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声道:“不行。”
“她已经嫁你给了,成为了太子妃,哪还能不懂事?”
“今日必须得好好地管教一番。”
君元炎:“!!!”
他想着这是为他受苦受累的一辈子的母后,深吸了一口气:“那儿臣想要知道,紫云是如何开罪了母后?”
皇后有些不可思议地道:“元炎,你这是为了她在质问母后吗?”
君元炎拧着眉头:“母后,儿臣只是想要知道。”
顾紫云在一旁像一个小绿茶一样楚楚可怜:“太子殿下,您别问了,臣妾没有关系的,你别为了臣妾与母后争吵。”
那懂事的模样,宛如不像顾紫云。
此举更是惹得皇后勃然大怒:“放肆,你还敢在这里挑拨本宫与太子之间的母子关系,你们顾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顾紫云眸色一冷:“母后请息怒。”
“既然母后对儿臣息事宁人不愿意,那儿臣愿意告诉太子殿下。”
皇后一听,气到浑身颤抖,只见顾紫云把刚刚的事情当真一一告诉了君元炎,君元炎拧着眉头,有些不敢相信:“母后,这多大点事情?”
“况且,顾长秋都成了伯爵了,那岳父岳母乃是他的长辈,如何还能居住一府,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顾长秋这个伯爵还管不好一个伯爵府?”
皇后哪里是在意这个,分明就是想要给顾紫云一个教训罢了,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君元炎竟然是会如此护着顾紫云?
她气到浑身颤抖:“就算是如此,母后还管不得她吗?”
君元炎拧着眉头,只是当看到顾紫云跪在那坚硬的地板之上,便忍不住地道:“母后自然是管得,只是母后没有必要让她跪在地板上,她毕竟是太子妃,若是在母后这里跪伤了,传出去,对母后的名声也不大好听。”
皇后面色一僵,只见君元炎强硬地扶着顾紫云站了起来:“紫云,起来。”
顾紫云一副不敢起来的样子,“殿下……”
皇后咬着牙齿:“行了,你起来吧!”
确实,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新婚,若是跪伤了,传出去不好听。
顾紫云这才是我见犹怜的样子:“是,多谢母后。”
说完,便站了起来,只是,这当真是跪在地板上跪在久了,刚一站起来,膝盖疼得她身子一软,直接就往一旁倒了过去。
也幸得一旁的被君元炎眼疾手快,立马伸手拉住了她,“紫云,你没事吧?”
顾紫云这才感觉膝盖生疼生疼的,她也不掩饰自己的情绪,眼睛一下子涌现出来了泪水:“没,没事,臣妾没事。”
但说归说,却是一副站不稳的样子,仿佛疼痛难忍。
那模样,惹得君元炎格外的心疼,脸色大变,直接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大声道:“来人,宣太医,宣太医……”
皇后气得脸色铁青,这个贱人,她的儿子怎么娶了这么一个惯会装模作样的贱人?
太医过来,检查她的膝盖这才发现,原来是真的跪伤了。
皇后面色僵在那里,不过想着那坚硬的地板,小姑娘向来娇生惯养的,会跪伤也很正常,只是犯得着如此装模作样吗?
而这一幕看的君元炎却脸色一沉,待太医检查完后,他叫过来了轿子进宫来,又扭过头看着皇后说:“母后,这女戒女则,儿臣会让太子妃抄写完送进宫来的。”
“母后若是没有其它的事情,那儿臣先带着太子妃回去了。”
说完,他行了一个礼,带着顾紫云就这么离开了。
皇后气到了浑身颤抖,抬头的时候,只见顾紫云也朝她乖巧的行了一个礼,只是抬头的时候,眼眸冰冷且又讽刺。
之前,她不明白哥哥话中是什么意思。
但如今,她却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她何需要自讨苦吃?
既然太子殿下喜欢她这么装柔弱,扮可怜,她扮给他看就是了。
她只有得到了太子殿下的信任,她未来才有机会帮到六妹妹,才有机会帮到哥哥,才有机会能帮到顾家。
她也应该学着,好好的照顾顾家,不让如今下落不明白的六妹妹操心。
所以,她会好好的做好这个太子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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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份南凌的京城,十分的舒适。
不同于东楚的京城,这个季节,还是有些偏冷,但南凌的京城,宛如四季如春,可以说是十分适合生活的地方。
在南凌京城最好的地段,有一处府邸,门口坐落着两具石狮,威武壮威,在那大门之外的牌匾之上龙飞凤舞地写着晋王府。
那是南帝亲笔御赐的牌匾,象征着权势,也象征是南凌京城新一跃而起的势力。
这个晋王府,正是四个月前班师回朝的五殿下楚景寒的府邸,他在回到京城后的一个月,就被册封了晋王殿下。
再加上如今手握重兵,又深得朝中一些大臣的支持,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南凌朝中的新贵,哪怕是南凌曾经的太子,也不过就是成为了摆设,甚至是大有一跃在成为新的太子人选的架势。
而这一切,皆是因为他杀了东楚的武安侯,南凌朝中的心腹大患,所以哪怕此时退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