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冲回头看了一眼,眼中锐利的冷芒一闪而逝。
“到时候定要问问他,是谁把他打伤。”
“对了,你们陪我熬了一宿也辛苦了,快点回去休息。”
沈玉尧还想说什么,但看哥哥不容置疑的模样,还是瘪瘪嘴,乖乖回了自己房间。
苦大师也微微颔首。
“老家主又要到传功的时候了,我去给她传完功再休息。”
沈冲瞥着苦大师半身石封的模样,不忍道:
“您还是快去休息吧,不就
是传功给老太太的石像,我来也可以。”
这话从沈冲嘴里说出来,苦大师都不由惊异。
“沈冲,你不介意往日旧事了?”
“老太太都变成那副模样了,介不介意的,都早已是过眼云烟。”
沈冲淡淡道,不容分说推着苦大师也回房休息。
其实他自己也很讶异,从前提起过去冷漠不近人情的老太太,人人落井下石的沈家,他都是冷笑含愤。
现在经历的事情多了,过去的冷眼和嘲笑,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排挤欺凌,反倒不能在他心上溅起多大涟漪。
终究都过去了,他听闻上京出事既然选择回来,就等于彻底跟过去告别。
平常心地给老太太传功,沈冲全程面无表情,也没话想对这为沈家操心一辈子,也自私了大半辈子的老人说。
做完这些,他就听沈宿走来道:“沈九醒了。”
沈九不愧是沈九,醒来第一件事就说口干舌燥要酒喝。
“我的酒葫芦呢?唉瞧我这记性,当时急着逃命,法器都被人打碎了。”
沈冲和沈宿才走进来,就见沈九一拍自己脑门,砸吧砸吧嘴,手一抹腰间储物袋,又拿出一个备用酒葫芦,拔开木塞就仰头吨吨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