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思嘉完全没有发现贺景曜的不对劲,“那你先吃着,我给你收拾客房,你好休息。”
“不必了。”自从贺景曜上次在客房里看见礼物盒引出了一系列的情绪崩塌之后,他就不想再去客房睡了。
“那我去睡客房好了。”
“不用,就一晚上,不用麻烦了,凑活一晚上就好了。”
贺景曜忙着拒绝,也没意识到自己这话好像有点歧义。
项思嘉的脸颊微红,这才抱着抱枕坐下,点点头:“你好像说的也是。”
时间确实不早了,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两点多了。
果不其然,刚坐下还没五分钟的项思嘉就已经靠着沙发昏昏欲睡。
“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觉。”
贺景曜拍了拍项思嘉的肩膀,项思嘉睁开困倦的眸子,揉了揉眼睛:“没事,我等你吃完好吃洗碗。”
“你去睡。”
贺景曜的语气带着些撒娇的意味,项思嘉笑着凑过来看着。
他下意识的后靠了一点,项思嘉靠的更近,这才看见贺景曜的脸都红了。
“你是不是不能吃辣啊?”
贺景曜这幅样子完全就是被火鸡面的辣度给完全征服了的样子,隔着镜片都能看的出贺景曜眼圈
泛红。
湿润的双眸泛起了涟漪,带上了些许柔弱的柔和感。
贺景曜掩着嘴后退,不让项思嘉看清楚。
“我看看嘛,我看看嘛,你眼睛都红了诶。”
项思嘉就是个搞事情的角色,贺景曜不让看她就非要凑上去看。 “你去睡觉,外面我收拾。”
说着贺景曜就抓住项思嘉的肩膀,别着脑袋不让她看着自己的脸。
说着就推着人朝着卧室去,项思嘉张牙舞爪的不要进去,却还是被贺景曜的强硬手段给关了进去。
“你让我看看嘛,不要害羞,让我瞅瞅。”
“不要。”
贺景曜的回答声音很小,项思嘉都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过来一会儿,项思嘉小心翼翼的开了卧室的门,轻手轻脚的溜到了厨房的门口。
看着贺景曜一身西装革履,挽着袖子戴着橡胶手套,一样一样的收拾着厨房。
他的动作不是十分的熟练,但是可以看的出,贺景曜是有基础的。
“大家族的大少爷,也要自己洗碗的呀?”
正在洗碗的贺景曜被吓了一大跳,手里的碟子差点摔在地上。
还好他眼疾手快,拿住了即将滑落的盘子,放在了洗碗槽里。
呼出了一口气,
双手撑在桌沿边。
看了眼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项思嘉,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怎么出来了?”
“我来看看你。”
项思嘉走过来,十分自然的摘掉了贺景曜手上的橡胶手套。
“哪里有你这样洗碗的呀,只管手就不管衣服了是吧?”
贺景曜看向挂在一边的小熊围裙,他不是没想过要戴围裙。
但是这可爱到出圈的小熊围裙,让他实在是下不了手。
“你去洗澡吧,我把水都给你放好了,衣服是周秘书之前就送过来的衣服,不会再让你穿我的校服啦。”
伸手取下她最喜欢的小熊围裙系在腰间,催促着贺景曜去洗澡,自己接着收拾厨房的残局。
虽然她做饭确实不怎么样,但是每次唐虞沁做完饭之后的厨房她可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对了,你的贴身衣物否是周秘书挑的,要是不合适的话,下次换。”
背对着他的女人,纤瘦的腰肢被围裙称的更加的盈盈一握。
简单的家居服,随手挽起来的长发。
白色的灯光落在她白皙细嫩的脖颈上,莫名的就带着些许暖意。
很罕见的,贺景曜在项思嘉的身上,依稀看见了自己一直都很期望
得到的归属感。
这种归属感来自于对于温暖家庭的渴求,无关于婚姻,无关于欢爱。
是一种来自于项思嘉个人的特殊感觉,一种想要让人一直一直留在她身边的归属感。
贺老爷子的话好像还在他的耳边萦绕,“爷爷总不会害你的。”
或许除开颜思思,项思嘉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身后存在感极强的视线可算是消失了,项思嘉收拾了碗筷,脱掉围裙和手套。
回到卧室,将铺满一床的娃娃给收拾了大半,留出了位置给贺景曜。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睡前闲聊,暖黄色的壁灯开着。
贺景曜从浴室里出来,摘掉了眼镜放在一边。
“下次你要是不能吃辣的话就提前告诉我,这次是意外,家里只有这个能吃了。”
一闪而过的尴尬和局促没能逃过项思嘉的眼睛。
她笑眯眯的看着贺景曜,“我们都是老熟人了,不用害羞的啦。”
“……我没有。”
“嘿嘿,以前还不知道你还会有害羞的时候呢。”
项思嘉侧躺着单手撑着脑袋,直勾勾的看着贺景曜还不忘调笑的样子,宛若一个等待帅哥到来的富婆。
虽然项思嘉本人是一个言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