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抓不到药,沈冲眯着眼,直接叫安瑟尔带路,前往呼耳多罕公爵府上。
公爵府。
乍听闻有人上门拜访,还是隐藏了身份的神秘来客。
呼耳多罕身边的近卫扎罗格不屑一顾。
“公爵每日忙得很,哪有功夫应付外面来的野猫野狗。”
“叫他们滚,再敢上门打扰,直接派人教训他们。”
门房得了扎罗格的话,回头就没好气轰赶沈冲三人。
“去去去,这里岂是你们几个平民能来的地方。”
“再不走,等下我真要喊人来修理你们了!”
安瑟尔从鼻子喷出一口粗气。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过去,他和安贝儿生活在底层黑街,对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不说心存敬畏,也决计不敢招惹。
但现在,他已经和师傅一起掌握了这帮贵族的阴私。
什么高高在上的呼耳多罕公爵,过去也不过就是个献媚奉上的小人罢了!
还是检举自己的好朋友,害死好友一家才得到的高位。
安瑟尔知晓,像呼耳多罕公爵的人,越是风光,背地里不知多少人嫉恨他。
所以只要公布出阴私,过去被捧得越高,摔得也会越惨!
加上安贝儿伤势不能再拖,安瑟
尔面对公爵府的门房,也不由露出狼性的凶狠。
门房被安瑟尔狠狠一瞪,不由愣了一下。
随即哟呵一声,就欲撸起袖子叫人来狂扁安瑟尔一顿。
沈冲在旁冷眼看着,发现安瑟尔很有骨气没让他失望,心下点头赞赏。
过后,看向门房的眼光尽是无情的冰冷。
“告诉你们公爵,限他一炷香的时间派人出来迎接我们。”
“否则,我就将他最害怕公诸于天下的秘密,直接宣扬出去。”
“看看是他公爵的名声重要,还是轰走我们几个无名小卒更重要。”
门房对着沈冲吹胡子瞪眼。
“小子,你在要挟谁呢?”
“现在计时开始。”
沈冲充耳不闻,只叫安瑟尔开始倒数时间。
门房站在原地,死死盯了三人一会儿,最终按耐不住心里不断扩大的不安。
他扔下一句狠话,又跑进去找扎罗格汇报。
“你们等着,敢装神弄鬼,非让扎罗格大人出来好好收拾你们!”
不多时,扎罗格果真被惊扰出来。
一见沈冲三人,立时露出不耐的威压。
“就是你们三个,非要进公爵府找公爵?”
扑面而来的,是跟赛布贡不相上下的威压。
沈冲眼一眯,
嘴角流出一抹讽笑。
“不错,正是我们。”
“你们还说,掌握了公爵最恐惧张罗出去的秘密?”
闻言,扎罗格立马像听到什么荒谬至极的笑话一样,嗤笑出声。
紧接着,他笑容一收,刀子般锐利的眼神直直钉在沈冲脸上。
“小子,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如果你真有胆敢跟我踏进公爵府,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就算是不死族,我发誓,一样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话语落,疑心重的扎罗格干脆宁可信其有,挥手叫人前方带路,自己大摇大摆走进府中。
门房得意地在前头带路,不时回头,心想三个傻蛋。
他们呼耳多罕公爵可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今日胆敢上门招惹公爵。
若引起公爵不悦,把他们剥皮拆骨都注定没人知道。
就算知道了,谁又能拿身份贵重的公爵如何?
沈冲不是没注意到门房的小动作和鄙夷怜悯的眼神。
卑微如尘的小人物,他完全不放在心上。
一转眼,沈冲三人已经来到公爵宏大而华丽的庄园门口。
恰逢呼耳多罕百无聊赖,拥抱情人在荡秋千。
闻听扎罗格带了几个人进来求见,他漫不经心道
:
“传。”
沈冲和安瑟尔兄妹走进来的时候,迎面就见呼耳多罕人模狗样,搂着个情人好不腻味。
眼里划过一道精芒,他主动上前解除伪装,做自我介绍。
“公爵你好,我是沈冲。”
“沈冲?难道你就是吉雅那个女人搞得满城风雨都想找到的,那个家伙?”
呼耳多罕听了,眉头一挑,言语里透出满满的戏谑和幸灾乐祸。
任安瑟尔和安贝儿都能看出,他与吉雅夫人不是一般的不对付。
沈冲淡淡一笑。
“不错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