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喧嚣连天,沈玉尧在房中睡不踏实,不由嘟囔一声起身。
“什么事啊,这么吵。”
才用除尘符简单收拾一番,推门走出,不想随着她的现身,场面顿时一静。
隐世沈家子弟,纷纷朝沈玉尧投以注目礼,神色各异。
沈乘风原本还想暗中传音,叫她不要出来。
这下想帮忙遮掩也遮掩不过去了,顿时头疼。
“玉尧,你……”
话还没说完,滕波陡然一指沈玉尧,大声叫道:
“没错,就是她,沈玉尧!”
沈玉尧被这人的一惊一乍搞得一愣,还没等反应过来,叫出滕波的名字。
滕波果断先声夺人。
“昨夜被我撞破你在我滕氏重地徘徊,还敢不承认。”
“被我咄咄紧逼,终绷不住露馅,再三哀求我不要把此事说出。
呵,也不看看在我滕氏地盘,我为何要听你的!”
沈玉尧听得渐渐睁大眼睛,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怎么一句都没听懂。
还有自己身上怎么就莫名其妙背了黑锅,还什么徘徊他滕氏重地?
“姓滕的,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以为有你们隐世沈家的长老在此做靠山,就想不承认是吗!”
滕波眼中一道精芒划过,率先堵上沈
乘风的嘴。
昨夜回去,他越想越不对。
再怎么说,隐世沈家的人也是接到登天盛会邀请,前来参加盛会的来宾。
一旦他们当中有人闹开,把昨夜的事情添油加醋在人前一说,不止他丢脸,滕氏一族的名声都得跟着受牵连。
于是滕波果断决定,先下手为强!
趁着那沈玉尧还来不及向外宣扬昨夜的事,他先反将一军。
只要把脏水一泼,叫沈玉尧自己百口莫辩,那么隐世沈家的人不管怎么替她开脱,都不会被人取信。
就连沈玉尧自己说出的实情,也会被当做狡辩之语。
滕波一大早前来发难,没想到正巧游天门凌云峰的峰主凌绝也同时到场。
听他针对隐世沈家,附和自己的言辞,摆明了也是跟隐世沈家不对付。
那真是太好了!
滕波眼中道道精芒频闪。
嘴上更是不住叫道:“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让大家好好看看。”
“隐世沈家,教女无方,带炼气期的后嗣来长见识就罢了。
居然如此不知检点,趁我们滕氏大方允许入住主家中心的宫殿,就大摇大摆想探听我们的功法秘籍。”
滕波反复在人前重复这番话,渐渐的,隐世沈家内部子弟也
开始动摇。
一些人难以置信看向沈玉尧,有些羞于她为伍的样子。
“沈玉尧,你怎么能这么做,未免太丢沈家的脸。”
“当初家主那般力挺你代表我隐世沈家来参加滕氏举办的盛会,家族里还有那么多人反对。”
“结果你就是这么回报家主?家主若是知道,颜面都因你扫地,肯定大发雷霆。”
沈乘风听着他们接二连三数落的话语,心里忍不住大骂。
一群没脑子的东西,叫人三言两语就说动,朝自家人开火。
尽管和沈玉尧相处没多久,但他坚信沈冲的为人,更相信能养育出这对人杰兄妹的上京沈家。
沈玉尧是图什么,初入修真门径的小白,冒着大不韪去探听别人的功法奥秘。
别说人家滕氏会有多少高手严守门墙,单说她自己,打听那些有的没的可能参悟透吗?
更甚者,昨夜沈玉尧出去以后,回来还正好跟他说了话!
要做贼心虚,她怎么敢和自己有说有笑。
沈乘风摇摇头,失望地看了一眼自家子弟。
回头对着滕波,冷下脸来,还是那句话。
“凭你一面之词,就想拿人问罪?”
“我还是宁可相信自家子弟!”
沈玉尧这会儿也从愤怒
中回过神来。
她大喊冤枉,双目喷火紧盯滕波。
“我昨晚最远也就去你们滕家的花园逛了逛。”
“花园什么时候也变成你们滕氏重地?”
“而且,你这一大清早来找我麻烦,该不会是为了替昨晚找回场子吧!”
沈乘风顺势问道:“哦?昨晚,玉尧你昨晚还真和这个滕氏小哥见过?”
“可不是见过。”
沈玉尧撇撇嘴,瞪着暗暗流汗的滕波冷笑。
“昨晚我散步中途遇见我哥和嫂子他们,还看见了这位滕波。”
“就是他,大言不惭还想勾搭我嫂子,被我狠狠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