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聂建山带这么多人来,就没想过他自己要吃亏的。
可那便衣已经挥起了手,惯性的作用,根本收不住了。
“住手。”一声低喝,便衣的手臂被隔挡开了,是墨靖尧。
一时间,祝刚的人,便衣,还有聂建山和苏木溪的人全都看向了墨靖尧。
他对便衣出手了。
“你敢抗警?”
墨靖尧看都不看这人,而是微微抬首,他个子高,那目光已经筛落到了人群外,终于看到陆江时,这才转首看喻色,“等来了。”
“什么等来了?”喻色懵,其实墨靖尧之前也说过‘等’,只是她那时没多想,不知道他要她等什么。
“药渣。”
“找到祝红的药渣了?”喻色的眼睛亮了,倘若真的找到了,还送到了这里,她就能为自己自证清白了。
“嗯,进来。”墨靖尧点点头,目光又落到了人群外面。
“让开。”陆江拎着一个袋子,顺着缓缓让开的通道徐徐走进人群,很快就到了墨靖尧和喻色的面前。
“给我。”墨靖尧接过了陆江的袋子,打开,递到了喻色面前,“你看对不对?”
喻色伸手接过,低头就要去嗅里面的药渣。
“喻
色,你小心些。”苏木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那药渣里真有毒而伤害了喻色。
“她自己开的药方她要是害怕了,那就证明她开的药方是真有问题了。”祝刚也不傻,发现苏木溪提醒喻色,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喻色也不理会祝刚,只是对苏木溪低低一笑,“苏阿姨,你放心,我会保护我自己的。”
说完,她微微低头,低嗅了一下袋子里的药渣,再抬头时,面上的笑容已经彻底消失,换上的是一脸的沉痛,“祝刚,炒蒲黄真的被换了。”
“你确定?”祝刚满目的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喻色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他,“我开的药方里面有炒蒲黄,那是一味止血的中药,与祝红的病情是对症的,但是现在这药渣里没有炒蒲黄,而是换成了一种参。”
“人参是好东西,你不能因为阿红的药里多了一味参就说是这味参害死她的,我不相信。”
“对于普通人来说,人参的确是好东西,很多人花高价钱买参来滋补身体,但是对于祝红来说,她吃参就是要她的命。”
“不可能,这不可能,药是阿红自己亲自去抓的,去的时候
还高高兴兴的,她不可能自己抓错药的。”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我刚刚看了药渣,炒蒲黄是粉沫状的,正常都要用布包包住,以免煎药的时候药沫四散而降了药效,但是现在这药渣里并没有布包,这说明开药的人心虛,不敢用布包包住替换炒蒲黄的人参,如果不是我早有警觉,只是看药渣,几乎分辩不出。”
“人参都是切片用的,但你现在说炒蒲黄是沫状的,这怎么替代的?”
“人参皮碚干,研了沫,看起来颜色就与炒蒲黄差不多了,如果不仔细分辨,是真的很难辩认。”
“这药渣一定是假的,谁知道是你从哪里胡乱弄来的,来搪塞我糊弄我的呢,我不信。”祝刚还是不信,他死了妹妹,就一定要为妹妹报仇,否则,心有不甘。
喻色只得看向陆江,“能证明这是祝红用过的药渣吗?”
陆江点点头,“能。”
“你怎么证明?”祝刚瞪了陆江一眼,就是在警告陆江他要是敢撒谎他一定弄死他。
他才不怕墨靖尧,为了祝红的死,他谁都不怕。
他必须要给妹子报仇,否则,誓不为人。
“祝先生回想一下,祝
小姐煎药服下之后,你家里可有去过什么人?”
“先还没有,不过她毒发的时候来了几个邻居。”祝刚回想了一下,认真回答,事关祝红的死,这一刻他也必须认真。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再看喻色和陆江,他就有种他好象真的冤枉了喻色的感觉。
或者,祝红的死真的另有凶手也说不定。
“那你有倒过药渣吗?”
“这倒没有。”祝刚如实回答。
“那祝红呢?”
“呃,阿红都毒发了,连话都说不出来,路都走不了,她哪里有精力倒什么药渣,不可能。”
“但是,她出租房里的药渣真的不见了,你说是那些药渣自己长翅膀了自己飞出去的?”陆江继续追问。
“你胡说什么,那怎么可能?”祝刚瞪了陆江一眼。
“是不可能,所以,是有人趁着祝小姐毒发的时候,趁乱拿走了她厨房垃圾桶里的药渣。”
“为……为什么?”有什么就要呼之欲出的感觉,祝刚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这你要问偷药渣的人。”
“可既然药渣被人偷偷拿走了,你又怎么能证明你找到的这个药渣是我妹妹祝红用过的?”
“我还真证
明不了,其实,这药渣也不是我找到的,我也没那个本事。”
“那是……”祝刚被陆江给绕糊涂了。
陆江接收到祝刚的视线,不疾不徐的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