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当时的顾东生,未必有这本事能搞得到这毒药。
而且,现在也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他当时下的就是这南凌的荷带衣。
只是,说归这样说,可这话压根是说服不了她自己,若是说与他顾东生无关,那他为何要偷偷摸摸下药而且隐瞒至今?
唯今不管心底有多少疑问,只希望能安扶得了祖母,祖母毕竟年纪大了,今天接二连三的受到刺激,只怕未必会受得住。
君元墨也一旁劝说:“是呀,顾老太太,您先别伤心。”
顾老太太泪眼朦胧,伤心不已:“你们何需要劝我,我又不蠢,若非是与他无关,那他为何要悄悄的下药而从来不告诉我们知晓?”
顾东南神色一僵,是啊,他不也正是因为如此怀疑,所以这才急切的回京要见大哥的吗?
只听到顾老太太捂着胸口悲痛地道:“从小,我就知道他嫉妒你三弟,所以,我一直格外的疼爱他,并用心的教导,希望他明白,你们三兄弟兄弟齐心,方才能守得住顾家的一片家业。”
“他也慢慢的开始懂得这个道理,与你们兄友弟爱,我还以为他开始改变了,可是我哪曾想到,他竟然非但是没有变过,相反的,竟然是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顾东南低声叹了一口气:“母亲,你先别这么想,就算是大哥对三弟下了药无人知晓,那也未必会是南凌的荷带衣,他……”
顾老太太抬头:“你不是去大理寺的牢房里面问过他吗,他没有承认吗?”
顾东南:“……”
他低下头:“大哥并没有说他下的是什么药。”
但他承认了害死了三弟,是他杀的三弟,那这有什么区别?
可是他知道,他不会在旁人的面前承认,没有铁证,他是不会承认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但是他承认了是他杀了三弟。”
顾老太太一听,痛不欲绝的闭上了眼睛:“果然,果然是他。”
说完,像是想到什么,她扭过头,蹒跚的就往前:“我要去见他,我要去见那个畜生,我倒是要问问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东南扶住了她:“母亲,你别去了。”
“没有铁证,单凭这个,三弟他是不会承认的。”
“你去问了,也是平白增添伤心。”
“倒不如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和娇娇,我和娇娇会把这件事情查个清清楚楚,等查清楚你到时候再去问也不迟到的。”
“况且,万一,万一,大哥真的可能是冤枉的呢?”
顾老太太一听,看了他一眼:“你觉得他是冤枉的吗??”
顾东南:“…………”
冤枉个锤子!
但是当着母亲的面,也不能这样说。
顾老太太自然是明白,她闭上了眼睛:“也罢,就等你们查个清楚,我再去问他吧,也免得现在问他,他还死不承认,只怕,是非要把我气死才甘心。”
顾东南微松了一口气:“母亲这样想就对了。”
君元墨看了一眼顾娇,有些心疼,他嗓音低哑地道:“夫人不如先随你祖母回去,照顾好你祖母,这里交给本王和顾二爷吧。”
顾东南回过神来也点头:“对对对,这里就交给我吧!”
顾娇看了一眼君元墨,又看向顾东南点头:“好。”
说完,她扭过头看了一眼父亲的棺椁,随后,上前了一步,跪下来磕了三个头。
父亲,您放心吧,您死亡的真相,我一定会相清楚。
谁也无法阻止。
给父亲磕完头之后,顾娇扶着顾老太太离开了之里,直到是照顾着顾老太太熟睡之后,确定她安然无事,这才是离开顾府。
如今验尸结果已然出来,再只需要找到铁证,便能证明是顾东生所为。
皆明,他承认不承认都没有用。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的是顾东生在大理寺的地牢里面所说的话,他说皇上巴不得父亲早些死呢。
那一句话,才是重点,在她的耳边久久无法挥之不去。
她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还有,皇上为什么巴不得她的父亲早些死,两个人不是朋友不是兄弟吗??
皇上为何会如此痛恨她的父亲?
她正想着,镇国公就过来武安候府了,那模样神色匆匆的样子,顾娇愣了一下,看着镇国公有些诧异地问:“宋伯伯怎么过来了?”
镇国公神色凝重地看着顾娇:“我听说你们对你父亲进行了开棺验尸了?”
顾娇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她点头:“没错。”
镇国公手中的拳头一紧,“结果如何?”
顾娇抬头:“父亲死前,身中巨毒。”
镇国公脸色巨变:“什么???”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道:“这,这怎么可能??”
顾娇没有说话,镇国公像是想到什么,他又道:“我听说你和顾二爷去大理寺见过顾东生了,然后今日才决定开棺。”
说完,他看着顾娇:“这么说来,下毒之人,是他顾东生??”
顾娇当着镇国公的面前,并没有像隐瞒老太太一样隐瞒:“只怕十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