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像是想到什么,他看着顾娇的时候似有几分害怕一样:“娇娇,你是不是还在气我昨天晚上跑到了城里顾府找你?”
“对不起呀,娇娇,我真的是担心你,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顾娇能清楚的查觉到这院内还有其它人的气息,她并不在意,他的身份非同寻常,他出现的地方自然是会有他的人。
只是想到秦五郎的死,她抬头看的楚景寒,答非所问地道:“秦家五郎昨天夜里死于秦府。”
楚景寒脸色一怔,那脸上的害怕微敛了几分,如桃花般潋滟风情的眼眸多了一抹凉气,只见顾娇道:“死相十分残忍,而我今日作为嫌疑人,到秦府里面受审,刚刚出来。”
楚景寒听到这里,脸色徒然变得冷沉,其实,在她来之前,他便知道秦府和二殿下把顾娇作为了杀秦五郎的嫌疑人,他正为此时勃然大怒。
他已经是让人把首尾收拾干净了,没有想到还会牵扯到娇娇。
如今听到她这么一说,他那狭长幽深的眼眸掠过一抹杀气,森寒嗜骨,控制不住地道:“那君元清与秦府的人是猪吗?”
“那武安候不都解决了你与秦府的婚事吗,你还有杀秦五郎的必要吗?”
他配让娇娇动手吗?
顾娇听到君元清三个字,讽刺一笑:“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负责主审秦五郎案子的人是君元清?”
楚景寒查觉到自己说露了什么,微怔了一下,有几分闪躲,看着顾娇那双漆黑的眼眸,仿佛是一眼就能看透他内心深处是在想些什么的时候,莫名的心底紧了紧,还想要再否认,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否认。
聪明如娇娇,又如何猜不出来?
只听到顾娇那略有几分哑的声音响起:“我记得在阳城的时候,有一富商的公子看上了我,想要纳我为妾,我当时不愿意,那富商便意欲设计于与我,可第二天他就死于府上,死的时候,被砍断了双手双脚,同时,命根子被切断了,身上致命之处中了两刀,血流而尽而死。”
说到这里,她抬头看着楚景寒,一字一句地道:“秦五郎的死,跟他一模一样。”
楚景寒下意识的低下了头,不敢看顾娇的眼睛,却听到顾娇又一次出声道:“我记得杀那个富商公子哥的是你。”
“所以楚景寒,秦五郎是你杀的,对吧!”
虽然是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话。
楚景寒想到那个富商公子哥,又想到了秦五郎,想到两个人如出一辙的恶心愚蠢的行径,他眼眸顿时带着森寒入骨的冷意,立马承认了下来:“没错,是我杀的。”
说完,他抬头,眼神阴鸷无比:“可是娇娇,似他们那等恶人,难道不该死吗?”
“他们卑鄙无比,阴险无比,强抢民女,谋财害命,暗中杀了多少人,一心只为了满足他们自己的私欲,似他们这种人难道就不该死吗?”
那些人就算是死一千遍一万遍也不足以让他泄愤!
顾娇瞧着他那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神色徒然一沉,冷声地道:“他们当然该死!哪怕是千刀万刮都不为过!”
说完,她盯着他,眼神似有冰冷肃杀的杀气:“可是就算他们再该死,也不该由你杀,也不该由你来定罪。”
她的事,轮不到他来管,尤其是他的身份,还想在东楚来断案杀人,他以为他是谁?
楚景寒听到顾娇这么一说,却像是没有发现她的怒气一样,相反的是欢喜不已,看着顾娇的时候眸光闪闪:“娇娇,你这是担心我吗?”
他就知道,娇娇是不会怪他的,娇娇最关心他了。
只是刚一抬头,就看到顾娇冷冷的朝他看了过来,他立马脸上露出来楚楚可怜之色,垂下了头掩饰住欢喜之色,不服气的解释:“可是他们就是恶人,就是该死。”
顾娇瞧着他丝毫不以为然的样子,完全不把这件事情的后果放眼里,脸色一沉:“行,他们确实是恶人,确实是该死。”
说完,她冷冷的看了楚景寒:“但是楚景寒,我告诉你,若昨天你还可以有理由呆在东楚,那今天开始,你也不能再留在东楚了。”
“即日起,你即刻离开东楚京城。”
他这样一意孤行的性子,若是再留在东楚京城,不是害死她,就是害死他自己。
楚景寒脸色变了变:“娇娇,你干嘛呀,是因为我杀了秦五郎吗?”
“我不走,娇娇,他本来就是坏人,他本来就该死啊,你不能因为一个坏人就赶我走,这样对我不公平,娇娇……”
顾娇拧着眉头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他是恶人,他该死。”
“但是楚景寒,你的身份不同,你乃是南凌皇子,此番死的又是秦伯爵府的嫡子,一旦是查到你的身上,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楚景寒回过神来,他欢喜地道:“娇娇,你果然是担心我,娇娇……”
话说到一半,看着顾娇那冷冰冰的样子,他不敢再嘻皮笑脸,神色也终于是多了一抹正经:“娇娇,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的身份被人发现了。”
说完,他笃定且又自信地道:“但是娇娇,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