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伊勒德在自己走后,在部下面前何等自信的放下断语。
沈冲离了大将军府,直奔公爵府而去。
他已经给了呼耳多罕足够的时间,现在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公爵府。
呼耳多罕本来在招待其他来客,听到下人的禀报,不禁眯了眯眼。
“扎罗格,你来代我招待诸位贵客。”
“诸位,本爵尚有要事在身,恕无法奉陪,让扎罗格陪你们玩玩。”
说完,呼耳多罕脚步匆匆,越过听命替代的扎罗格,走入院中。
一见到沈冲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呼耳多罕眉头一跳。
但很快,这只老狐狸就佯作一副感慨的样子,作势要上前拥抱沈冲。
“好伙计,沈冲小友,我以为你上门参加大将军府的鸿门宴,要有去无回了呢。”
“为此我深感不安和担忧,还遗憾就此少了个合得来的盟友。”
“现在看到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对了,伊勒德大将向来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他孙子搅入这么恶劣的事情。
事关军部前程,他又岂会这么轻易地放你出来?该不会你和他之间也做了什么交易吧?”
三言两语,表
达完虚假的关怀,紧接着就旁敲侧击,迫切想知道他在大将军府都经历了什么。
沈冲只笑看老狐狸坐立不安。
等吊足了他的胃口,才不紧不慢开口。
“无事,只是觉得和大将军分外投契,多聊了两句。”
“真没想到英雄所见略同,大将军某些地方和公爵您很像。”
“你们都如出一辙,欣赏我胆识过人,还不惜招揽。”
呼耳多罕一听,虚伪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他有些紧张地追问道:“什么,连伊勒德大将都想招揽你?”
“那小友有没有答应?毕竟军部势力深不可测,许多东西根枝错节十分复杂。”
“咱们在保持合作的基础上,最好还是不要掺杂第三方势力为好。”
闻言,沈冲笑了笑。
颇有些玩味地看向紧张的呼耳多罕。
“公爵何须担忧?在针对玫瑰堡的计划之中,联络尽所能及给予助力的盟友,不也是其中一环?”
“为此公爵你还额外从我手中套走不少有价值的情报。”
“起码这方面我觉得要是有可能和大将军府联合,玫瑰堡定然危矣。”
一听这话呼耳多罕笑容都维持不住。
开什么玩笑,要让大将军伊勒德也加入这个计划,那他作为沈冲初始合作者,又岂能在计划中保持主要话语权?
最无法忽视的是,以大将军的霸道,伊勒德会直接让沈冲选择与军部合作。
而他,一个谄媚奉上之徒,大将军目下无尘,自然不屑于与他为伍。
思及此,呼耳多罕眼底晦色暗涌,但当着沈冲的面依旧极力维持公爵的体面。
他道:“呵呵,我其实是开玩笑的。”
“站在沈冲小友的角度,当然是希望盟友多多益善,越强大越好。”
“众多势力若拧成一股绳,别说是玫瑰堡,叫整个中心城改天换地都有可能。”
试探性说了一句,看沈冲神色淡淡,毫无动容,呼耳多罕又进一步说道:
“言归正传,不知沈冲小友这次上门,有何贵干?”
“公爵大人何必明知故问呢,我来,除了收网,还能为什么事?”
沈冲似笑非笑,就看着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呼耳多罕。
呼耳多罕老脸挂不住,不尴不尬地笑笑。
私心里,还希望这份合作能保持得越久越好。
时间拖得越久,他从沈冲手中套出的情报和利益就能越
多。
相比之下,提早收网反而成了百害无一利的事。
不知是不是一眼看穿呼耳多罕的打算,沈冲有意无意地拿这次在武斗台发生的冲突说事。
“我突然想起,不止大将军府,长老院方面,不,严格说是功德天祭坛的祭师,他们也有意与我接触。”
“想一个军部,一个功德天祭坛,以及更高层次的存在,长老院……”
“这三方若是能撬动两者,料想打发个玫瑰堡都不是问题。
更甚者,我认为公爵府的势力也能因此发生变化,公爵你说是吗?”
呼耳多罕听出沈冲的话外音,登时倒吸一口气。
心里既是恼怒小算盘被沈冲洞悉,又有些心虚气短,更暗自惊骇。
这个沈冲,究竟隐藏多深的能耐。
军部,功德天祭坛本就互相制衡,长老院就是掌握天平两端的权衡者。
一下惊动三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