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红旗逐步往回收鱼线,鱼钩拉扯,大火头立刻再次激烈的挣扎起来。
水面上翻出一个接着一个的巨大水花。
戴红旗赶忙再次松开鱼线,免得鱼线被崩断。
就这样浮浮沉沉,松松紧紧。
岸上的戴红旗和大堰塘里面的火头仿佛两个斗智斗勇的对手一样,不住的在水中你来我往。
神力惊人的戴红旗毫不意外地胜出一筹,始终控制着局面。
“小戴,这个火头有多大?”
这个时候村里的岑如恒在戴红旗的背后问道。
他自从大孙子被火头差点废了那个玩意儿后,跟他大孙子岑立秋一样,彻底地和大堰塘的大火头飚上劲了。
只可惜,一直到现在为止,他基本上没什么收获,连一条大火头都没钓到过。
“不清楚,凭感觉这条鱼不小,应该有二三十斤吧,它现在力气还很大,我准备先消耗它的体力。”
戴红旗也是第一次钓到这么大的鱼。
他不知道这火头究竟有多大,只能从钓线传来的力量进行粗略的估计。
一连过了半个小时,那火头终于有筋疲力尽的迹象。
戴红旗顿时大喜,他也一点一点的往回收拢鱼线。把大火头拉到岸边。
这个时候已经能够模糊看到水中的模样了。
只见一个黝黑色的身影在水中浮现,身上有黑白相间的花纹泛着色泽,那对突出、发光的小眼发着凶猛的光泽,牙齿也在鱼钩的扯动下显露出来。
这火头就好像一个小型的怪兽一样,看上去相当骇人。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了,但是戴红旗有的是时间,而且耐心也足。
旁边那些围观的人也一个个心平气和的等待着,不时发出几声感叹。
“恐怕不止三十斤,最少也是三十五六斤往上,村里差不多有二三十年都没有钓到这么大的火头了,小戴这运气……”
“三十五六斤的大火头,这价钱估计不会少!起码上千了!”
“上千?你说什么呢!上个月下面肖家村的肖大头在河里钓了一个十六斤的大火头,据说被城里的一家大酒店以一百二十块钱一斤的价格买走了,那个大火头卖了差不多近两千块钱呢!”
“真地?那这条鱼三十多斤,岂不是卖四五千?”
······
戴红旗没有去听大家的议论,只是他凭住气跟水中的大火头较劲。
坚持这么长时间,他也有些受不了了,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他慢慢的拉着鱼线,将大火头往岸边拖着。
那条大火头似乎也意识到离死不远了,又开始大力在水中做最后的挣扎。
噗通,哗啦!
溅起地水花足足四五尺多高,
不过到了这时候,它明显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再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在大家羡慕的眼光中,这火头最终被戴红旗拉了上来。
岑立本和岑立峰等一众毛小子一个个兴奋的又叫又跳。
这个时候戴红旗才发现几乎整个庄子的闲人都围在他身后,足足有二三十人看他钓火头。
有人已经特意准备好了大秤和皮卷尺,将那火头摁在地上一量,长度居然有一米五一,接着又把它装在大麻袋里一秤,居然有四十七斤。
这个数据又让人们一阵惊呼。
在一干人羡慕的眼神中,戴红旗将大麻袋的口子收紧,然后将火大头扛在肩膀上,然后冲着岑立峰和岑立香两个说道,“带上东西,我们回去!”
“好咧!”
岑立峰兴奋答应一声,拿着钓竿,岑立香则提着水桶跟在后面。
现在这小子这时候也不说什么钓鱼打赌比赛的事情了。
戴红旗钓上来这么一个大家伙,还比个屁,他百分之百的输了。
一路回到岑如冰的院子里。
刚进门,岑立峰就大声喊道,“爷爷,奶奶,你们快过来看呀,戴叔从大堰塘里钓上来一个四十多斤的大火头。”
在屋内看电视的岑如冰和老伴肖莲香赶忙走了出来,看到戴红旗放在地上的大麻袋中的大火头,都是惊得目瞪口呆。
“好家伙!”
岑如冰围着大火头转圈,说道,“大堰塘里居然还有这么大的火头,这可是三十多年没见了。”
“咦,爷爷,三十多年前你们在大堰塘抓到过这么大的火头么?”岑立香感兴趣地问道。
“三十多年前确实抓了一条大火头,比起这一条还大!”
肖莲香笑着说道,“当时刚刚改革开放没多久,村里的年轻还兴起没去城里打工,当时村里的岑修贤在大堰塘钓鱼,钓上来了一条五十多斤重的大火头。那条鱼当天就被整个村子的人打了平伙。还别说,这种大火头,越大越好吃!”
岑立峰说道,“奶奶,大堰滩有这么大的鱼,它们吃什么?”
岑如冰解释道,“大堰塘的底部有一个泉眼,这个泉眼的出水很大,据说连同地下阴河,经常有鱼从泉眼里面冒出来的。
还有,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当时的生产队在大堰塘高网箱养鱼。当时投入很大,光是鱼苗就花了六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