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叔与大鱼的一番激烈地搏斗,大鱼终于精疲力尽了,大叔被拉出水面。
“是一条大白鲢鱼!好大,怕不得有三四十斤!”四周的众人无不惊叹。
大叔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他的声音愈发地大了起来,几乎传遍了整个水库,“瓜婆娘,准备好抄网,慢慢兜鱼头!”
“兜鱼头,对兜鱼头,别从尾巴抄!我去,你这个瓜婆娘,会不会听人话,我都说了多少次了,别从尾巴抄鱼。”
“你鱼线挡住了,我兜不进去?”那个妇女的急得手忙脚乱地,连声大喊。
“你慢慢兜······我这边放松一下它就进网了!
兜鱼头······兜·······”
“哦豁········”
妇人的抄网兜进一半鱼尾,结果网眼卡到鱼尾把鱼给刺激到了。
大鲢鱼一个挺腰,身体猛烈地翻转几下,开始暴力挣扎,大叔这边根本没来得及缓一下鱼竿。
大鱼就切线跑了!
浑浊的水面代表着刚才这里有一条三四十斤三大鱼曾经在这里挣扎过。
大叔的脸比浑浊的水库边的水面还要黑上几分。
妇人拿着抄网不知所措。
大叔一声不吭的看着水库,再看看妇人,眼中满是绝望!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这个悲伤,估计大叔最少要几年才能缓过来!
以后的岁月,估计他想起来这场景,都会痛心疾首!
戴红旗他们这些围观的人感觉这大叔有要当场割裂婚姻的冲动,全都赶紧小声轻步离开。
人家两口子要打架了,这时候,还是不要在身边碍眼地好!
现场的气氛很压抑,好像天上黑压压的乌云笼罩下来,雷霆在上面酝酿。
“兜头······兜头!
我说了让你兜头!你就是不听!一天到晚的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大叔看着老婆不知所措的委屈模样,缓了七八下才喊出声来。
刚才这边的大动静,让其他钓鱼佬都有些不淡定。
水库里是真地有大鱼呀!
大家赶紧地拉线的拉线,换饵料的换饵料,都准备钓大鱼了。
戴红旗这时候,兴致也起来了。
他也不做俯卧撑了,拿起鱼竿看了看钓饵,蚯蚓还在。
他心里吐槽高美丽十一叔他们,真地是太狠了,晚上喂了那么多的饵料,这些鱼吃得饱饱的,根本就不吃饵料。
刚才那条大鲢鱼估计是个意外。
鲢鱼比较普通,价格很一般,在农村卖七八块都顶天了,还得帮忙处理干净,剁成段。
不过鲢鱼做生鱼片还是挺不错。
用酸醋过一下,搭配紫苏、小米椒、炒花生、芝麻、桥头酸、黄瓜丝,葱姜丝,配上滚热的花生油一浇,再喝点白酒,那简直不要太舒爽。
“哎!这条鱼估计得三四十多斤,价格估计得上十五块,四十乘以十得有六百块。这一天钓鱼的门票钱就回来了,可惜了!”
高美丽的父亲摇头叹息道。
受到这个大叔的刺激,他和那个青年男子都快速地走回自己的钓位。
戴红旗这时候心里比较火大。
他的钓位跟大叔的钓位相差才七八米,大鲢鱼不吃他,却去吃大叔的,这真地是不给面子。
戴红旗抬头看看四周!
他们这几个钓位不咋地,但是不远处的那些钓位好像还不错。
时不时就有人扬竿攻鱼,戴红旗看的手痒痒的,双脚微微颤抖,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仿佛要喷薄欲出。
咻·····
特别是这个扬竿的呼啸声,听着就有点上头。
“哎,怎么都是些罗非鱼啊!小了······小了!”
一百多米开外的有一个老头在凡尔赛装笔。
这家伙抄起一个两三斤的大罗非鱼在拍视频,嘴上是嘟囔的语气,但声音却是放大好几十上百倍。附近几百米的人都能够听得到。
戴红旗他们离了一百多米,听的一清二楚。
“真会装!”几个人都是低声咒骂。
“怎么他们都有鱼上,我的浮漂怎么一动不动。”
戴红旗气得又抽竿起来看看鱼饵还在不在。结果,鱼饵还在。
咻······
“快快快,这次抄鱼头,缓一点慢慢来!”隔壁大叔又在吩咐他老婆帮忙抄鱼,动静还挺大。
戴红旗这次没有过去看看热闹。他只是在原地看着大叔攻鱼。
他就见不得大叔上个鱼的那种生怕人不知道的大嗓门,心里嘀咕,老头,让你嘚瑟,最好又是跑鱼。
大叔此时将鱼拉出水面了。
戴红旗看得明白。
“我擦~是一条青鱼!这个起码得八九斤,一斤算最低的十五块,这是一百多块钱啊!”
“脱钩、脱钩、抄不着抄不着!”
看着大婶生疏蹩脚的操作,戴红旗有种冲上去抢过抄网自己来的冲动。
不过想归想,人家大婶的技术不行但胜在有耐心,再加上大叔是个老钓手,把这条八九斤多的青鱼溜的有些翻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