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的,怎么有人不睡觉,穿着夜行衣在这儿。”
“当是拍电视剧吗?”
沈冲缓缓走出来,嘴角勾起一抹讽笑。
“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受人指使,来鼎和丰搞破坏。”
场中,听到沈冲这句话的蠢贼浑身一个激灵,立马警惕地瞪向他。
刚要转身就逃,不料黄陆就带着几个伙计堵在大门口,完全截住了他的退路。
“掌柜的,这人一看就来者不善,你要怎么处理!”
王掌柜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但遇到这种情况酒意早已清醒。
他脸色难看地走过去质问道:“你是不是泰轩阁的人?”
“是郭泰轩父子派你来的?”
“他们就这么见不得我们鼎和丰好,费尽心机也要搞垮我们!?”
场中的人沉默不予回应。
沈冲嗤笑一声,“跟他说那些作甚,拿下他直接逼问,不就真相大白。”
而后说时迟那时快,人前闪过一道疾影。
还不等大家反应过来,沈冲已经单手将这名蠢贼扣住,脸擦着地压到地上。
“放开我!我不过路过,你们凭什么抓人!”
“穿着夜行衣路过,一身乌漆墨黑的你当我们傻啊!”
洛情再也听不下去,冷笑
着过来一巴掌打在蠢贼头上。
蠢贼恼怒地闭上嘴,猩红的眼睛直刺洛情。
有沈冲在,洛情丝毫不怕,还扬头问他:
“其实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整条古董街除了泰轩阁,没人对鼎和丰有这么大敌意。”
“还有,鼎和丰白天才开出一块福禄寿三彩玻璃种,大概就是这个让郭泰轩那种老狐狸也坐不住。”
王掌柜和黄陆闻言对视一眼,突然想起来。
“明天古玉鉴赏大会就开始了,这么说难怪郭泰轩那么沉不住气。”
“既然他们送上门一份大礼,我们自然应该加倍奉还。”
随着沈冲噙着抹凉薄笑意的目光落下,被他压着的蠢贼立刻浑身一颤,心底下意识涌上不祥的预感。
……
晚上,郭泰轩正要入睡,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一声惨烈的哀嚎。
声音之凄厉,吓得本身上年纪的他,心里猛地一突。
他急忙翻身坐起,惊疑不定地朝门外手下喝道:
“外面怎么回事?出去看看!”
手下应命匆匆走开去探查,不多时就提着个浑身像是没骨头,软成烂泥的家伙走进来。
随着他走来,郭泰轩脸色渐渐黑如锅底,其他手下也不禁露出骇然惊惶之色。
只因这个剧痛中不住惨叫的家伙,不久之前还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王茂不是被派去鼎和丰破坏那块三彩玉吗……怎么一眨眼变成了这样!”
“老板,这分明是鼎和丰的人有意报复,想借此警告咱们啊!”
郭泰轩何尝不知。
城府深沉如他,这一刻也被气得浑身颤抖。
“该死的鼎和丰,该死的王宝德!”
“什么都要与我作对,这回不惜撕破脸也要向泰轩阁下战书是吗!?”
“好,我就让你输得倾家荡产,心服口服!”
……
第二天起来,沈冲打了一会儿太极做晨练,就见王掌柜拉着京禾的手,正在交谈什么。
无需刻意听,风就将两人的话传入沈冲耳中。
“京禾,咱们鼎和丰这次是真的迎来了贵客。”
“那位沈冲先生,他的实力绝不像是咱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无论是鉴赏的眼光,经验和学识,还是厉害的功夫,你有空多跟着人家学一学。”
京禾撇撇嘴,像是嫌弃王掌柜这番老生常谈。
“我对功夫不感兴趣,何况师傅说了,古董珠宝的鉴赏本身就需要时间积累。”
“我天资拙笨,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也能成长为独
当一面的鉴宝大师。”
“爸,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先去准备咱们的镇店之宝,报名参加古玉鉴赏大会吧。”
爸?沈冲挑眉,看向王掌柜和京禾两人。
真看不出来啊,这俩居然是一对父子。
感受到沈冲投来的目光,王掌柜不知道他将一切都听在耳中。
笑呵呵地对沈冲挥了挥手,就拍着儿子肩膀,示意京禾来找沈冲。
京禾走到近前,就听沈冲问道:
“我很好奇,像鼎和丰这样传承百年的老字号玉器行,会拿什么来作为镇店之宝。”
对于自家的传家宝,京禾是相当骄傲的。
他笑道:“沈大哥你想看?我带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