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紧逼心头的危险感觉不可能作假。
越是高阶修炼者,越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此时此刻,凌绝就直觉就告诉自己,面前的沈冲,非是易与之辈。
哪怕他所处的境界,也仅仅出窍期。
凌绝冷着脸,眼神警觉而忌惮,就杵在原地死死盯着沈冲。
跟他对战的沈乘风又怎么感受不到,他对沈冲的顾忌。
当即哈哈一笑。
“你怕什么,再战啊!”
“刚刚跟人一起,强闯我隐世沈家的栖息地大门,想要回你凌云峰的人。
那会儿的蛮横劲儿哪去了?怎么对上沈冲你就怂了?没意思!”
凌绝气得老脸一红,嘴唇猛颤!
要不是担心比自己预想中强得多的沈冲可能跟面前的沈六长老联手。
他至于僵立至今!?
“二战一,算什么好汉?”
“有能耐单挑!”
沈乘风冷冷一笑。
“这会儿你扯这些,忘了刚刚是谁恬不知耻,硬要和那滕氏子弟二战我一个。”
凌绝一下被堵得哑口无言,整张脸眼看着憋屈成猪肝色。
但满场没一个同情他。
沈玉尧更是在看见自家哥哥到场之后,第一个惊呼雀跃,奔向他。
“哥!”
投入哥哥怀抱之
后,她立时想起自己受到的委屈。
气呼呼地抬起头,一指滕波告状。
“那家伙公然污蔑我!说我在他们滕氏重地徘徊,图谋不轨!”
“可我昨晚上明明只是出去散步,还碰上你和嫂子,你来给我评评理!”
沈冲都已经知道事情经过,自然不可能让妹妹继续背负莫须有的指控。
他安抚地拍拍妹妹的肩膀,随后目光如剑,锐利地刺向滕波。
滕波心虚地脸色变了几变,想到眼前处境,又强梗着脖子,怒声吼道:
“别想为你妹妹打掩护。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要是清白的,跟我们滕家人走一趟,配合调查又如何?”
“闹到现在这般地步,两方大打出手,还不足以说明问题?”
沈玉尧气急还没开腔,沈乘风先不屑一啐。
“呸!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小子就是不安好心。”
“再怎么说,我们隐世沈家是受你们滕氏的盛会邀请过来的。”
“论理,天大的事也得你们族长亲自出面过问,调查究竟。”
“而不是你一小小子弟,拿着鸡毛当令箭,跑过来直接说拿人!”
一语中的,滕波脸色大变,这下难以掩盖。
他支支吾吾。
“这……盛会在即,族长还忙着接待各位重要来宾,难免抽不出空。”
“如此小事,何至于麻烦他老人家?”
沈冲笑了,眼底寒芒汹涌。
“那你的意思,我妹妹仅是炼气期,隐世沈家对你们滕氏来说只是小家族。
他们远道而来就不算是贵客了,也无需你们族长放在心上?”
多说多错,滕波面红耳赤,索性破罐子破摔。
他气急败坏地道:“即使是客人,在主人家也要遵循礼数规矩。”
“可你们呢?带个炼气期过来,本就不重视我们滕氏举办的登天盛会!”
“现在我说你家子弟窥伺我滕氏功法,你们偏听偏信,也不许我带人查问。”
“莫不是真就做贼心虚,非要事情闹大,叫你们隐世沈家扬名,家规不严养出了个爱走捷径的小贼!”
看这人张口闭口要把黑锅摁实,就不容人反驳。
沈乘风再也忍无可忍。
“你说我家玉尧窥伺你们滕氏的功法?开什么玩笑!”
凌绝眼珠一转,听着两方打口舌官司,也不急着走了。
相反,他还站出来为滕波说话。
“尽管每个世家宗门都有自己的传承。”
“但难保有些小辈就是贪心不足,
认为人家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滕波连声附和。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沈玉尧,昨夜无人见证你真的没有出现在我滕氏重地。”
“平心而论,你敢说你现在修炼的功法是最好的?”
沈玉尧正要骄傲扬头,说她有哥哥给的功法,才不稀罕那些。
就听凌绝阴阳怪气嘲讽道:
“再好的功法,能赶得上滕氏传承千年的底蕴?别开玩笑了。”
“要知道滕氏的宝藏库藏传承,随便透露出去一样,都足够在修真界掀起腥风血雨。”
“你个小丫头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