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楚皇厉声的打断了他的话,冷冷的道:“是不是冤枉,朕自是会查个清楚,但这些证据,铁证如山,你是跑不掉的。”
“你身为东楚的皇子,为了出头拔尖,没有丝毫的怜悯百姓之心,竟然不顾一城的百姓死活,简直是蛇蝎心肠,行若狗彘,人面兽心。”
君元清听到这些话,面色一白,还想要说什么,却只见楚皇扬声道:“来人,把这个畜生给朕贬为庶人,打入天牢,听候朕的发落。”
君元清一听到贬为庶人之时,浑身一软,直接就是摊到了地上,他崩溃不已的大叫:“父皇,你不能这样对待儿臣,儿臣是冤枉的,儿臣是冤枉的,儿臣真的是冤枉的啊。”
楚皇已然是厌恶至极:“把这个畜生拉下去。”
“是。”
很快,君元清就被拉了下去,无论是他如何苦苦哀求,都无法阻止楚皇的旨意。
镇国公看到这里,这才是稍稍安心,抬头看向了楚皇,刚想说什么,却只见楚皇捂着胸口,脸色铁青发白的样子,他脸色变了变:“皇上……”
刚叫完,只见楚皇直接就是跌坐了下来,他顾不得其它,立马大声叫道:“来人,来人,传太医,快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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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内,君元炎正在侍候着床上的一个妇人喝汤药,那个妇人整个人面色苍白,皮肤枯黄干躁,跟宫内其它保养得当的女人不一样,那张脸上透着苍老之意,只是那身上华丽的衣着让她显得有几分尊贵。
她便是东楚的皇后,君元炎的生母。
在后宫,名存实亡。
在东楚,她这个皇后也只是一个摆设的存在。
实际上,也不过就是刚满四十而已,只是此时看起来却像是六十岁左右的老抠一般。
君元炎喂完她药,又拿着丝帕替她擦试了一下嘴角,而在他旁边一个小太监正在将御书房内的事情一一道来。
皇后自然是也都听到了那小太监的话声,她下意识的抓紧了君元炎的手,用仅有的力气道:“炎儿,炎儿,快去,快去御书房,快云。”
君元炎勾唇一笑:“母后放心,儿臣自会去的,母后先好好休息。”
皇后这才是放心下来,人微松了一口气,阖上眼皮,很快就睡着了。
君元炎看着她那熟睡的样子,替她拉了拉被子,这才是站了起来,温声的吩咐:“照顾好母后,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传信给本王。”
“是,殿下。”
随后,君元炎便出了坤宁宫,想到刚刚小太监传来的消息,他目光看向了朝南的方向,那个位置,正是御书房的位置。
在镇国公面见父皇的时候,他就得到了消息入宫了。
果不其然,武安候夫人和镇国公不负他所望。
这一次,二弟应该爬不起来了吧?
不过想到后宫那个掌握大权的贵妃,他眸子敛了敛,看来,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也罢,先去看看父皇的情况再说吧。
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他侧过身道:“去跟太师说一声,大理寺二弟的人可以清理干净了,也可以安排顾家二爷去见顾伯爵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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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元炎被贬为庶人打入天牢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顾娇的耳中,她并不意外,毕竟,那沙河决堤案,可是害死了上万的百姓。
若是楚皇连这种事情都能忍,那他这样的帝王,也就不值得父亲拼命,不值得宋伯伯一心想要替他守护着这个天下了。
只是听说皇上这一次龙颜大怒又昏迷不醒的消息时,她倒是有些意外:“皇上又被气晕了?”
镇国公脸色极为难看:“是的,我亲自所见。”
顾娇一愣:“怎么会又晕的?”
镇国公提起来此事,也是十分担心:“太医说是老毛病了,也就是怒火攻心常年郁结于心,所以这才是会导致的。”
顾娇微微拧了拧眉头,虽然这常年郁结于心怒火攻心时会导致昏迷,但是,皇上这个发作的频率是不是有些太高了?
若是她记得没错的话,之前皇上也曾发作过一次。
那还是她大婚第二天入宫去见皇上的时候,也是被气晕的,而且,这两次时隔的也不是很久,怎么就又晕了?
而且,还都是君元清气晕的。
这君元清有这么大的本事?
镇国公说完看着顾娇那不说话微拧着眉头的样子,心思一怔:“娇娇,怎么了?”
顾娇回过神来说:“没事。”
“就是觉得皇上昏迷的次数有些频繁了。”
镇国公也微叹了一口气:“没错,最近确实是有些频繁,我也问过太医,太医说皇上之前就一直在服药,只是年纪越大,脾性越大,药性的控制也就难了。”
顾娇听镇国公这么一说觉得也有道理,毕竟那是皇帝。
她说:“那这样就还是要让皇上自己放宽心。”
镇国公摇了摇头:“这哪能呢,皇上非得事事亲为,若非是年纪大了,又身处皇位,只怕战场他也还想要亲自上呢!”
说完,他看着顾娇:“算了,不说皇上了。”
“二殿下的事情,皇上要亲自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