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不敢为家弟狡辩,但是皇上,这并不代表武安候有权利审问臣吧!”
“秦家,终究是勋爵人家,是皇家封赏的爵位,有资格审判的,那也就只有皇上,臣当真不知道武安候哪来的胆子,胆敢代表皇上越俎代庖!”
那一句“胆敢代表皇上越俎代庖”,一下子将事情变得严重许多。
言官立马纷纷跪请皇上重责武安候:“皇上,武安候在京城嚣张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如今连勋爵人家都胆敢审问,请皇上重责武安候。”
“是啊,皇上,武安候实在是张扬狂妄,他仗着自己的军功,不把勋爵之家放在眼里,还请皇上明查,还京城一个安宁。”
“…………”
一句接着一句的,仿佛武安候把京城搅和的翻天覆地!
镇国公看到这里,一张脸色变得冰冷,毫不客气的冷笑。
“都是什么屁话,就秦家五郎那种畜生,就算是死一万次都不足以谢罪,武安候不过就是阻止他不要祸害曾经为了东楚战功赫赫的顾将军之女,有何错之有??”
“武安候幼年也曾经受到顾将军的照拂,如今他人去世,他照顾顾将军的孤女,何错之有?”
“你们自己都不愿意把女儿嫁给秦家五郎那种小畜生,如今倒是糟践起来旁人的女儿说一套是一套的,那换着是你们的女儿,你们愿意吗?”
秦大郎听到这里,脸色僵在那里:“镇国公,你此话差矣,我们现在说的是武安候所犯之错,跟我弟弟是什么样子的有什么关系?”
镇国公立马怒声呵斥:“放屁!”
“怎么不是同一件事情了?”
“武安候不把你们秦家放在眼里,那是因为你们秦家先不把顾将军之女放在眼里在先,你们做的龌龊事在先,还不许旁人插手,怎么,皇上早就有旨,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别说区区一个伯爵人家,还有脸给别人安插这么大的罪名??”
“要我说,哪怕当天武安候杀了你那畜生弟弟,也是死有余辜,替满京城受过你弟弟欺负的女子讨了一个公道。”
“你秦大郎倒好,身为朝廷命官,不管好自己的弟弟,相反的放纵他欺压百姓,如今还有以权谋私,你有什么脸面在这里求皇上替你做主??”
镇国公骂人可是骂的毫不客气,再加上又是长辈,年纪大了,骂得秦大郎面红耳赤,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同时也提醒了不少言官。
是啊,秦五郎之事,秦家过错可不少。
秦大郎身为朝廷命官,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弟弟,放纵他欺压民女,残害百姓,他也脱不了干系,有何脸面求情皇上?
君元清看到这里,神色拧了拧,看了一眼顾东生。
顾东生会意过来,只是看了一眼镇国公的气势,不大敢招惹,可看着二殿下,只得咬着牙齿上前了一步,“镇国公说的是,你也息怒,别生气,别生气。”
“秦家之事确实也是我们当时太过于疏忽,不过我们现在这不是讨论的武安候之事吗,他……”
镇国公立马扭过头来冷的一笑:“顾伯爵,我刚说过了,这两件事情是同一件事情,有因才有果,说到这个,你顾伯爵也难辞其咎。”
“当初你继承了东青的爵位,按理就就应该好好的照顾着他留来的女儿,娇娇和安哥两姐弟,可偏你把姐姐送到乡下,安哥儿也养的整天逗猫遛狗的,你对得起东青吗??”
顾东生脸色陡然之间变得铁青:“镇国公,你未免是有些太过多管闲事了,我们顾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镇国公来管!”
镇国公讥讽一笑:“你以为我想要管你顾家的破事?”
“你们顾家大房二房子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翻天都成,但我告诉你,东青儿女的事情,我还就要多管管。”
顾东生看着镇国公这桀骜不驯脾气极大的样子,气得浑身颤抖,指着他道:“你,你,你……”
说完,他扭过头噗通的一声跪到了地上:“皇上,老臣的这个爵位是继承着弟弟东青而来的,但自问这些年来把顾家经营的还可以,当初娇娇更是因为身体不适,这才是送回乡下,可镇国公却当着满朝文武如此指责老臣。”
“就算是老臣那不懂事的发妻曾经涉嫌谋害于他,但她也惨死于狱中,镇国公还是不依不饶,老臣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这镇国公啊!”
镇国公拧着眉头:“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指责你了,我就是说我要管东青的儿女,怎么了,有什么错吗?”
顾东生咬着牙齿:“她们有父母亲人在,镇国公凭什么来管?”
“就凭你跟我弟弟当年的战友情吗??“
”既然如此,那过去的十多年来你又在哪里,如今倒是摆出来一副非要插手别人家事的姿态,别人不需要,还找出来一副借口攻击,怎么,镇国公这是学了武安候的张扬跋扈吗?”
镇国公顿时被气得语塞,是啊,过去十多年他又在哪里?
眼下说出来管,确实是不适合。
一时间他也被气得不轻,下面的言官因为镇国公的态度,也再一次弹劾了起来,连同镇国公一起弹劾了起来。
一个个的吵的楚皇头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