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锋台的战局落下帷幕的那一刻,也撒也带着哈丹巴特尔气势汹汹走了进来。
“嘎鲁,惊龙,束手就擒!”
岂料,偌大的兵锋台,没人回应。
“嗯!?”
正当也撒惊疑不定地蹙眉,以为两人已经畏罪潜逃之时。
黄沙散尽,露出里面对峙的两个人的身形。
沈冲依旧悠然自得,反观嘎鲁,脸色已经像调色盘一样难看。
青里透红,红里透白,白里透青。
哈丹巴特尔一看,倒是觉得稀奇了。
明明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嘎鲁还气焰张狂,不可一世。
否则也不会强行要将惊龙带上来,狠狠坑他。
而今?看兵锋台上两者截然不同的神色,可能结果已经揭晓。
哈丹巴特尔推测的没有错。
同样五万兵马,起手先被人吞掉两万,又砍瓜切菜一般没了三万。
换了是谁,脸都挂不住。
嘎鲁看着对面的沈冲,这一刻忍不住心中自我怀疑。
“难道真的是我兵法太菜?”
“军阵推演看起来那么容易的玩意儿,都能轻描淡写灭了我五万大军!?”
他的想法若是被他爷爷伊勒德大将军知道,那就不只是脱一层皮那么简单了。
且不说阵法
传承在资源落后,灵力封禁的不死族中有多宝贵。
宝贵到只有屹立顶端的几位大人物,天赋悟性耐心缺一不可,方有凤毛麟角脱颖而出,有所造诣。
嘎鲁才活了几百年,就这样飘飘然。
当然嘎鲁自己心里是没点数的,还反而怀疑人生。
“明明我的兵法,全是祖父手把手教的,不应该是这个结果……”
“咳咳!嘎鲁,你听见我说的话没有?”
也撒再好脾气,也叫嘎鲁一而再的无视惹恼了。
他狠狠咳嗽一声,怒视嘎鲁。
嘎鲁终于注意到兵锋台上又多出两个人。
他脸色一变,尚要训斥,就看到了也撒身边的哈丹巴特尔。
眼瞳紧缩,嘎鲁忍不住失声叫道:
“你是,第一高手哈丹巴特尔!”
“是我,不过在下也只能在中心城青年一辈中忝居首位。”
哈丹巴特尔平静地说完,看向沈冲。
“惊龙,兵锋台乃是军部重地,尽管你无知无觉,被大将军少爷嘎鲁坑骗至此。”
“规矩却不可废,你们一样有窥探军事机密的嫌疑,请跟我们去长老院。”
他的话一落,嘎鲁立马反应过来,他和一身白袍的祭师是来干什么的。
好
家伙,问都不问他们的隐衷,直接来拿人?
这怎么行!
嘎鲁再狂,也知道长老院那地方去了就由不得他自己做主。
而大将军的权威再厉害,也管不到长老们头上。
嘎鲁神色丕变,想也不想大吼道:
“我乃伊勒德大将的亲孙子,我从祖父那里知道兵锋台的存在,好奇之下来这儿看看罢了。”
“要我偷窥秘密情报,中心城早被外面攻破了,又何必等到今天?以这为罪名拿我,真是荒谬!”
也撒和哈丹巴特尔目光淡淡望着歇斯底里的嘎鲁。
“你说自己没罪不算,功过与否,必须长老们定夺。”
“还有你惊龙,莫做无畏的反抗,跟我们走一趟吧!”
沈冲看着眼下事态发展,只有一个想法。
我特么这是招谁惹谁了?
原本就是打算打几场武斗局,赢了赚赚武斗点数,给安贝儿治伤。
这一个又一个,粉墨登场,上演精彩纷呈的大戏。
问过他本人的意见了吗?真以为他是可有可无的小人物?
沈冲笑了。
恶商布莱恩收集了不少贵族的阴私,即便没有那地位超然的长老院,却也不代表他是泥人好叫拿捏。
远了不说,刚达
成合作意向的呼耳多罕公爵那边,也不会坐视不理。
别拿豆包不当干粮,他也是有人罩的!
沈冲淡淡道:“我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办,所以不能跟你们去长老院。”
他这一开口,嘎鲁愣了下,随后又蹦高跳着附和。
“没错,你们听听,惊龙都觉得自己没错,凭什么只拿本少爷一人说事?”
“真敢强迫于我,信不信我把祖父叫来!”
“重兵包围武斗场,恐怕就是功德天祭坛的祭师,也吃不了兜着走吧!”
闻言,也撒神色彻底冷沉下来,语气肃杀。
“嘎鲁,冲你这句话,我可以视作对整个功德天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