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秋月宫内,没有滕氏的眼线,宗岱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
对此沈乘风和凤鸣对视一眼,都十分理解。
“宗家主想说什么,现在可以尽情一吐为快了。”
看凤鸣快人快语,宗岱无奈一叹,也只好把自己和其他小势力代表发现的事说出来。
“不知沈老哥有没有发现,最近这里的异常。”
“异常?”
沈乘风不解,“你指的是?”
宗岱谨慎地看看左右,确定只有他们这些人,才低声道:
“偌大的滕氏一族,万里巍峨宫阙,陡然间变成一个吃人不留痕的魔窟。”
沈乘风和凤鸣都不由被他的话惊住。
两人身后的隐世沈家、以及流离者联盟的众人也面面相觑,一时理解不了他的话。
不顾他们惊异的神色,宗岱自顾自说了下去。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不止我有这样的感受,各个中小势力的赴会代表差不多都有这样的感觉。”
“其实自从登天盛会开始,我等就觉得事态发展渐渐不受控。”
“我们更是诧异,登天盛会如果目的就为了搜寻太虚堰界中出现过的仙门之路……”
“凭滕氏一族在此地经营不下千年的底蕴,他们自
己难道没有实力发掘到底吗?”
“亦或是找修真界中的大势力联合,怎么看都比号召大家齐聚一堂,包括我们这些中小势力在内,无头苍蝇似的寻找强得多。”
说着,宗岱又紧锁起眉头。
“何况他们为了充分调动起大家的积极性,不惜以仙器为诱饵。”
“那可是仙器啊,滕氏一族立身此界的根本,他们也能眼都不眨让出?我是觉得很不现实。”
听到此,沈乘风和凤鸣都明白了。
来参加登天盛会的中小势力当中,也不乏明白人。
人就谨慎起见,认为天上不会掉馅饼,所以才有此惶恐。
更别说现在的滕氏一族,可不就在太虚堰界各处编织一张密集的大网,随时准备收网?
“对了,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沈冲先生现在在哪里?”
宗岱忽然发现,他来秋月宫也有一阵子了,迟迟没看见沈冲的人。
他抬头,充满疑惑地望着沈乘风和凤鸣。
一直沉默走在众人身边的秦如云也不禁抿紧红唇,神色愈发焦虑。
见此,宗岱陡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惊得叫起来。
“该不会,沈冲先生已经先遭到滕氏的毒手?”
“那倒不是……”
沈乘风张口就想直说沈冲的下落。
忽然,凤鸣看了他一眼,不赞同地摇摇头。
沈乘风急忙改口,“我觉得滕氏尚未有这么大的胆子,在自家地盘随便动手。”
“他们哪怕要做什么手脚,也好歹在宫殿之外啊,不然不是玩火自焚。”
话语落,宗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沈老哥此言不无道理。”
“可是以那游天门凌云峰之主凌绝为例,最近以陆续有人失踪……我怕这是个不好的征兆。”
凤鸣干脆站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他们流离者联盟中人,向来是个敢想敢做的实干派。
当沈乘风和宗岱一脸懵逼想叫住他,问他去干什么的时候。
凤鸣头也不回,冷静道:“滕氏有无危险,近期有什么谋算,去找他们的人打探一下不就知道。”
可是,说得容易啊!
滕氏明摆着外松内紧,找谁问合适?
天知道滕氏中哪个人不会出卖他们?
沈乘风和宗岱相视苦笑之际,凤鸣已经走远。
无奈他们只好紧随其后。
另一边,滕厉已经憋着一肚子心事许久了。
连续两日,他求见族长,族长都避而不见。
这无疑很不正常。
毕竟他除了滕氏下一
代中最有天赋的子弟,还是族长的亲侄儿。
过去族长叔叔对他倾力栽培,付出了不少心血,对他手把手提拔,当做是心腹继承人都不为过。
是什么令族长叔叔眨眼像变了个人一样,对他也开始拒之门外,凡事闪烁其词,分外防备。
滕厉极其不解,又很怀疑族长叔叔是不是受了旁人蛊惑。
他不死心一连蹲守大殿门外两日,却是除了进出正常交接换班的守卫,看不到丝毫异常。
“该不会一切只是我的错觉,族长叔叔真就是这两天身体不适……”
自我安慰的话没完,滕厉脑海中又不由闪过前一天,族长叔叔亲自率人迎接使者的模样。
还是那般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