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难尽地打开飞信,沈冲一目十行扫完,眼神顿时一凝。
“南宫轻有麻烦了。”
傍晚,跟南宫轻相约在上次碰头的海域。
沈冲还没等说话,就见黑袍之下的南宫轻竖起食指,做了个嘘的手势。
“这是,有人跟踪?”
沈冲一下就明白了,冷笑一声,从早就画好的传送阵原地消失。
等传送回自己的新洞府,沈冲想也不想,徒手捏爆传送阵。
南宫轻看着沈冲做得干脆利落不留痕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也捏碎传送符从原地消失。
两人前后脚离开之后,一只黑色乌鸦悄然降临在破旧帆船上。
“原来就藏在这里。”
乌鸦开口吐出人言,身形倏然爆出一阵灰色烟雾。
再往乌鸦原来所在地方看去,赫然就见黑衣使者站在那里,目露暗芒。
“南宫轻,就让我亲手揪出你背叛的证据。”
身周隐隐杀气蔓延,黑衣使者一把掀开帘子朝里看去。
“不见了!怎么会?”
他的跟踪明明已经足够隐蔽。
“一定是被发现了,这个狡猾的南宫轻。”
黑衣使者想也不想,即刻返回瑶华殿。
同一时刻,身穿黑袍的人正快步匆匆,准备从后门离
开。
黑衣使者在一阵黑色鸦羽翩跹下现出身形,一见黑袍人想逃跑,立时露出嗜血的狠笑,上前一步。
唰!
利若铁剑的手臂瞬间从后心贯穿黑袍人。
黑袍人身形一僵,胸口嵌着鲜血淋漓的手,难以置信地往后看去。
“圣……圣使……”
话音未落,黑衣使者脸色戛然一变。
“欧阳文信,怎么是你!”
“我、我嗬嗬……”
脸上闪过恐慌、羞愧、惧怕的神色,欧阳文信没等说完,眼瞳蓦地放大,倒地咽了气。
他的元婴才飘起来,就因为黑衣使者护腕上带着的炼魂阵,秒吸收为烟尘。
“该死的!”
黑衣使者这才发现自己出了很大的错漏,一时对着欧阳文信的尸体干瞪眼。
忽然,背后瑶华殿人影憧憧,火把燃起,照耀得整座宫殿灯火通明。
南宫轻身披外衣,一脸倦色急急带人出来,就见到黑衣使者站着,他们的殿主身穿可疑黑袍,倒在地上。
瑶华殿的人一闻到刺鼻的血腥味,脸色就是一变。
待南宫轻疾步走上前,蹲下来伸手探过欧阳文信的鼻息,神色一凝,摇了摇头,众人顿时哗然。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晚上的
殿主为什么要穿这种行头外出?”
“是谁杀了殿主!圣使,您看到是谁行凶了吗!”
“太猖狂了,贼人竟敢在瑶华殿的地盘刺杀我们瑶华殿殿主,实在罪不容赦!”
“圣使,你要是见过贼人面容,就快快交代出来,我们赶紧去追!”
南宫轻脸色紧绷,在人前看来,圣子明显有所顾忌的模样。
在场几名瑶华殿高手催促着,然后发现不对,顺着圣子的目光看去,很快便在黑衣使者流血的手上定格。
“圣使,您受伤了?”
“这不像是圣使本人受了伤在流血……难道!圣使,是你杀了我们殿主!”
瑶华殿的高手发出不敢置信的大呼。
这时南宫轻也一脸沉痛,无比错愕地质问黑衣使者。
“使者,请你给我们瑶华殿一个解释。”
“为什么要杀殿主?就算殿主深夜出行一身黑衣……也不能说明什么,更不足以致死啊!”
黑衣使者定定看着南宫轻的表情,确定从出现开始,他的表现毫无破绽。
相比欧阳文信临死前表情的可疑变化,南宫轻简直就是正常人一个。
“莫非,真的是我搞错了对象。”
“真正的内奸非但不是南宫轻,南宫
轻还不经意间给老奸巨猾的欧阳文信背了黑锅。”
黑衣使者眯起眼,打算此事先搁在一边不谈。
掏出主人给予的令牌,黑衣侍者周身倏然放出分神期的威压,压得在场所有瑶华殿高手尽皆低头。
南宫轻也面露骇然,急忙低头。
其他瑶华殿高手更不用说,甭管之前呼叫什么,纷纷俯首。
黑衣使者环扫周围,才冷冷的道:
“我乃主上亲派,来瑶华殿调查内奸一事的使者。”
“如今证据确凿,被我发现你们瑶华殿殿主欧阳文信私通外敌,有多次蒙蔽视听,纵放沈冲之嫌,现已将其击毙。”
“尔等如若再有异议,就请拿出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