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拔低的地方,不冷,但海拔高的地方就很冷了。
可以说,高低两处,是两个季节,一秋一冬。
就像两军常年交战的白帝谷,海拔就偏高,所以那里一到冬季的时候,就大雪覆盖,冰冷的气息加上海拔,所以交战是十分的痛苦。
那也是所有边关将士最惧怕的地方,也是决定生死的地方。
同理,在梅灵山顶也是如此,而且梅灵山更高。
虽然,山脚下四季如春,但越是往上爬,越是能感觉到冰冷的气息,尤其是到达山顶之后,冷风飕飕地刮了过来,宛如刀子一般,刺骨的寒冷。
不过同样,山顶的风景也是真的漂亮。
大雪纷飞,雪梅绽放,红的红,白的白,粉的粉,仿佛是这世间赐于这天地之间的一处美景,美不胜收,平日,若是边关无战事时,那边关的百姓便会爬上来赏梅。
但这个时候,上来的百姓也就少了,但也不代表没有百姓上来,而且这边属于东楚的地界,所以有人看守,倒也还算是安排,只是赏花的人少了些罢了。
武安候看了一眼这美景,又看了一眼那些赏花的人,觉得有几分可惜,要是人再多一些,那人间烟火气配上这美景,可是十分妙哉了。
待来战事平息,所有的一切归于平静时,他定要带着娇娇来此地,好好的欣赏一下这里的美景,而且这边饮食也是娇娇喜欢的。
想来,娇娇也会很喜欢这里。
这样子一想,他就格外的期待了。
这一次的分别,也有些久。
他真的很想念他的娇娇了,不知道她在京城如何,有没有受欺负,有没有受委屈,还有,有没有还在生他的气!
有没有在气他欺骗她,有没有在气他隐瞒她!
娇娇,你还有没有在生我的气?
武安候一路爬到了山顶,气都没有喘一下,想到了顾娇,想到了他在京城那个心爱的女孩,他却是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有几分不安,甚至害怕。
他真的很担心娇娇还在生他的气,还在怪他,不理他,甚至,有可能会不要他,当真是要选择与他和离了。
这个念头,每每划过脑海当中,他都格外的不安害怕,恨不得立马能回到京城,回到她的身边,想要抱着她,缠着她,跟她解释,跪在她的面前,求她的原谅。
可是他回不去。
他也走不了。
他只能被困于这边关,被楚景寒,牢牢地困于这边关!
楚景寒!!
想到这个名字,他抬起头来,只见他眼前不远处出现了一个男人,那男人穿着红色的衣衫,披裹着红色的披风。
梅灵山顶,大风刮起,他那红色的披风随风飞扬,将他整个人衬得越发的妖孽魅惑,宛如落入这凡间的梅花妖一样。
他并未曾看向武安候,而是望下那山下一片片的梅花,吊梢的狐狸眼微微上扬,嘴角也多了一抹笑意,缓声开口:“此等美景,若是娇娇看了,定会喜欢。”
武安候一身黑色的衣衫,身上披着黑色的披风,脸上带着黑色的铁面具,衬得整个人宛如地狱罗刹一般,杀气腾腾。
他看着对面那个宛如妖孽般的男人,正是楚景寒。
听到他的话,他也扭过头看向了那一片片的梅林,“是啊,娇娇若是看到这一片梅花林,定是会十分喜欢。”
说完,他道:“待来年的冬季,本侯定要带着娇娇来这片梅林看梅花。”
楚景寒一听武安候说他带着娇娇来欣赏这一片梅林,那张俊美无比的脸上的笑意顿时敛了起来,有几分阴郁的冷笑:“你带娇娇来?”
“你也配?”
武安候冷声道:“她是本候的妻,本候如何不配?”
一句我的妻,让楚景寒眼眸变得森冷:“你们已经和离,她怎么还是你的妻?”
武安候一听到他说起来和离之事,漆黑的深瞳孔迸发着森冷之意,讥讽地盯着他:“怎么,楚景寒,你到现在还不死心吗?”
“你千方百计地与那君元清二人狼狈为奸算计本侯与娇娇和离,你可曾看到了,娇娇可曾认了你们那所谓的和离书??”
“她依旧还是本候的妻。”
“你不过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楚景寒目光徒然间变得阴鸷:“好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武安候不是远在边关,又如何对京城当中的事情了如指掌?”
“还是,此时四下无人,你又肯定承认你就是君元墨了?”
武安候知晓他在说什么,冷冷地看着他:“本候是谁,又如何?”
“跟你又有何干系?”
楚景寒咬着牙齿:“你是谁确实是跟本王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你又何必在说本王算计,你不是一样,利用身份差,来算计着娇娇,欺骗着娇娇,诱导着娇娇嫁给了你?”
“你与本王之间,又有什么差别?”
武安候一听,黑眸看向了他:“既然你这么问,那本侯姑且就好好的回答你这个问题,你与本候之间又有什么差别。”
说完,他声音一冷:“本候与你之间的差别就在于,无论本候是不是算计,是不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