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你倒是真能沉得住气啊!”宇文渊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调侃道。
武安侯听到这话,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来,手指着宇文渊,结结巴巴道:“太、太子殿下,您可不能信口胡言、血口喷人!”
宇文渊冷笑一声,发出一阵“滋滋”的声音,同时还鼓起掌来。
“武安侯这张嘴皮子,可比你那两条腿厉害多了!”宇文渊嘲讽道。
武安侯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双腿早已抖如筛糠,但他仍然咬紧牙关,死不承认。
“太子殿下,刚才谢大人也和我一样,难不成我们都是奸臣贼子不成?”武安侯色厉内荏地反问道。
“谢大人自然不是,他不过是太过紧张罢了,而你,则是做贼心虚!”宇文渊迈步走到武安侯跟前,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
此刻,武安侯已是满头大汗,豆大的汗珠像雨点般不停滴落下来。
宇文渊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武安侯,你的好儿子都已经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了!”宇文渊给身旁的两名甲衣卫使了个眼色。
两名甲衣卫拖着吴修明走进大殿。
吴修明身上毫发无损,像是没有受刑已经招认。
&34;吴修明把你爹的所作所为,给诸位再说一遍!”
宇文渊猛地发出一声怒吼,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屋顶。
吴修明被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拼命地磕起头来,同时情绪激动地喊道:“殿下,请您一定要信守诺言!您曾经答应过我,如果我坦白一切,您就会饶我一命。求求您,千万不要食言!”
宇文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回答道:“那是自然!孤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会欺骗于你?”
吴修明稍微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开始滔滔不绝地供述起来:“我那卑鄙无耻的父亲虽然身居朝廷要职,但实际上却是北漠派来的奸细。
“他一直在暗地里向北漠传递我国的军事情报和机密信息,甚至还帮助他们非法走私火药。哦,对了!楚洵的死也跟我父亲脱不了干系!”
听到这里,宇文渊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
因为在之前吴修明在刑侦司认罪时,并没有提到武安侯与楚洵之死有关。
这一突如其来的爆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武安侯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令他失望透顶的儿子,心中充满了悲痛。
他无法接受自己的亲生骨肉竟然如此背叛国家、出卖良心。
最终,他无奈地闭上了双眼,不再看吴修明一眼。
宇文渊眼中闪烁着凛冽的杀机,死死地盯着武安侯,厉声质问:“武安侯,如今铁证如山,你还有何颜面为自己辩解?”
面对宇文渊的质询,武安侯心知肚明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再怎么狡辩也是徒劳无功。
于是,他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默认了吴修明所说的一切。
”我呸!“吴修明发疯似的,赶紧对武安侯撇清关系,”有你这样的父亲我深感耻辱。“
“诸位,我只是一时糊涂,被劣父所蒙蔽,他的所作所为都不是自愿,全都是他逼的,还望能够从宽处理!”
在场众人不禁为吴修明的所作所为,倒吸一口凉气——为了活命竟然这么说自己的父亲,真是禽兽不如!
&34;先将武安侯扣押起来,等待审讯,同时将这些来自北漠之人也统统拿下审问!&34;皇帝此时在大殿之上高声下令道。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场身着铠甲的侍卫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胆敢有所动作,整个场面顿时陷入极度的尴尬。
&34;怎么回事?难道你们都聋了不成?父皇已经命令将他们全都押下去,为何还傻乎乎地站在这里?&34;宇文渊见状,怒声斥问道。
得到了宇文渊明确的指令后,那些甲衣卫们方才如梦初醒般开始行动起来。
原本一场欢乐祥和的宫廷盛宴,转瞬间竟变成刑部衙门一般肃穆森严之地。
&34;父皇,儿臣的献礼已然完成,请各位继续吧。&34;宇文渊紧接着转身对那些歌姬厉声道,&34;你们还呆立在此作甚?赶紧奏乐起舞啊!&34;
随着悠扬的音乐再次响起,大殿中的冰冷氛围瞬间被打破,众人早已无心享乐,这场宴会也只能匆匆收场。
宇文渊走进刑侦司牢房,这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腐朽气息,仿佛时间都在此凝固。
他特意下达命令,将武安侯与吴修明一同关押在这狭小局促的空间里。
&34;武安侯,别来无恙。&34; 宇文渊的声音冰冷而带着一丝嘲讽,似乎在刻意刺痛对方的神经。
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曾经位高权重的男人。
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