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讥讽一笑:“二殿下这是想要过河拆桥吗?”
君元清眉头一拧:“楚公子,本王才刚刚代摄朝政,朝中形势还不稳,还有许多言官对本王代摄朝政极为不满,本王如今四面楚歌,还没有稳住形势。”
“而你身为南凌的皇子,却偏要在这个时候进宫来,这万一让人知道了什么,我们可都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楚景寒讥讽一笑:“所以本王不是说求见楚皇吗?”
“这求见楚皇,二殿下代摄朝政,来接见本王,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吗?”
君元清:“……”
他还没有来得及找得到更完美的借口,便只见楚景寒神色一沉:“二殿下,本王可是为你考虑过了,所以本王劝你,最好是不要跟本王顾左言他的忽悠本王。”
“本王可不是你们东凌的这些蠢货。”
那一句“东凌的这些蠢货”,让君元清脸色一沉,“楚景寒,请你慎言,这里是东楚,你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东楚的皇宫。”
楚景寒毫不惧怕:“那又如何??”
说完,他看着君元清那张铁青的脸,突然讽刺一笑:“若不是蠢,这些人,又怎么会落入了二殿下的算计当中来。”
君元清咬着牙齿:“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楚景寒看着他,觉得有几分可笑:“本王想做什么??”
他目光骤然变冷:“二殿下,你不会以为本王想要跟你合作,不过就是看不下去二殿下处处受人所制,为了做好事,为了扶贫才来帮你的吧??”
那“扶贫”两个字,不可谓不打君元清的脸,让他脸色僵在那里,十分难看,死死的瞪着楚景寒,却也不敢惹恼了他。
“那你到底是想要什么?”
楚景寒眼尾泛着冰凉的冷气:“看来二殿下记性不大好。”
“那本王可以再提醒二殿一次,本王从头到尾,想要的,就只有一个娇娇而已。”
“这也就是本王为何会跟二殿下合作的原因。”
“所以本王劝二殿下,最好是不要装傻。”
君元清深吸了一口气:“可是,她已经嫁给武安候了,武安候又此时正在边关为国稳定朝局,哪怕是本王想要把也给你,可你也要好好想想,这在满朝文武的面前能说得过去吗?”
楚景寒勾起唇角,笑意却未达眼角:“似二殿下这等心狠手辣,胆敢杀父弑兄之人,本王相信,二殿下一定会有法子。”
这一句话,让君元清面色僵在那里,格外的难看,厉声道:“楚景寒,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信不信本王杀了你?”
楚景寒讽刺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杀了本王?”
“二殿下敢吗?”
君元清目光森森:“你在本王的地盘上,本王一声令下,便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楚景寒一听这话,长笑不止:“二殿下,你不会以为本王胆敢入宫前来找你,会是跟你一样愚蠢至极的人吧??”
说到这里,他笑声停止,吊梢的狐狸眼森寒入骨:“本王可以告诉二殿下,本王若是没有在本王告知的时辰内出宫,那二殿下所做的一切,本王可以保证,整个东楚,立马会人尽皆知。”
“哦,不单单是整个东楚,包括南凌,北凉,这天底下所有的国土百姓,皆会知道你东楚的二皇子做了什么。”
“皆是,你就会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死一万次都不足以泄恨。”
“当然,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这些消息传不出去,可本王乃南凌皇子身份的这个消息,无论是宫内还是东楚京城,也都是人人皆知的。”
“本王的武功不说逃出皇宫吧,就逃出这个宫殿,让禁军,让御林军,让皇宫内的其它的人看见本王,本王再随便吐出来一些什么,也足够让二殿下死无葬身之地的吧?”
这一番话,让君元清愤慨不已,一双阴郁的眸子杀气毕现,此时,他方才明白,他跟一个什么样的疯子在合作。
这个楚景寒,眼中无君,无父,无仁,无义,无天,无地,他对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毫不在意,无所畏惧。
只求想要一个顾娇。
若是不把顾娇给到他,只怕他会变成了疯子一样,哪怕是下地狱,他也要拉着所有的人一起葬身地狱业火焚烧,陪葬。
他为了得到顾娇,将所有的一切,算无遗漏。
他若是不把顾娇给他,他会拖着他一起下水,让他身败名裂,臭名昭著,被世人所看不起,所羞辱,所辱骂,直到遗臭万年。
想到这里,君元清哪怕是再恨,再想杀了他,可眼下也只能是死死的忍耐着,不敢惹恼了他,更不敢逼迫他,只能咬着牙齿像狗一样赔着笑脸。
“楚公子,在说笑吧?”
“本王,本王也只是跟楚公子开一个玩笑罢了。”
楚景寒冷冷的看向了他:“二殿下,本王可不是跟你开玩笑。”
“本王是让你认清一个事实,本王跟你合作,是有所求的。”
“而如今,本王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权势,二殿下想要翻脸不认人,那就别怪本王让二殿下明白,何为生不如死,何为臭名昭著,何为失去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