当。”
她抬头看向了南帝:“不过皇上是跟我母亲是怎么认识的?”
“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对我母亲也毫无印象,皇上可否跟我说说我母亲年轻时候的事情,我也很想知道。”
顾娇问起来这个,南帝倒是并没有隐瞒,只是微怔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久远的记忆一样,“朕与你母亲啊,可以说算是自小就相识了。”
顾娇一愣:“自小就相识了?”
她说:“可我母亲不是东楚江宁的富商之女吗,怎么会跟生活在南凌的皇上认识?”
南帝一笑:“是也没错,但是你也应该知道,你母亲的母家是富可敌国吧?”
顾娇点了点头:“这我知道。”
所以当初大伯母才如此想要贪掉她的嫁妆。
南帝说:“你外祖是一个商人,而你外祖母去世得早,所以在做生意的时候一直是带着你母亲的,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