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曜这话说得周和禹越听越没底。
周和禹明白,老板这是又想起了颜思思。
虽然颜思思十年前消失的确实蹊跷,也一直没有个定论。
这么多年贺景曜一直都觉得是自己太过于扎眼才会害了她,害了颜思思。
他一直都没从这件事情的阴影之中走出来,从前没有,十年后的今天,也没有。
偏偏这个时候,长的最像颜思思的人,项思嘉出了这档子事儿。
项思嘉在圈内也不像是会得罪人的人,没钱没势的,若是突然出了什么事情,一定就是因为贺景曜自己的缘故。
“老板,别这么想,少奶奶一点会没事的。”
周和禹话音刚落,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贺景曜的脸色实在是难看的很。
周和禹出了书房,接起电话,对方简短的说完了话之后,他悬着的心这才算是落了地。
“我知道了,你们继续盯着,我马上带着人过来。”
挂断电话,周和禹推门进去:“老板,少奶奶的定位没动了。”
“走!”
贺景曜猛地起身,拿上外套带着人就出了书房的门。
也不知道领头的人给项思嘉打的是什么药,虽然是再没有梦到些奇奇
怪怪的东西。
但是身体格外的疲惫,就好像被人灌了很多酒似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晶莹的睫毛微颤,之前的噩梦让她不由自主的在睡梦之中哭了出来。
领头的人杵灭了烟头,最后一点红色的火星在烟灰缸中熄灭。
领头的人走了过来,伸手摘掉了蒙住项思嘉眼睛的黑布。
“该醒了,只是麻醉剂而已,你现在最多不能动,别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男人是很普通的长相,但是项思嘉还是能够感受的到,这应该是绑架团伙的头。
“……”
男人的视线一直在她的脸上,仿佛是连项思嘉脸上一点细微的表情都不准备放过似的,紧盯着。
项思嘉可算是装不下去了,犹豫再三,这才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
眼前的男人微微笑着,左边眉毛处还能依稀看的出一道浅浅的刀疤印记。
“不装了?”
对方的笑居然带着些和善,项思嘉啧舌。
她的手被尼龙扎带反手捆在身后,眼睛因为突然接触刺眼的灯光有些酸涩的缓不过神来。
“我可什么都没有,除了重病在床的姥姥就是还没还清的五百万的债务,要钱我可是没有的。”
对
方被项思嘉的一番话都给逗笑了,他笑了笑:“是吗?”
项思嘉猛地点点头,生怕对方不相信她似的。
男人轻笑出声,轻掩着唇角,低声笑了笑。
这样子的反应让她项思嘉有些慌张,她扭了扭自己被捆的死死的手腕,发现自己越是挣扎尼龙扎带就捆的越紧。
Os:现在挣扎肯定是讨不好一点好处的,还是先稳住局面再说。
“你还有话说?”男人蹲在项思嘉的面前好奇的问。
“我,我刚刚离婚,还带俩娃,是个单亲妈妈。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刚出月子呢。”
“所以呢?”男人问。
“所以,所以……”
项思嘉机灵的小眼珠子叽里咕噜的左转右转,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声音都快冒出来了。
“所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说完,还硬梗着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就跟要同归于尽似的,实在是有趣。
“你真的以为我绑你之前不会让人去查你的资料吗?项小姐。”
男人身边的人递了一份文件到了他的手中,简单的翻看,翻到身份信息这一页,举着到了项思嘉的面前。
纤长的
指节敲了敲文件纸张,男人笑着说:“项小姐应该自己都不知道,这二十多年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儿吧。”
“要不我给项小姐你读一读?”
男人莞尔一笑,把项思嘉给说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忘了自己是公众人物这一茬了。
“不,不用了。”
项思嘉脸上的笑都快凝固住了,对方看起来对自己确实没多大的恶意,说话做事也是保持着距离。
可是都快被尼龙扎带磨红的手腕皮肤,可不是好意的表达。
项思嘉看见身份表格上自己明晃晃的婚姻情况的“已婚”二字,就觉得无奈。
难道是因为自己是贺景曜的老婆的缘故吗?
可要是为了钱的话,为什么他们会放弃贺歆楠这个最值钱的香饽饽,而来抓她这么一个跟贺景曜都说不上有感情的新媳妇儿。
对了,项思嘉突然想到了。
贺歆楠从小就是被养在日本的,最近这段时间才回到了东城。
贺歆楠的身份是贺家的最高机密,这些常在东城的人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呼……”
还好,这群人不知道贺歆楠的身份。
要是贺歆楠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一点事情,先不说不好给
贺家的各位交代,自己心里也过不去。