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轻看着近在咫尺的沈冲,无声叹息。
回想前日,在瑶华殿发生的事情,他不由皱起眉头。
一天前——
南宫轻例行布施之后回到宗门,就听闻殿主召唤。
他走到大殿,不出意料看到了傲鹰使牧捷。
心下一沉,面上不动声色,南宫轻微微欠身作礼。
“殿主,不知召唤我有何要事。”
“圣子,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办得如何?”
欧阳文信一派威严地问道,只是时不时目光闪烁,透着讨好看向牧捷的样子出卖了他的外强中干。
果然是牧捷过问。
南宫轻淡淡回道:“殿主与牧捷大人让我调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先前如意楼占卜那位尊贵的存在,纯粹是有人翻了前尘旧账,无意中牵扯出来。”
前尘旧账,这可牵连甚广。
欧阳文信眉梢一动,不由自主看向牧捷。
牧捷仍旧死死盯着南宫轻,不放过他任何细微表情。
“哦?那南宫圣子可曾查清,到底这个人是谁。”
南宫轻面不改色道:“那位尊贵的存在,树立仇家太多,且时间久远,要查仔细着实难办。”
“还请牧捷大人再宽容些许时间。”
“哼!枉欧阳
殿主口口声声担保,他瑶华殿圣子的办事能力一流。”
牧捷眼神阴鸷,对南宫轻一字一顿道:“现在在我看来,可不怎么样啊。”
“本使自问给你的时间已经足够宽裕,而你不要抱有侥幸,无端消磨我的耐心。”
南宫轻叹息一声。
“我所说的就是事实。”
“现在东海正值拍卖会盛事开启,诸事繁杂,我又如何能在盘根错节的如意楼查清过去的往事。”
牧捷不依不饶,还想再发难。
欧阳文信连忙咳嗽一声,不欲手下最能办事的圣子被刁难惩处。
瑶华殿现在,还需要南宫轻这个圣子带来的名望。
他殷切的笑着,对牧捷道:“傲鹰使,我相信圣子不会无的放矢。”
“最近殿内确实事务繁忙,全堆积在他一人身上,他也难免有所疏失。”
“还望傲鹰使额外宽限一点点时间,到时圣子一定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牧捷冷哼道:“不必了!”
“等拍卖会结束,人也早早跑了,到时你再查出来又有何用?”
“现在交给你另外一件任务,找出沈冲的下落!”
南宫轻眼瞳微缩,垂头收敛地及时,没被目光锐利的牧捷发现。
欧阳文信则是一怔,有些为难地讷讷道:
“傲鹰使,这全东海无数势力都在寻找沈冲,不瞒你说,我瑶华殿也一直派出人手四处搜寻。”
“到现在,人还一直下落不明。如今你要圣子亲自出马去找一个差不多蒸发的人,未免有些……”
牧捷横了他一眼,眼中满是不屑之意。
“我是直接下达命令,不是在征求你们的意见。”
“三天,三天之后正好拍卖会开始。”
“这三天内要没有关于沈冲下落的情报,你们瑶华殿就等着我上报主人,好好喝一壶吧!”
说罢,他当着欧阳文信和南宫轻两人的面,径自甩袖而去。
气得欧阳文信在原地不断走来走去。
“欺人太甚,这个傲鹰使,看在那位份上跟他三分薄面,他还真把自己当号人物了!”
“殿主无需动气,事实上那位傲鹰使在东海能调集的人手,应该远不止我们瑶华殿。”
当局者迷,南宫轻心思一直游离在外,反而看得十分清楚。
“他是在试探我们,这次沈冲的下落,我们是找不到也要硬找。”
“否则,真让那位尊驾觉得瑶华殿办事不利,对瑶华殿今后发展也是大大的
不利。”
欧阳文信何尝没想到这一层,关键是沈冲那家伙,就像一条泥鳅,钻到哪儿他们都毫无头绪。
东海那么大,各方势力闻风而动,早封锁全境,然而人跑不出去,却也一直下落不明。
事已至此,还真就只能像南宫轻说的,找不到也得找。
欧阳文信叹口气,无力地摆摆手。
“圣子啊,这次的事就劳烦你多费心神。”
“如意楼那边,我会另外派人盯着,你去忙吧。”
南宫轻拱手告退。
然而他刚一走出殿门,又被阴魂不散的牧捷拦住。
“南宫圣子,希望你这次不要让我失望。”
“之前模棱两可的答复,已经让我介意。”
“这次……要你再拿不出有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