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简单的法子,放在刑锋眼里就跟天塌地陷一般恐怖。
他双眼呆滞,知道自己死期将至,不住倒退。
“怎会如此,老祖的禁制,竟然被人破了!?”
“不管是邪修还是普通修士,力量就该脚踏实地自己修得。”
沈冲淡淡道,“投机取巧终究不是正途。”
“不然没了力量源泉,或是像现在这样隔绝……你还不是无计可施。”
挥手设下一道禁制。
这道禁制为的不是别的,正是防止血衣老祖在另一头发现,从中插手干涉他的杀戮。
随后沈冲手执易了主的石镜,一步步朝心智逐渐崩溃的刑锋走去。
“现在,让我们好好算算之前的账。”
另一头,刑锋身死一次,掌握邪种的血衣老祖就有所察觉。
“何人胆敢杀我座下爱将?”
血衣老祖拂袖划出一面邪气组成的蒙蒙雾镜。
通过石镜,上京那边的画面种种全数传输过来。
他就眼睁睁看着一个年轻人,拿了他赐给刑锋的石镜,朝刑锋逼杀而去。
“刑锋这个废物!我赐给他的东西,怎会落到别人手上!”
“不中用,太不中用了!”
刑锋虽是他手下法将,实力也不算弱,不然也
不能被他委派到上京执行任务。
身负邪种,外加他额外赋予的一次涅槃重生之能,按理说刑锋此时的实力该在分神后期。
如此高手,怎会被一个年轻人逼迫得如此狼狈。
简直丢他的脸!
血衣老祖神色阴沉,当即掐诀设法,想要召回石镜。
哪知,不管他怎么隔空催动,石镜纹丝不动。
甚至石镜那头传输过来的画面,也开始产生极不平稳的震荡。
“怎会如此!”
血衣老祖睁大双眼,不信邪的法诀再催。
这回石镜传输的画面干脆断裂,只剩血衣老祖对着眼前蒙蒙雾气怔愣半晌,勃然大怒。
“哪里来的臭小子,竟敢夺我宝物,杀我爱将!”
想起画面中断传输最后一幕,刑锋誓死反抗,被沈冲暴力镇压,一掌毙命。
血衣老祖心头一堵,熊熊怒火升腾起来。
“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否则……”
这边血衣老祖暗下狠心,要宰了敢与他作对的人物。
乾道宗。
光速杀掉刑锋,灭掉他的铁杆死忠,沈冲转而面无表情,朝洋洋得意,自以为逃过一劫的金童走去。
当金童察觉到危机降临,他脸色顿时一僵,不敢置信地瞪着沈冲。
“你不是
说,不会杀我!?”
“我是说过,但你的诚意我很不满意。”
沈冲讥诮一笑。
脸上仿佛写着:就算我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你又能奈我何?
金童顿感被骗,气得红着眼狂啸一声,不顾脊骨断折的剧痛,凶狠地朝沈冲扑过去。
然后被沈冲一剑捅了个对穿。
“其实我早就想说,之前挑衅过我的人,坟头草都长十米高了。”
“所以你凭什么以为,自己会是那个例外?”
此时此刻,两人离得极近。
沈冲蔑然一笑,附在金童耳边说了这句话,就见他死不瞑目仰头倒下。
拔出古岳剑,漠然抖了抖上面的血迹。
眼角余光刚好瞥见金童的元婴从体内飘出,正要不顾一切往外逃。
“还想溜?”
沈冲嗤笑一声,随手抓住,三两下搓为灰烬。
这下金童真的随风飘逝,死得不能再死。
没了刑锋的邪识,乾道宗其他的邪修还是不够看,被沈冲单枪匹马迅速解决。
做完这一切,沈冲才察觉手上的石镜不知何时已经没了动静。
他轻咦一声。
“明明刚才还隐隐发烫,大概是血衣老祖在邪道做法了。”
“这会儿没动静,大概是百纳鼎真的洗掉了石
镜跟血衣老祖之间的关系,二者联系彻底斩断。”
推敲到这点,沈冲面色淡淡,没感到多意外。
为防血衣老祖留有后手,谨慎起见,他还是额外在石镜上打下重重禁制,才放心把它收入天音环中。
“对了,北柠呢?”
眼看着要一把火烧掉整个乾道宗,沈冲一拍脑门,忽然记起自己忘了一个人。
苏北柠。
她还有伤在身,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要是他放火的时候不小心再伤到她,那真的痛击队友了。
“北柠,苏北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