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也是直肠子。
他当即下跪,不急着汇报土埃城的事,反而对苏德一指巴图。
“苏德大人,在汇报之前,属下先要禀明一件事。
那就是巴图!
这小人,欺上瞒下,竟敢阉割前因后果,擅自误导苏德大人,意图借刀杀人!”
巴图猛不丁被苏合一指告状,整张脸霎时扭曲。
之前的得意冷笑也全数僵在脸上。
他不尴不尬地笑道:“苏合大人何出此言呢?”
“一个破落的土埃城,有什么值得我这般针对?”
苏合冷笑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巴图,你可敢与我一同到土埃城找特木尔和沈冲对质!”
“顺便让苏德大人看看,你在外是何等猖狂!”
“明明亵渎功德天,冒充卜师的沈冲事先就被你处以极刑,丢下塔孜克城城墙,任万千僵潮践踏!
而你,见其大难不死,居然不惜进一步刁难,派手下挑战其,一意要把人置于死地!”
“后见手下不敌,还敢跑来中军,找苏德大人替你出头!”
苏德一听,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也不由充斥惊怒之色。
“竟有此事!”
“巴图,你说,苏合禀报的是不是事实!”
巴图一看情
况不妙,急忙跪地假哭道:
“苏德千户大人明鉴啊,给我巴图一百二十个胆,我也不敢蒙骗于您!”
“事实经过……属下确实稍稍夸大了一些。
但特木尔等土埃城众人,绝不像苏合大人说的那样无辜!
苏合大人出了名的心直口快,嫉恶如仇。
说不定正是被狡猾之辈利用,才会反过来诬告我!”
苏德听完,也觉得巴图说的有些道理。
毕竟这么多年巴图谄媚的结果不是假的。
私心里,苏德也不愿重罚巴图。
刚要随便呵斥几声,轻轻揭过。
哪知苏合还有下文。
作为跟在苏德大人身边身经百战的悍将,他哪看不出苏德大人又犯了心慈手软优柔寡断的老毛病?
他冷哼道:“大人,这巴图要是不除,您之威信恐怕就荡然无存!”
“何况孰真孰假,明明您去土埃城一看便知!”
“属下到土埃城时,沈冲身上还缠满绷带,那决计不可能有错!”
“而且您可知属下为何空手而归?
正是那沈冲应了属下的战约,与我斗了个势均力敌!”
苏德和巴图听到这里,都无法淡定了。
巴图嘶声叫出了公鸡般的长鸣。
“什么?!那沈冲当真如此
厉害?”
“为什么当初被我当逃兵似的抓住,为了脱身还假冒卜师!?
我叫手下勇士挑战这个沈冲,他当时还是惨胜!”
这才多长时间,沈冲就算是天才,也不会这么进步神速!
苏合谈及此,脸色一黑。
总不想说是沈冲突然多出个“场外援助”。
就因为特木尔的插手,提前演示他的独门绝招,才叫沈冲有所防备,屡屡见招拆招,避过要害。
再那样打下去,徒劳无功,他还不如打道回府。
嘴上,苏合不愿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硬声道:
“照你这么说,是在怀疑我的战力?!
苏德大人,属下所言千真万确!
那沈冲,身负独特的血脉之力,可局部化龙与属下斗个旗鼓相当!
巴图这个蠢货,对此等人才不拉拢就罢,还往死里坑。
险些就叫僵潮祸害了这么一号潜力种子……您可一定要重重责罚!”
苏德闻言,登时对沈冲那未知的血脉之力感兴趣。
在原地走了几步,倏然道:
“那好,本千户就亲自前往土埃城一趟。”
“我倒要看看,让我手下大力士苏合赞不绝口沈冲,他有何能耐。”
“若是表现足够两眼,我收于麾下让他戴
罪立功不是不可。”
巴图一听这话就急了。
沈冲要是飞黄腾达,得到苏德大人青眼,那还有他好日子过?
何况沈冲是被特木尔所救,他已经与特木尔结成死敌,想沈冲得势代表特木尔和土埃城跟着鸡犬升天。
他说什么,都不能容许这种情况发生!
心念一转,巴图疾声喊道:
“苏德大人,为了证明小的清白,可否带上我,与您同行!”
苏合蹙眉,看向苏德。
“大人,这未免……”
巴图身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