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冲笑笑。
“就在上次炼制完极品法器不久,葱葱正好闲得没事,我就把古岳剑交给他淬炼了。”
“高,怪不得你胸有成竹了。”
阳少锋对沈冲的先见之明竖起大拇指。
三人正待讨论下一步计划从何处着手,这时沈冲耳尖一动。
“谁!”
眼眸一厉,沈冲瞬息间凝冰为针,穿透门板,钉住了外面偷听之人的衣角。
上官盈盈和阳少锋被他的反应弄的先是一惊,而后反应过来也急急夺门而出。
“何方宵小!滚出来!”
然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来人发现自己暴露,匆忙扔下衣袍,用土遁逃之夭夭。
现场徒留一堆新鲜的土渣,还有一件十分普通的侍者衣袍。
沈冲捡起那件衣袍,指尖运用灵力追溯对方行踪,半晌无果。
眉目凝然地把这件衣袍烧为灰烬,他冷笑一声。
“还是被心怀鬼胎之徒混入了,看来如意楼也不是完全安全。”
“那我们现在就转移?”
上官盈盈闻言一惊,忙建议道。
沈冲对她安抚一笑。
“现在还不急,我们还没引蛇出洞,知道这个偷听的到底是哪方人。”
眼里寒芒一闪,沈冲道:“目前,且先按照我们原
来的计划走。”
是夜,啸天宗位于如意楼的炼器坊分部。
沈冲悄无声息出现在炼器坊前,盯着灯火依旧的门面,嘲讽一嗤。
“果然脸大如盆,既然这么不愿履行诺言,我来帮你们一把。”
“就让偌大的啸天宗,好好在广大修真者之中扬一回名!”
话语落,沈冲竖指成剑,锋锐剑气凌空画舞,宛若惊鸿游龙之姿,生生留下“技不如人”四字,入木三分。
做完这样壮举,沈冲拍拍手,挑眉一笑,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
“真是期待,明天啸天宗的人发现我这副墨宝,会是什么表情。”
……
同一时刻,位于东海绝域,啸天峰之上的啸天宗。
宗门大殿上,气氛一片凝重。
百震穹冷着脸坐在最上首宝座上,手大力按着扶手,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当场弑弟的冲动。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你说拿陨天啸狼刀去打那闲隐铸客的脸,结果我将宝刀交付于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百震宇噗通一下跪地。
他诚惶诚恐地哭诉道:“大哥,是我低估了那姓白的能耐,将您的英名和啸天宗的声威毁于一旦,我该死!”
“可这事说到底,还是
那姓白的故意挑衅!”
“如果不是他藏拙,先激起我的火气,让我失去理智非要跟他比到底不可,陨天啸狼刀又怎么会被一把来历不明的古剑折断!”
“而且,姓白的口口声声跟我打赌,赌约内容却是让咱们啸天宗对他退避三舍!”
“这还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
百震穹恨铁不成钢地拂袖怒哼,沉闷的声响夹杂着雄厚的灵力回荡在大殿上,犹如重雷敲击在百震宇心头,让他更加不安。
“大哥?”
“哼,人头猪脑,我没你这么废物的弟弟!”
百震穹腾地站起来,胸腔内仍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原地徘徊两步,目光犹如利剑,直击不成器的兄弟心门。
“我是恼怒,天儿重伤在身,门下事务我放手交于你,让你成为啸天宗的二把手。”
“结果你目光短浅,毫无大局观,叫我失望透顶!”
“你向来脾气浮躁易怒就罢了,既然在外代表啸天宗的脸面,凡事起码三思后行!如今呢,中了人家的套,还有脸怪人魔高一丈!?”
“还当众振振有词辩驳!你当你说的有理是吗?殊不知现在外人把我啸天宗当什么了。”
“输不起,跟人打赌还
耍赖!立下赌约,一败涂地之后又反悔!”
百震穹越说越气,最终忍不住一声雷霆怒吼。
“你说说你,哪堪大任?”
“如意行一甲子一度的拍卖会在即,这是整个修真界的盛事,当时多少人齐聚如意楼。”
“你的丑态,代表啸天宗全被人看去了,这是给啸天宗蒙羞!也让啸天宗上下多少人因为你,名声受损!”
“惹下这么大的麻烦,不静思己过,居然有脸跟我狡辩。”
“越看你越烦,还不知道错在哪里?自己滚去刑堂领罚!今后不准你百震宇再插手啸天宗任何事!”
雷厉风行发作了百震宇,百震穹回到宝座,仍然余怒未消。
“必须赶在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