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顾二少爷应该是无力辩驳吧!”
顾长秋一听,眉头拧了拧,确实,这一点是无力反驳。
许若梅看到这里,神色慌乱无比,再也不愿意承认道:“是有人陷害我的,是有我陷害我的,不是我害的镇国公,不是我,不是我……”
宋北城讥讽冰冷一笑:“顾大夫人,现在外面的宾客都还没有走呢,你是想要让我公之于众你们顾家出尔反尔和言而无信吗,还是以为你现在不承认,我拿着这些证据就无用了?”
许若梅脸色一变,她扭过头来拉住了顾长秋说:“长秋,你相信娘,你相信娘,真的不是娘,真的不是娘所为的。”
顾老太太看到这一幕,厉声地道:“行了。”
“你当这么多双耳朵都是聋的吗?”
“身为一个伯爵娘子,出尔反欠,言而无信,你丢不丢人?”
许若梅一听这一句话,如同一巴掌扇到她的脸上,火辣辣的滚烫尴尬,可更多的是恨意,她咬着牙齿地道:“若非是拿我女儿大婚来威逼我,我又何至于承认?”
宋北城讥讽一笑:“可这一本帐册上清楚的写着顾家大小姐的名字,那若不是顾大夫人冒充顾大小姐取的银票,那就是顾大小姐本人了?”
许若梅这才是想到那一本帐册,面如死灰,是啊,她不承认,就是紫嫣,可是怎么能是紫嫣,她怎么能毁掉紫嫣??
想到这里,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像是想到什么,她徒然间眼开眼睛看向了顾娇的方向,只见顾娇一副无聊的仿佛是快要睡着的样子。
那懒散随意的模样无一透着讽刺,让她想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咬着牙齿,手指向了顾娇:“是她,是这个死丫头陷害我的,定是她为了摆脱谋害镇国公的嫌隙陷害我与紫嫣的。”
这一切,皆是拜这个贱人所赐。
她再一次肠子都悔青了,为何没能让她死在阳城!!
顾长秋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了旁边那个慵懒的少女,他之前就听说了养在阳城的那个土包子回到京城了,原以为顾家养她也就是多一张嘴的事情,可大姐姐和母亲的书信告诉她,她是回来想要抢她世子之位的,还三翻几次跟大姐姐和母亲过不去。
他原是不相信她一个乡下回来的土包子能有如此本事还能抢他的世子之位,可如今他刚回来,知道了母亲之事的来龙去脉,便知晓母亲和大姐姐说的不假。
如今瞧着她这般模样,他眸光冷了冷,这件事情跟这个顾娇脱不了干系。
母亲说是她陷害,也不算是有问题。
而差一点快要睡着的顾娇被许若梅这么一吼,吓了一大跳,抬起头来的时候有些懵,似乎还没有听明白,一道黑影档在了她的面前,嗓音嘶哑又冷地问:“谋家镇国公?”
“若是本侯记得没错的话,是她救了镇国公吧?”
说话的是武安候,那声音配着那黑铁面具时让人看着就心底发冷,不敢直视。
顾长秋看到这一幕,眉头拧了拧,他听母亲和大姐姐说起过这从乡下回来的土包子不安于室,水性扬花,勾引了这武安候。
可他在学院的时候就听说他乃是当朝新贵,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如此当朝新贵竟也逃不过美色的诱惑,他冷声地提醒道:“武安候不是答应了二殿下,要前往二殿下府上喝杯喜酒的吗?”
武安候一听,抬眸瞥了他一眼:“怎么,顾二少爷这是在赶本侯离开?”
顾长秋淡声道:“不敢。”
只是说归这么说,却是冷声地道:“只是这到底是顾府家事,与武安候应该无多大关系。”
武安候讥讽一笑:“顾府家事本候自然是没有兴趣,但这顾大夫人扯到了本候的未婚妻,当着本候的面想欺负本候未婚妻,那跟本候有关系,本候护短,自然就不能离开。”
顾长秋:“……”
武安候却是冷声的道:“倒是顾二少爷这么着急的赶着本候离开,怎么,这是想要把罪名往本候的未婚妻的身上按吗?”
顾长安:“…”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敢,只是家母既然所言,那必是有几分道理。”
武安候讽刺一笑:“好一个有几分道理。”
“既然顾二少爷有几分道理,不防问问受害人的儿子,宋府是如何以为的?”
顾长安一僵,只见宋北城冷声地道:“顾六小姐医治我父亲的腿,是经过我们宋家同意的,而且我父亲也十分相信顾六小姐的医术,又谈何谋害我父亲?”
“况且,经顾六小姐医治手,我父亲如今已经是可以慢慢的走路了,又怎么会是谋害?”
说到这里,宋北城义正言辞:“顾二少爷也是熟读诗书律法之人,今日之事证据确凿,就算是想要替家母洗脱,也须得拿出来铁证,而不是牵扯到无妄之人吧?”
顾长秋脸色有几分难看,顾东生看到这里,已然是彻底的死心,他抬头看着宋北城:“北城,长秋也是为了救母心切,你切莫怪她才是。”
宋北城却是神色冰冷:“我没有心思与非凶手计较,只是顾大夫人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请大理寺带走了?”
顾东生脸色一变:“什么,让大理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