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沉入地底消失不见,沈冲脸带汗水,眯着眼站在赛坷勃面前。
赛坷勃还像是看着什么天然杰作,双目放光地看过来。
“完美,实在太完美了。”
“没有比你更适合当我的试验品!”
“真不知道,你哪天煎熬不住,化僵之后,那会是多么强大的存在!”
沈冲则受够了被赛坷勃继续摆布。
方才脑海中涌上的炼体篇,又叫他重新找回了自信。
“赛坷勃,我没工夫陪你玩这种折磨游戏。”
“你要么解开我的禁锢,要么放我离开!”
“否则,我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说这话时,沈冲神色冷厉,已经发了狠。
赛坷勃面无丝毫惧怕之色。
“大不了你就把玫瑰堡的人喊来,我再关个千八百年,也会是这样。”
“倒是你,作为外界的人肯定拖不起。”
沈冲冷冷道:“其实从刚才我就想问,你知道我的来历?”
“很难猜吗?在万里僵域土生土长的不死族,可不会像你一样,敢直接得罪那个女人。”
“再者,你这天生武骨,被禁锢了血脉之力,还能焕发一种新的力量……
嘿嘿,我就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沈冲的耐心告罄,兀
自朝赛坷勃走过去。
同时,身体每一寸肌肉都在紧绷,提防随时有可能冒出来的机关手。
曾经在涂山宝库的时候,他接受了机关陷阱大师鲁能的知识传承。
此刻没了灵力和蜕变大法傍身,这被遗忘的技能反而全都现于脑中,无比清晰。
“你到不了我这里的。”
赛坷勃笃定他在睡梦中琢磨的特殊机关术,等闲人根本破解不了。
沈冲无法威胁到他的安全,到头来只能像一头困兽,关在其中不能自由。
岂料,这样的想法才升上心头,不可思议的一幕就发生在他眼前。
沈冲眼疾手快发掘出严丝合缝藏在地砖里的机关按键,一脚踩上去,140°向右旋转。
“嗯?!你怎么可能知道我机关的位置!?”
疯子赛坷勃终于撕下了那副时刻怪笑的面具,两眼惊得凸出,仿佛金鱼。
沈冲冷笑一声。
“低级的机关术,也就你们被关在万里僵域的这些人,还故步自封。”
“呵呵,我真是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
赛坷勃低低笑着,脸上神情从惊异转变回癫乱的狂态。
忽然,他朝沈冲出手,连拍胸前、侧肩数道穴位,动作快到沈冲都没反应过
来,便已结束。
沈冲才刚刚抬手,摆出防御的架势。
那边赛坷勃挑眉摆摆手,转过身去继续鼓捣他的宝贝瓶罐们。
“禁锢术已解,我想要的数据也已得到,你可以走了。”
“我身上的禁锢之术,就这么解了?”
沈冲难以置信。
更觉匪夷所思的,还是疯狂的赛坷勃,方才还狂热地想要把他留下,让他做试验品直到忍无可忍去堕落为僵。
这才一转头的功夫,他怎么就改变了心意?
沈冲百思不得其解。
但不管怎说,能顺利摆脱这个疯子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沈冲深深看了赛坷勃一眼,没问他到底想要什么数据。
回头,大步走出这间研究室。
有机关大师鲁能的传承在,这一路的机关陷阱,对沈冲而言如同虚设。
随着他人走远,赛坷勃怪异低沉的笑声跟着响起。
“嘿嘿,一个外界的流亡者,解除了禁锢术,又被加强了身上原有的血脉之力……
这样的人行走在外,不招惹便罢,真要惹他动怒,又该会是何等美妙的场景。”
联想玫瑰堡上下,此刻还把沈冲当做笼中鸟看待,不惜一切要抓捕他。
赛坷勃嘿嘿一笑,毫不掩饰幸灾乐祸
,和眼里浓浓的探究。
“亦或许,不死族被困万里僵域,困扰祖先几千年的诅咒,即将因为这小子而打破。”
……
沈冲并不知赛坷勃在他走后又神神叨叨念些什么。
一路畅通无阻离开研究室,沈冲再不去想任何和那疯子有关的事。
这时他脚下生风,身体内部,好似涌上一股热流。
沈冲停下脚步,皱了下眉。
“是禁锢术刚解除的副作用,还是赛坷勃那个疯子,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又动了什么手脚。”
“身体热热的,像是吃了补药,又像是运动过剧气血翻腾的正常现象。”
半晌思考无果,周遭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