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宇有点不服气地说:“就这么把他放了?我总觉的这事有猫腻。怎么就这么巧那天他的狗就咬了人家的羊?”
赵铮没有好气的说:“你有本事把人给我留下?”
廖宇语塞,只好缩了缩脖子。
“不过,你说的对,哪有那么巧的事情。”赵铮严肃地说:“你去把老于给我叫来,我要他帮我个忙。”
林逸回到西巷已经饥肠辘辘,一人一狗在路边摊点了碗牛肉面。牛肉进了妞妞的肚子,他只吃了面。生平第一次欠债,他感觉压力山大,比师父给的任务还要沉重。
打开店门,林逸一惊,黑暗中竟然坐着一人。
“大师兄!”他没开灯便能辨认出那人熟悉的气息。妞妞也是欢脱地往那人身上凑。
林逸把灯打开,笑着问:“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了然带林逸上山时,大师兄已经二十岁了。可以说他是看着林逸长大的,也是除师父对林逸最好的。
大师兄没有回答,而是上下打量了林逸一眼,笑着说:“还不错,还能从警察局里走出来。”
林逸脸一红,“师父,都知道了?”
现在是科学社会,没有几个人真的相信鬼鬼神神,国家也不允许宣扬这些,会造成不必要的恐慌。所以他们行事都很小心,还要避开满大街的摄像头。
“什么事能瞒过师父他老人家?师父让我来看看你,顺便让我给你送这个。”说着大师兄将一把长柄伞递了过去。
“师父的阴阳伞!”林逸震惊。
这把伞,伞面画有阴阳八卦图,精钢伞骨上刻有净心咒,伞下自成一个结界,可固心驱鬼,使撑伞之人不受百鬼侵扰。
他随师父游历时,有多少次撑着这把伞,看着师父收服厉鬼,又有多少次千钧一发之际,师父将他护在伞下。这把伞不仅是师父的法器,也是陪着他成长的护身符。
“师父把这把伞做了些改动,让你带着它防身。”大师兄指着伞柄说“你拆下来看看。”
林逸将手腕一拧,只听一声卡簧清脆的卡塔声,再用力一拉,伞柄就被分成了两段。
“降魔杵!?”林逸再次被惊到,他从鬼城拿回来的降魔杵被藏在了伞柄里,难怪这把伞变得这么沉。
林逸疑惑地问:“大师兄,阴阳伞和降魔杵,师父为什么要给我?”
大师兄神色严肃起来,“你去取降魔杵那天,师父看到天狼星有异动,怕是最近的很多异象都与此有关。北方的萨满,南方的蛊族,东边的僧侣都有传讯发现异常。我本想和你一起来的。可师父执意要你一人下山。所以,这把降魔杵师父让你带上。”
他看了看林逸又说:“这次不同以往,和师父云游时遇到的鬼怪那么简单,可能有厉害的角色。如果有降不住的,一定不要逞强,来观里找师父和我帮忙。”
林逸心里暖暖的,他虽没有家,但从不缺爱他的人。
话风一转,大师兄突然板下脸来,拿出大哥的样子说:“那个刑侦队长有没有为难你。如果他非要找你麻烦,我可以找上面的人给他递个话。这两年找师父消灾的人里还是有几个有头有脸的人。”
林逸摇了摇头说:“不必麻烦师父,既然是我下山历练,那就我自己处理。而且这人感觉挺正派的,不会乱来。”
大师兄笑,果然是让师父猜到了,“师父说你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让我帮忙的。所以,他老人家说,那几只的羊钱,你就自己还,让你长长记性。”
林逸尴尬的笑了笑,“嗯,师父教训的对,这钱就该我还。”
了然斋里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前往云顶山的香客里有一个一瘸一的庄稼老汉。
老汉拄着拐杖,背着个背包,只不过,他那个平时放香烛的黄背包里,今天放的是一沓钱。今天他不是来上香的,是专门来送钱的。
了然大师的静室里,老汉恭恭敬敬地把钱放在香案上。
了然看向老汉笑着说:“说好了,你替我办事,那几只羊就是报酬。这钱这么还送来了。”
老汉满脸堆笑说:“大师你这话说的,我哪能拿你的钱。当年如果不是你下山救我,我何止瘸一条腿,早就不知道埋哪儿了。您是活神仙,我就信您。”
了然了笑,“我算哪门子的神仙,让人大闹警察局,可不是神仙做的事。”
老汉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了然转移了话题,突然问道:“你家老大和老二生的都是闺女吧?”
“是,老婆子想抱孙子,可俩媳妇生的都不带把”老汉叹了口气,眼里有点失落。
“我给你家老三算过了,他命里有两个儿子。如果赶在正月十五前办喜事,他在二十五岁之前能让你抱上两个孙子。如果晚了,那就得过了三十才能有。”
“真的!?”老汉激动地差点从蒲团上蹦起来
了然将钱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