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间,以令牌为主。
如今的京城,虽然与平日里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牵扯于其中的顾家,宋家,董家,等朝中的一些权贵人家都还是能敏感的察觉到其中的风向。
朝堂之上更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但凡有再提二殿下不好的,皆是被下放落狱。
一时间,朝堂之中二殿下的风头无量,尤其是又替皇上摄政,大受朝堂之上群臣满意,朝堂之上提出来要册立二殿下为太子的声势也越来越发的盛大。
君元清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皆是以父皇如今重病在床,如今所有的一切皆以父皇的身体为由给推脱了下来。
也因此,在朝堂之中的名声有着从未曾的好,就连在京城民间,也都开始议论二殿下仁政爱民,勤奋爱国,是一位难得的好皇子。
似乎,所有的人都忘记了二殿下曾经是何等的心狠手辣,嚣张跋扈,愚不可及,精于谋划且为人还阴婺姣毒。
如今的二殿下,是一个朗朗乾坤日月昭昭的君子,是一个德行兼备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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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子时过后的皇宫,一片寂静无声。
皇帝寝宫内。
顾娇坐在皇帝床榻边缘,看着那些银针溢出来的黑血一点点的变红,微松了一口气,又看着那面色枯荣的皇上眉头紧蹙着,似要发出来痛苦之声。
君元墨立马拿出来准备好的棒子想要塞他的嘴中,生怕他发出来声音引起来外面的动静,丝毫不想着这样是有多痛苦。
顾娇嘴角一抽,阻止了他:“今天不用。”
君元墨微愣了一下:“为何不用?”
顾娇提醒着他:“已经第三天了。”
君元墨一时半会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顾娇看着躺着床上的皇上,轻声唤道:“皇上,皇上,你听得到吗?”
躺在床上的皇上听到这声音,眉头拧得更深,顾乔立马又拔出来他头顶的一根银针,皇上则是发出来痛苦的声音。
这声音不似惨叫,只是呜咽之声,所以传不出去。
随后,只见皇上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君元墨这才是明白,原来今天父皇就可以清醒过来了。
他立马上前了一步:“父皇,你醒了??”
楚皇慢慢的将双眼睁开,看到眼前的顾娇的时候,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后又看到了君元墨,看到那一张俊雅惹眼的脸,他一下子情绪变得有几人激动,下意识的伸出手来。
君元墨立马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蹲在他的床边缘道:“父皇,您别激动,是儿臣,儿臣回来了,儿臣都知道了。”
“一切都还好好的,边关有武安候,宫内暂时也还好。”
楚皇听到这一句话,激动的情绪仿佛是终于安下了去了不少,可仿佛是想到什么,又仿佛是崩溃不已一样。
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来。
顾娇看得出来皇上想要说话,她忙道:“皇上稍等,你体内毒血还没有排尽,排尽了你就可以说话了,最多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皇上这才是微松了一口气,又闭上了眼睛,那眉心紧锁着,似乎格外痛苦。
顾娇明白皇上的痛苦,这皇上虽然是中毒昏迷不醒着,但其实如果不是睡着的时候,大多数的时间,他是有意识的。
也就是说,他听得到沈贵妃和君元清的说话,也知道发生的一切,只是,他动弹不得,他什么也做不了,他什么也不能做。
他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他宠爱多年的女人和儿子算计,谋害。
他无能为力。
痛苦,也就是理所当然。
顾娇看了一眼,那黑血放尽,她说:“皇上,我现在要拔掉银针了,你就可以说话了,只是嗓子可能有些疼,说不了太多话,这是正常现象,休息几日便好了。”
皇上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顾娇这才拔掉银针,皇上顿时仿佛是被抽了一下的,瞬间大口的吸了一口气,直到嗓子里面发出来额的一声,似格外痛苦。
直到是平息了一下气息,他这才是缓缓出声,“元,元墨……”
君元墨在顾娇的旁边,一副乖儿子的模样:“父皇,儿臣在呢!”
楚皇发现能说出来话之后,这才放心下来,看了一眼君元墨,又看了一眼顾娇,如枯井般的眸子格外的复杂。
“是你救了朕的性命?”
顾娇说:“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三殿下。”
“没有三殿下,臣妇入不了宫。”
那一声“臣妇”,让皇上微怔了一下,看了一眼君元墨,只见君元墨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一脸无辜且又真诚又格外的担心的样子。
看来,这丫头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说:“朕知道,这一次,是你和元墨救了朕。”
顾娇道:“臣妇也只是尽力而为。”
皇上扭过头看向了君元墨,想到他中毒无法动弹却有意识的时候听到的事情,他手中拳头紧握,情绪似格外的激动:“如今,如今朝中的局势如何?”
君元墨看了一眼皇上回答:“镇国公被下旨禁足在府上,不得踏出府上半步,禁军统领被撤职,由顾伯爵代管,朝中一切大小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