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元墨耸了耸肩膀:“自然是想要了解事情的始末,以及,你们禁军统领手下下面的副统领,还有哪个是你真正能信任的?”
北凉的禁军并非只有一个副统领,为了互相牵制,还有两个。
一个是北凉每年武术比赛选上了的,还有一个是皇上指派的,另外一个则是禁军统领自己根据禁军的情况提拔的。
总共是三个。
而那个丁尔便是这个高山自己提拔上来的,平时最为信任。
可如今看来,只怕他是最不能信任的。
高山反应过来,他咬了咬牙齿:“聂则通可信任。”
聂则通乃是皇上指派,平日里趾高气昂的,他虽然对皇上忠心,但确实是不喜欢这位聂副统领,可既然是皇上指派,那怕不是确实忠心。
君元墨点头:“行,我会派人去找他。”
说完,像是想到什么,又问:“对了,你是吃什么吃坏的肚子?”
高山本能地道:“聂副统领约我出去喝酒的时候吃坏的肚子……”
话还没有说完,他立马查觉到这其中的不对劲:“他也不能信任?”
君元墨讥讽一笑:“你觉得呢?”
高山脸色甚是难看:“那就只有杨其了。”
杨其并非是北凉人,但却是在前年的武术比赛当中赢得了第一,因此北凉当中有诸多人不服,连同他也一样觉得。
但那一年的第一便是禁军副统领的位置,所以没有办法,只能是让他进入统领,但他自从进入禁军之后一直是边缘人物,从未曾接触过禁军核心之地。
他这样的人,能信任吗?
高山将他的情况告诉了一下君元墨,君元墨却是不以为然:“能不能信任,看看他在这一次当中起到了什么作用就知道了。”
“若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便那只有他能信任。”
高山瞬间就明白了他的话,是啊,能不能信任,这一次发生的事情很好证明,他跟聂则通用完饭便腹泻不止,而丁尔则是直接就将他困于府上,并放了安王大张旗鼓的进了王都,甚至是进了王庭,如今也唯有杨其什么也没有做。
而且,他这个人一根筋,怕是也不可能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只是他在禁军中的地位极为尴尬,怕不是手中并无任何权势。
想到这里,他不敢隐瞒,将杨其的情况告诉了君元墨,君元墨倒是眼前一亮:“这样的人好啊,越是这样的人,越是不引人注意,越是能查到事情。”
高山:“………”
这倒如此。
君元墨说完,看了一眼高山,想着他刚刚提到杨其那其中的不屑,按奈不住地讥讽:“倒是高统领真的是一位合格的统领啊,手下三个副统领,有两个不为高统领所用,相反的还联手算计着高统领,而而统领却是一无所知。”
高山:“………”
他手中的拳头紧握:“他们平时便争斗不休,我哪曾会想到这两个人会勾结到了一起甚至是成为了安王的人?”君元墨懒得跟他废话:“高统领也别给自己找补了,还是好好想想如何能从丁尔手中拿回来禁军的管辖权和城门之权吧。”
“否则,你们北凉今日之祸事,你高统领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一番话,说的高山脸色青白交加,却也清楚的明白他所说的是事实,眼看着君元墨和顾娇就要离开,他忙出声唤住了他:“太子殿下……”
君元墨停下脚步问:“何事?”
高山咬着牙齿跪了下来:“今日之祸事,皆是高某的错,还请太子殿下指点迷津,助高某能解除眼前的困境,助皇上脱于眼前之局。”
今日之事他明白,他难辞其咎。
但他对皇上忠心耿耿,他对北凉忠心耿耿,绝不想看到北凉内乱,更不想看到安王造反,这些年来安王也曾动过他的心思,但都被他义正言辞的给拒绝。
可他却忘记了,他拒绝了,他禁军还有其它的人。
他真的太蠢了。
君元墨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想着他们出现在此,他也自始自终没有发出来任何声响,又看着他此时的模样,那痛苦且又抹异的样子不像是作假。
于是就干脆大刀金马的又坐了回来:“既然如此,那把禁军情况,事无俱细全都告诉我,包括你真正能信任的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又一脸怀疑的看了一眼高山:“高统领统管禁军这么多年,不会在禁军当中连自己的心腹都没有吧?”
高山:“………”
“这自然是有的。”
他不至于这么废物!
虽然事情变成了这样,已经是衬得他十分废物了。
君元墨很是满意:“你把能用的人列出来给我,我会派人去找他们,看看有没有机会夺回城门之权和宫门之权。”
高山立马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进入了屋内拿出来了笔墨列出来了京城当中能用之人,同时告诉了君元墨京城当中的地形以及形势。
君元墨之前受伤,好不容易醒过来,一心只想跟着顾娇过二人世界,对北凉的王都还是一年前的了解,所以这一商量,便是一夜过去了。
翌日清晨,高府外面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