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再这样下去,沈九怕是会输。”
看到这儿,沈冲和上官盈盈脸色俱是一变,暗叫一声糟。
洛情不明白,以沈九的实力,怎么可能上场第二局就输。
迷茫地看着眼前两人,就见沈冲难看地道:
“大意了,没想到窦家除了之前参与炼器比试的那名子弟,还有个擅长炼器的高手。”
“且这个炼器高手手中的法器,大概是他们窦家这次的压箱底制胜法宝。”
“这法器可以无间隙复制敌人的法器,哪怕只是形而不具神,也够扰乱对手的注意力。”
洛情恍然。
“也就是说,如果你上场跟他对上,他亦有可能复制你的剑,让你一头雾水,投鼠忌器,陷入被动。”
沈冲点头,脸色更加阴沉。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现在,沈九无疑已经被他故意膈应人的战术扰乱了心神。”
“若这厮再用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乘胜追击,沈九不多时就得败下阵来。”
再看擂台,局势果然顺着沈冲讲解的那样发展。
沈九以守待攻,窦有春也即刻变阵,两人互相防备,任凭时间流逝,互相消磨耐心。
裁判席上,窦天磊见状不禁露出一抹
自得的笑意。
他家这子弟,曾为了打造一把上好的法器,光是守天时地利生出的好灵材,独自蹲在一个世外溶洞里。
不吃不喝,用龟息之术压榨极限生存空间,就为一眨不眨盯着那灵材出世。
整整三个月,他一度失去音讯,还搞得窦家上下劳师动众寻找他。
因此,要跟窦有春比耐性,沈家这名子弟注定要输了。
被不少人唱衰,难看好的沈九,这会儿心态却是出奇的平静。
他知道,最多登上一天,眼看着其余的子弟迟迟等不到上场的机会,五大家主一定会从中干预。
那就耗呗,看谁磨的过谁。
站在窦有春对面,沈九还有闲心抿了口小酒。
这与自己料想中的反应截然不同,窦有春当即一愣。
他想的也跟沈九一样,可打心里,五族大比跟他平日蹲守绝世灵材概念可不一样。
事关家族荣辱,就算心性沉着如他,这会儿也不禁暗暗生出些焦虑来。
明明握着两大制胜关键,偏偏沈九现在就做起了缩头乌龟,闭守不出,令他陷入被动。
窦有春就很不解,事态怎么渐渐发展到自己无法掌控的局面。
看台上你不动我不动,大家
一起玩一二三木头人,大眼瞪小眼的游戏,沈冲在台下看得会心一笑。
“这个沈九,不愧是他。”
“刚刚我还担心他的心态会不会被对面搞崩,现在看来,倒是我杞人忧天了。”
上官盈盈也莞尔。
“现在,就看谁的耐心更足了。”
“只不过在我看来,那名窦家子弟的功力确实不如沈九深厚,心态更没他看得开。”
话语刚落,窦有春就按耐不住,急躁地对沈九发动攻击了。
也就在他动身下一瞬,沈九眯了眯眼,不紧不慢咂咂嘴,倏地朝窦有春方向喷了一口酒。
随即,一道火符顺势燃起,冲天的火有灵酒的助燃,越着越旺,竟是立刻将半面擂台变为火海!
窦有春眼瞳紧缩,这一刻暗骂自己上当了,闪身急退也来不及了。
他的变化法器,以酒葫芦的样子根本在这地方施展不开。
气急败坏的他,只能仓促间把法器变回来,绞尽脑汁思索怎么解决眼前的火海。
全然没发现,沈九不知不觉出现在他身后。
一张匿踪符,沈九挑着眉头看窦有春无知无觉背着他跳脚,笑了。
一酒葫芦二话不说砸上窦有春的后脑勺。
一阵天旋
地转之中,窦有春愕然地回头,眼前一黑,意识彻底沉了下去。
“比起你们窦家子弟之前做的恶行,打晕你把你丢下去都算便宜你了。”
沈九咕哝一声,不掩嫌恶地将窦有春一脚踹下了台。
而后打开酒葫芦,仰头干了一大口,美美得打了个酒嗝。
“嗝,下一战,还有谁上?”
戏剧性的一幕,就发生在观众们眼前,很多人面面相觑,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直到窦天磊脸色铁青,怒哼着一拍桌子,众人才如梦初醒。
“沈家那个子弟赢了!”
“真不敢相信啊,一把火竟是掩藏了他的行迹,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对手身后。”
“这份战机的把握,也是绝了!”
经过这两场战斗,其他四大家族子弟就是再傻,也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