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生瞬间反应过来,松了一口气,是啊,如今京城的局势乃时在二殿上的掌握当中,那武安候只要不想死,就不敢出现在京城。
沈相国道:“殿下说的是。”
“可如今怕就怕,那对楚景寒出手的,未必会是武安候!”
君元清瞬间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抬头看向了沈相国,那黑眸当中透着阴鸷:“那相国以为,若不是他武安侯,谁还有可能会为了顾娇而追杀那楚景寒?”
沈相国抬头:“若不是为了那位顾家六小姐,而是,为了想要拿到殿下与他勾结的证据呢?”
一句话,让君元清神色变得阴郁森寒:“相国说的没错。”
他说:“那就劳烦相国在京城里面帮本王盯紧看看,如今在京城里,有这个本事的人,谁会对此事会如此上心?”
沈相国心底收紧,自然也是百般担心。
“殿下放心,老臣定会查明缘由。”
君元清扭过头看向了顾东生,冷声道:“至于你,派出去的人想办法杀了那楚景寒,别让他再有机会回到京城。”
“是,殿下请放心,臣一定不负众望。”
君元清这才道:“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两个人离开了之后,他坐在书房内,想着刚刚顾东生上报上来的事情,阴郁的眸中掠过森凉之气,带着沁入骨髓的寒冷。
昨天晚上,会跟随着追楚景寒出去的人必然是知道他放楚景寒离开的。
如此一来,到底是谁知晓他放楚景寒出去的?
又或者是说,谁有这个本事??
君元墨那个废物太医去看了,听说身体更差了,这两天基本是呆在府上闭门不出,天天府中药味弥漫着,太医报来的消息都说他身体极差,是断不可能知晓宫内的消息。
那就只有他的那一位好皇兄了。
从他摄政以来,便在府上闭门不出,听说也不曾见任何人。
跟之前一样,宛如在满京城人眼底不存在一样。
可他却从未曾小瞧过他那位身为嫡长子的皇兄。
虽然,他的母后只是一个废物。
但,到底是当朝皇后,一国之母。
而且他还站着嫡长子的位置,占着大义的名分。
朝中支持他的,可也不在少数。
***
当顾娇跟着君元墨通过长长的甬道来到了一处地下宫时,她整个人都惊呆了,扭过头来看着一旁的像是早就格外熟悉的君元墨,问:“这通道,到底是通处哪里的?”
君元墨回答:“皇宫。”
顾娇:“???”
皇宫内竟然是有一个密道?
可很快,她又不意外。
在历史的长河当中,很多帝王都会在皇宫里面准备地道,以备不时之需。
可像这种密道,向来不是只有历代帝王方才会知道的秘密吗?
为何这个君元墨竟然也是知晓的??
顾娇扭过头来看着这个君元墨,虽然,她早就知道君元墨不像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但还是格外出乎于她的意料之外。
她敛了敛眼神,四下看了一眼,刚刚走进地道的时候,那是仅供一个人走动的地道,到这里,已经是宛如一个地下宫了。
里面桌椅床铺饮食什么东西,一有应有,哪怕是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也不是问题。
她看了一眼前面的那一道厚重的门,问:“那里,是不是就是通向皇上的寝殿?”
君元墨轻笑了一声:“夫人果然是聪明。”
“此乃是历代帝王逃生所用的通道,我小时候玩皮,无意当中发现的。”
顾娇:“??”
她说:“这么容易发现??”
君元墨想了想,说:“也不容易,只是我比较聪明,找到了机关。”
顾娇呵呵了一声,“那也没有人发现被你发现了?”
君元墨摇头:“没有。”
“我丢了半个月都没有人发现。”
顾娇:“……”
好像是一件忧伤的事情。
一个皇子在皇宫里面丢了半个月,皇宫内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这确实是很惨在,而且匪夷所思,毕竟,也是一个皇子啊。
她有几分好奇:“那后来你是怎么被救的??”
君元墨说:“后来我就自己闲着没事走啊走啊走啊,走出了地道。”
顾娇:“………”
君元墨继续说:“我出了地道之后就发现我在宫外了,然后刚好就遇到了你爹,你爹认出来我了,就又把我拎回宫里了。”
顾娇:“………”
听上去,这似乎真的很悲伤。
要是她爹没有发现他,他是不是就被人贩子给卖了??
她好奇的问:“那你回宫后怎么说的?”
君元墨说:“在别人面前我是一个傻子,所以我只管说我不知道就好了,自然,就是会有一堆人编出来合理的理由,然后推出来一个替死鬼,这事就算了。”
顾娇:“………”
她表达了一下对这个故事的同情:“听上去有些惨。”
君元墨倒是一笑:“还行。”
“你也看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