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项思嘉背对着他,纤弱的身躯被藏匿在羽绒的被子里。
她的怀里紧紧的抱着那只原本应该被塞进行李箱的小鸭子玩偶,她将自己的脸埋在玩偶之中,再也没有说过话。
第二天,露露姐来的很早,帮着项思嘉提着行李箱出来。
露露姐看着项思嘉衣服没睡好的样子,心疼的问道:“我的心肝宝贝儿啊,你这个状态实在是不好啊?小祖宗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熬夜追剧了,一看你就是没睡好。”
项思嘉摇摇头:“走吧,可是要出省呢,还得赶飞机,别耽误时间了。”
“好,一会儿在飞机上好好休息。”
“嗯。”
飞机上,项思嘉带着眼罩,身上披着毛毯,沉沉的睡了过去。
露露姐瞥了一眼项思嘉手上的戒指,无奈的摇摇头。
“这戒指还留着呢。”
她还记得,项思嘉说过,这枚戒指是她很珍惜的东西。
就跟她脖子上那枚深蓝色的玉牌一般,很是珍贵,一刻都不离身。
“!”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是被梦给惊醒的
那个梦里的男人低声喊着“小思”,可是她看不清对方的长相,除了声音有些熟悉之外,什么
有效的信息都没有。
“呼……”
她伸手摘掉了自己的眼罩,扭开了矿泉水瓶的盖子喝了口水,看着窗外的云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贺氏集团。
周和禹都快哭了,自己这个秘书当得,自从贺景曜结了婚之后,他的日子就越来越难过了。
今天,早会刚刚结束,贺景曜回了办公室之后。
手里拿着个相框看了一早上了,面色深沉,一言不发。
搞得他也是胆战心惊,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进去送文件。
“说,什么事儿?”
周和禹站在他面前已经快半个小时了,贺景曜十分不舍的将相框擦擦干净放回了抽屉里,这才抬头问道。
“是最近的招标项目的合同。”
文件夹放在了桌面上,贺景曜点点头,摆手:“出去。”
“好的,贺总。”
周和禹从办公室里出来,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秘书长哪里是这么好当的啊~”
叹气归叹气,还是得继续上班。
作为打工人,社畜没有自我。
A市飞机场,为了避免没必要的麻烦,露露姐特意带着项思嘉走了VIP通道。
宽大的卫衣,纯黑色的鸭舌帽,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肩头。
项
思嘉手里抱着自己的小鸭子玩偶,露露姐在后面推着行李箱。
“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我们得快速跟上大部队。”
“好。”
茶色的墨镜遮住了项思嘉有些憔悴的小脸,伸手抚了抚墨镜,和露露姐并肩快速的离开了机场。
上了保姆车,露露姐匆忙买了咖啡过来。
“喝吧,提提神,这路还长着呢。”
“好。”
项思嘉从小就晕车,路途要是平稳还好说,今天这是去山区,这弯弯扭扭的山路。
项思嘉连饭都不敢多吃一点,只敢喝点咖啡压一压自己胃里的犯恶心的劲儿。
咖啡只喝了几口,她就难受的再也喝不下了。
“姐,我睡一会儿,到了喊我。”
“好,你休息一会儿。”
可算是到了,项思嘉扶着车门下车的时候蹲在路边连自己的胃都快要吐出来了。
“yue……”
露露姐心疼的站在她的身后,拍拍背给她顺气。 “姐,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走这条路啊,真是要命。”
“擦擦,接下来的路没有多远了,走过去吧,你会好受点。”
“好。”
走在山林之间,郁郁葱葱的树荫遮挡之下,在地面上投射出斑驳的光影。
虽说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原始深林,但是不得不承认,这里空气清新,林间偶然能够看见飞跃的小鸟。
松树上可见四处蹦跶的小松鼠,项思嘉十分惊喜的指给露露姐看。
“是小松鼠诶,好可爱啊!”
“嗯,可爱。”
现在的项思嘉哪里有一点晕车难受的样子,看见小松鼠的样子就跟看见了亲戚似的。
到了在山区的住所,是当地村民的土房。
因为来的人不少,这房间还得是挤一挤才能住的下。
剧组的女演员不少,处于对项思嘉的特殊照顾,就安排项思嘉和梁双两个人住一间。
“真的是缘分啊,怎么又是你?”
梁双带着助理进来,就看见项思嘉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箱。
“这剧组的安排真的是有病,知道我们俩不对付,居然还安排我们住一起。”
项思嘉抿了抿唇,说:“房间安排不够,我们两个人住一间已经算好的了。”
梁双抱着手臂在床边坐下,“还轮不到你来说教我,我自己知道。”
梁双虽然嘴上骄横,却丝毫都不在意的直接坐在了土炕上,十分轻车熟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