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小的时候,宋国公对他也不错,不然他今日也不能这一声一声的宋伯伯喊着。
于是,他抬头,一脸恳求的看着宋国公:“是这样的,宋伯伯,长秋还有一件事情想要求你,就是家母之事。”
“长秋知道,她犯下弥天大错,但求宋伯伯看在她并不是真心的想要谋害宋伯伯份上,把她从大理寺里面放出来。”
说完,又立马道:“当然,宋伯伯请放心,我顾府也一定会弥补宋伯伯的,也会惩罚家母的,只是求宋伯伯能否看在长秋的份上,不要让家母入狱。”
说到最后的时候,一脸孝顺地道:“她毕竟是一介女流,又年纪不小了,长秋实在是担心她在狱中撑不过去。”
顾东生也在一旁附合道:“是啊,国公爷,况且您的腿现在也安然无事,你看,这件事情能不能让我把贱内接回府上受罚,她……”
话还没有说完,宋国公在听到他那一句“况且您的腿现在也安然无事”的时候,立马抬起头来,冷冷的看向了他,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怎么,顾伯爵以为我的腿如今安然无事,是你那心狠手辣夫人的功劳??”
说到这里,他脸色越发的冰冷:“若是我记得没错,当时她是存了心思的想要彻底的毁掉我一条腿,如今我的腿安然无事,那是娇娇的医术高明保住我的腿,跟她何干!!”
顾东生脸色一僵,顾长秋明白过来,拧着眉头看了一眼顾东生,有些埋怨他的坏事,随后又扭过头来看着宋国公,着急解释:“宋伯伯请息怒,我父亲不是那个意思。”
顾东生也反应过来,僵着脸色地解释道:“是啊,国公爷请息怒,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要表过幸得,幸得有六丫头在,国公爷的腿这才能保住。”
说到“幸得有六丫头在”的时候,他咬着牙齿,原是一点也不愿意说的,只是看着宋国公那护着顾娇的模样,这才不得如此。
只是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在旁边慵懒看戏模样的顾娇,他心底多了一抹烦躁的冷意,冷声道:“六丫头,你也说一句话。”
“你大伯母是有错,但如今她在满京城也算是丢尽了颜面,她又是你的大伯母,你快些向国公爷求求情,让国公爷好放了你大伯母。”
顾娇:“?”
她不知道这是哪来的脸皮扯到了她的身上。
她撩了眼皮:“国公府的事情,还轮不到我来插手。”
顾东生拧着眉头,还想说什么,宋国公冷声地道:“顾伯爵,你夫人谋害的是我,是不是原谅她,是不是也该是问我,而不是逼问娇娇?”
顾东生神色僵在那里,还想再说什么,顾长秋已然是眉头拧的极深,这个父亲有时候说话真是分不清楚主次。
他上前了一步道:“宋伯伯恕罪,我父亲只是担心母亲,所以这才是失了分寸,问错了人。”
顾东生立马反应过来,神色冰冷的瞪了一眼顾娇,扭过头来看着宋国公道:“国公爷请息怒,是我乱了分寸。”
宋国公已然是多了一抹不耐烦:“行了,若是你们父子二人无事的话,就请回吧。”
顾东生脸色变了变:“那国公爷,我那贱内……”
宋国公冷声地道:“令夫人犯了什么错,自有大理寺审问。”
顾东生再也顾不得其它,道:“国公爷,我知道贱令犯了天大的错,但是还请国公爷看在两家的交情,就让她出了大理寺吧。”
“当然,也请国公爷放心,这件事情我也一定会好好罚她的,会让她在寺庙带发修行,也相当于做牢子了,你看这样如何?”
这是他与顾长秋商量好的,无论如何,先出了大理寺再说。
至于其它的,以后怎么样还不是他们顾家说的算?
宋国公仿佛是似看透了他心底的小九,讥讽一笑:“顾伯爵,这话可说的真有意思,把你们顾家的犯人交到了你们手中,到时候还不是你们顾伯爵府说的算?”
顾东生一听到“顾家的犯人”几个字的时候,顿时就像是炸开了锅一样:“国公爷,什么叫是我顾家的犯人,这大理寺还没有定罪呢,怎么能这么说?”
宋国公讥讽一笑:“所以,顾伯爵以为无缘无故,大理寺会随便把人带走吗?”
顾东生脸色一僵,还想再说什么,被顾长秋给拉住了,他看着宋国公一脸恳求地道:“宋伯伯,我知道我母亲犯下了滔天大错,只是她到底是我的母亲,求宋伯伯看在长秋的份上,让她在大理寺之外的地方受罚吧。”
宋国公一听他的话,扭过头看了一眼顾长秋,幽深的眸子带着一抹凉气:“长秋,你也算是自小我看着长大的了,我知道是你一个有出息的孩子,也读了这么多的书,那就应该明白,你母亲犯的错,自有大理寺审问,不该由有过问。”
说到这里,语气越发的冷:“当然,若是该由我过问,你该知道,以我按军规来处置,你母亲怕是早就死了!”
顾长秋:“………”
他抬头看着宋国公,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宋国公竟然是对他也是如此的不留情面,就像他说的,小时候也是看着他长大的,怎么能这么待他母亲?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